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望舒误买赃物,郁闷了好几天,直到姚山栀来,拉她去金樽楼吃好吃的,心情才有所好转。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街市,叫卖声、谈笑声不绝于耳。
姚山栀点了一桌子的菜,都是赵望舒爱吃的。
“你今儿怎么这么大方?”赵望舒打趣道。
姚山栀翻了个白眼,“本县主什么时候小气过?”
“行行行,你最大方。”赵望舒笑着摇摇头,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好吃。”
两人边吃边聊,姚山栀突然想到了,“对了,你家云大人最近在查宫中失窃案,你知道吧?”
“知道啊,怎么了?”赵望舒手中的筷子顿了顿
“你知道失窃了多少件东西吗?”姚山栀神秘兮兮地问道。
赵望舒摇摇头,“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姚山栀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丢的东西可不少,五六十件,好些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皇帝舅舅震怒。”
赵望舒想到云灏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每天早出晚归,连跟她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不由有些担忧,“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我没打听,不是太清楚。”姚山栀夹了片鸭肉吃。
“栀子啊,吃瓜不能只吃一半。”赵望舒幽怨地道。
“你想知道进展,问你家云大人,他对你,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姚山栀戏谑地道。
“他查案辛苦了,我舍不得再去烦他,也舍不得让他有负担。”赵望舒怕云灏误会她放不下那对莲花杯。
“你可真是贤妻。”姚山栀打趣道。
“何止,我还是良母呢。”赵望舒挑眉道。
“说到良母,我找人算了,冬月十二是好日子,就那天办认契礼好不好?”姚山栀问道。
“需要这么麻烦吗?”赵望舒蹙眉问道。
“什么麻烦,这是必须的。”姚山栀瞪她一眼,“我日后,还指望着小云煜给我养老呢。”
赵望舒看着姚山栀那认真的样子,轻笑出声,“好好好,都听你的,那就冬月十二办认契礼。”
姚山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在金樽楼吃完午膳,结了账,两人带着下人,从厢房出来,在走廊上遇到了佐郡王和一位姑娘。
“见过郡王。”赵望舒和姚山栀屈膝行礼。
“宜兴县主、云少夫人,快别多礼。”佐郡王虚扶道。
走到楼梯口,佐郡王客气地道:“先请吧。”
赵望舒和姚山栀笑着说了句,“多谢郡王相让。”
出了店,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赵望舒才找到机会问姚山栀,“那姑娘是哪家的姑娘?”
“你不认识她?”姚山栀反问道。
“我天天在家带娃,上哪去认识她?”赵望舒撇撇嘴道。
“她是静贵妃和永昌侯的侄女吴琳儿,宝郡王离世后,就被接来,送到宫里去陪静贵妃,我在宫里,见过她好几回了。”姚山栀说道。
“佐郡王这是选她做继妃?”赵望舒问道。
姚山栀轻哼一声,“不是继妃,也是侧妃,总归,吴琳儿是要入佐郡王府的。”
“这样啊。”赵望舒点点头,不再多言。
马车一路行驶,很快就到了云府,马车一停稳,姚山栀就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上跳下来,“月儿,我扶你。”
“谢谢。”赵望舒扶着她的手,下了马车,进了二门,坐上软轿,往玲珑院去。
到了玲珑院,赵望舒对姚山栀道:“你去东居室坐会,我进去换身衣裳。”
“我一会要抱煜儿,是不是也该换身衣裳?”姚山栀问道。
“你想换就换。”赵望舒笑,“我有新做的外裳,做大了点,给你穿正合适。”
姚山栀比她略高一些,身形也比她魁伟。
“多谢多谢,改天做两件新的还你。”姚山栀笑嘻嘻地道。
“不用你还,我还不至于送不起你一件外裳。”赵望舒拉着她进了房间,去衣橱里找到新的外裳,递给她。
“玫红色,我喜欢。”姚山栀换好外裳,跟着赵望舒去了东居室。
奶娘已把小云煜抱去了东居室,这会子他正在临窗大炕上努力翻身。
“干儿子。”姚山栀欢欢喜喜的,跑过去,将小人儿抱起来。
三个多月大的小云煜,身子要比出生时硬朗了许多,抱在怀里沉甸甸的,姚山栀抱着他,忍不住亲了两口,“煜儿,我是你干娘,你还记不记得?”
小云煜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口水,看起来十分可爱。
赵望舒拿帕子给煜儿擦了擦口水,“告诉干娘,我们煜儿是聪明宝宝,我们记得。”
扭头问奶娘,“给他把过尿了吧?”
“把过了。”奶娘答道。
姚山栀笑道:“没事,沾点童子尿,会更有福气。”
“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带着一身尿味回去,可别嫌弃我们小煜儿。”
“我怎么会嫌弃?”姚山栀顶了顶小云煜的脑门,“干娘才不会嫌弃小煜儿呢,对不对呀?”
小煜儿咯咯笑,口水又流出来。
姚山栀边拿帕子帮他擦,边问道:“他是不是要长牙了?”
“没有吧。”赵望舒凑过去,掰小家伙的下嘴唇,没看到粉红的牙床上有小白点,“小孩子最早也要四个月才长牙。”
“是吗?”姚山栀让小煜儿坐在她怀里,“我记得我堂妹长牙的时候,口水流得特别多,而且还喜欢咬人。”
赵望舒听着好笑,“你堂妹长牙的时候,你才多大啊,记得这么清楚。”
姚山栀笑,“怎么不记得?我堂妹长牙时,特别闹腾,半夜三更哭个不停,我二婶来跟我娘抱怨,说,‘就没见过这么磨人的孩子。’我就记住了。”
“你小时候长牙的时候,闹腾不闹腾?”赵望舒笑问她。
“我可乖了。”姚山栀一脸得意,“我娘说我小时候,特别听话,不哭不闹,吃得饱饱,就睡觉,特别好带。”
就在她们聊婴孩的趣事时,王琤捧着个木匣,进了云灏在的厢房里,“大人,卑职把事情都办妥了,这是大人的。”
“辛苦了。”云灏淡淡地说道。
“都是卑职份内之事,不辛苦。”王琤笑道。
“你去忙吧。”云灏说道。
“卑职告退。”王琤行礼退了出去。
云灏拿过木匣,打开,里面是厚厚一叠金票和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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