“前面街道维修,大家换条路走啊。”
街口,几个小弟站在小巴车旁边,朝被塞在这里的司机们友好的解释着。
“搞什么维修,我看你们一个个穿的这么白不如去做y……,对不起大哥,我们马上绕路……。”
出租车司机还没说完,街道上就传出了喊杀声。在港岛跑的士,这种声音他非常熟悉,什么前面修路,是古惑仔斩人呀。
除了喊杀声之外,一群原本还在街道上闲逛的行人也顺着街边的任性通道跑了出来。
的士司机缩回脑袋,再不敢乱讲话,也不管后排客人的抱怨,启动车子就向下一个路口驶去。
“疯狗洛,你真以为我们长乐好欺负”
飞鸿被托尼两钢管砸倒在地,但还是伸着脖子向王祖洛的方向喊话。
他手下的小弟一个照面就被放倒好几个。前后夹击,人又少,两分钟都没挺过,小弟们就开始四散奔逃。
“我没说你们长乐好欺负,只是伱的人先踩过界,我的手下来讲数又被你扣住。”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看我王祖洛好欺负”
王祖洛踢开两个躺在路中央挡住路的长乐烂仔,走到飞鸿身边。
“我的人呢”拍了拍他的脸,王祖洛和善的问了一句。
飞鸿在王祖洛眼里连盘菜都算不上,乌蝇但凡长点脑子也不会被这种家伙扣住。
“在洗车店里。”飞鸿放完狠话却发现王祖洛不吃他这套,立刻就软了。
“托尼,带着兄弟们去洗车店,帮飞鸿哥重新装修一下。”
王祖洛站起身,示意托尼放开飞鸿。怎么说也是一区的老大,怎么能踩着人家后背呢
“洛哥…洛哥,有话好说,别动手。”
飞鸿看到托尼真要带人进去砸店,立刻开始求饶。
要知道他在这条街上可不止一家洗车店,街头还有一家修车厂,街尾还有一排杂物售卖店。
真让疯狗洛的人全砸了,丢面子事小,但损失可就大了。几家店加一起重新装修外加里面货物的损失,没有一百五十万根本就下不来。
“我手下的兄弟来找飞鸿哥聊天,走了这么远的路,总得歇歇脚不是”
王祖洛看飞鸿萎了,顿时感觉没什么太大的意思。
“我懂,我懂,几家店面的账上还有三十几万,全当请兄弟们喝茶。”
王祖洛见飞鸿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咳嗽了一声,伸手在街道上一比划。
“我的兄弟这么多,可来的时候只有几辆车,回去可坐不下啊……。”
坐不下你们来的时候一辆车都能塞三十几个,现在说坐不下
但飞鸿也只能在心里嘀咕几句,表面上还是十分上道的说道:“修车厂的后院还停着一辆大巴车,之前是从报废场拖回来的。”
看到王祖洛脸色沉了下来,飞鸿加快语速说道:“洛哥,虽然是从报废场拖回来的,但现在已经修理好了,原本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卖给号码帮的添叔,现在洛哥需要,肯定是让洛哥先满意了。”
添叔
王祖洛皱眉想了一下,又听飞鸿说大巴车,这才想起来飞鸿嘴里的添叔是谁。
号码帮的阿添跟老九,两个人是同门兄弟。但后来因为双方都做了小巴线的生意,两个人逐渐分道扬镳。
而飞鸿卖一辆翻新的大巴车给阿添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托尼,去带着飞鸿哥去把咱们的大巴车开回来,我们去下一家。”
托尼点头,薅着飞鸿就要走,但又被王祖洛叫住。
“看看修车厂的后院还有没有停着咱们的车,仔细找找,这么多兄弟总不能一直走路。”
飞鸿听到王祖洛的话,脸上立刻露出心疼的神色。
冚家铲这个疯狗洛,一辆翻新的大巴车还不行,现在竟然要连锅都要端走。
洛哥…洛哥,别的车可以开走,但里面停着的那辆宝马千万不能开。那是你们旺角警署的一个督察放在我这维修的。”
飞鸿被托尼拽了几下都没拽走,可见那辆宝马车来头真的大。
“督察”王祖洛来了兴趣,问道:“督察叫什么”
“叫黄子扬,前天他过来找我收风时,不小心扎到了钉子,所以留在这里的。”
“黄子扬”王祖洛眼睛眯了起来,走到飞鸿身边,揪住他的衣领。
“上次你跟何文展乱讲话,导致我断了根埋在警署里的针。黄子扬过来找你,你有没有乱讲话”
飞鸿的身子一僵,低头看了眼顶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枪,腿都开始发软。
“我…我没有说,上次何sir走之前警告过我不要乱讲话的,我只跟他说了几句肥尸的底细,别的什么都没说。”
妈的,这个疯狗洛果然是癫的,出来晒马竟然带着枪。
“记住了,我今天过来只是找你取车,别的你要是敢多嘴,小心走夜路被车撞呀。”
说完推开飞鸿,给托尼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开车。
见托尼带着飞鸿走远,王祖洛带着几个人进了飞鸿的洗车店。
在二楼转了转,就在办公室里找到了被锁在里面的乌蝇跟他的几个小弟。
拿出从飞鸿身上搜出来的钥匙打开门,王祖洛就盯着里面的乌蝇,脸上的表情逐渐阴狠。
此时的乌蝇非常凄惨,不光两只眼睛被打青,后背上还有条刀口。
他的几个小弟更惨,没一个能站起来的。
“洛…洛哥,您来了”
乌蝇扶着办公桌从墙边站起身,眯着红肿的眼睛看向王祖洛。
“谁打的”王祖洛的火气直接冒了出来。
这次要是飞鸿不给个交代,今晚就他妈送他上路!
“一个长头发的烂仔,总跟在飞鸿身边的那个。”
乌蝇虽然感觉有点丢脸,但还是说出了始作俑者是谁。
“你们几个扶乌蝇哥下去认人,找到以后打断腿,塞进面包车带走。”
妈的,还以为只是扣下了自己的人,现在看来这可不光是扣人这么简单。
“那只肥羊呢”王祖洛看了一圈发现没有雷芷兰的身影,于是对乌蝇问了一句。
“锁在洗车房里,之前说是等托尼哥亲自过来才会放人。”
乌蝇忍着疼,被人扶着向楼下走去。看他身上的伤,之前过来讲数肯定跟长乐的人开战了。
昨天晚上给我喝多了,在医院打吊瓶刚回来。
好家伙,喝到送去医院打吊瓶,我已经在亲戚之间,火了。
真的,连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都有我昨天被抬上车的照片。
社死了,社死了啊!
累了,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