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他浑身一颤,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虞讳淡定:“我在。”
虞熠之:“哥!”
林津渡:“……”
作者有话说:
林津渡日记节选:
虞讳,为什么你从来不写日记?
虞讳(微笑)(悬浮)(大气层):我看着你们写。
虞熠之日记节选:
我好感动,这是我最感动的一天虞讳
江舟日记节选:
你最感动的一天不该是与我重逢吗?
还有……
赵黎,三天了,为什么不回消息?你知道我这三天是怎么过的吗?
赵黎日记节选:
……
保安:夜班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PS:随意买卖红珊瑚是违法行为,这个只在经国家职能部门批准的商家可以购买;文中出现的默认是主角家族很久以前合法购买
第47章家族
林津渡总算知道,虞熠之对虞讳那种隐形的‘雏鸟效应’,是从哪里来的。
这兄弟俩一个在大气层,一个在地核里。他默默咽下食物,忍住没有为这“感天动地”的兄弟情起身鼓掌。
“我去结账。”
说是虞熠之请客,但他还处在有些恍惚的状态,最后是虞讳去付的钱。
林津渡把纸巾递给虞熠之:“擦擦。”
虞熠之强忍住不让泪水沸腾出来,一句无条件的支持,他不禁想起了自己从前犯得那些愚蠢的错误。
所以他一直在让家人失望吗?
林津渡看他要哭不哭的样子,说:“不然你去墙角倒立吧。”
让眼泪逆流成河。
虞熠之瞪了他一眼。
“别瞪眼,蚌埠会掉。”
“……”
·
每次坦白局结束,总有一个人心绪复杂。以前是虞熠之,这次多了一个林津渡。
吃完早餐,一直到和虞熠之分别上车,都没有人再说话。
虞讳主动打破沉默:“我不会事事亲力亲为,借力打力,敲山震虎才是常态。”
借谁的力?你爸妈的吗?
还有敲山震虎?你这明明已经是武松打虎好吗!
希望虞熠之日后不要被打死。
系统:【阿门。】
林津渡张了张嘴,勉强找回声音:“这是今日份的案例分析?”
虞讳:“可以这么理解。”
林津渡实在没法再接话茬。
他总觉得昨天回来后,虞讳就有些奇怪。突然开始用案例分析重新做自我介绍也就罢了,不经意间好像总带着一丝淡淡的侵略感。
放在从前,虞讳绝不会对他解释,而且……
林津渡发呆的时候,有温热气息靠近,近在咫尺的容颜让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咔嚓一声,虞讳帮他扣好安全带。
坐回原位后,虞讳口吻和平时一样:“在想什么?喊你系安全带都没反应。”
林津渡喉头一动,继续思考刚才被打断的问题……而且似乎是在刻意地亲近自己。
车子无声地上路,林津渡心不在焉。
开出几里地后,虞讳打开广播电台。
主持人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接下来我们来听一首Y先生点播的《月亮代表我的心》,他想对月亮说,月,你是太阳。”
“?”
林津渡僵硬扭头,莫名想问虞讳是不是他点的歌,然而后者的手机先一步响了。
另一边虞熠之的声音在‘你问我爱你有几分’的背景乐中响起。
“哥,爸妈刚给我打完电话。”
“妈说他们旅游快结束了,正在转机。但照他们之前的旅游计划,应该还有一个多月才会回来。”
虞讳找了个路边停车,说:“冉家的事闹得这么大,想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冉元青进去后,保镖很快同进,再多的忠心放在量刑面前,也是不够看的,保镖已经开始选择坦白从宽。
涉及豪门讨论度高,影响太大,所以警方那边在尽量压消息,事情到现在还没爆开,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虞讳提前发动告家长技能,就是为了暗示那个傻弟弟,有些事压根瞒不住。
虞熠之闻言沉默了几秒,“哥,你说爸妈会刨根问底吗?”
一旦探究起冉元青害他的原因,江舟的事情怕是会随之浮出水面。
虞讳没有正面回答,只道:“别忘了我说过什么。”
一句话给对面人带去莫大的力量。
没错,他哥才表示过,会是自己坚强的后盾。
这简直比报八个勇气培训班还有用,虞熠之终于下定决心:“我想和爸妈开诚布公谈谈。”
既然前段时间已经和虞讳坦诚过,没理由再瞒着家中长辈。
虞讳重新开车,在结束通话前说:“我站你。”
通话结束了,但那边的感动仿佛隔着空间传了过来。
林津渡深深看了虞讳一眼,调侃道:“知心好哥哥啊。”
前两个字他特意停顿加重,结果一个停顿,让好哥哥一词单独串联。
虞讳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屈紧,车速无意中飚快。
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结束后,主持人说了段过度的情感语录,然后继续按照听众来信点播歌曲。
“告别月亮,接下来我们来听一首H先生点播的《种太阳》,他想对太阳说,日,你是夜空中最亮眼的星。”
林津渡:“……”
这几个星球就不能单独做自己吗?还有Y先生,H先生,连起来不就是YH。
“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是人为还是巧合?”
林津渡假意自言自语,期间观察旁侧人的神情。
虞讳毫无反应。
林津渡暗道莫不是自己想多了,虞讳确实一直在开车,哪里有功夫去点歌。
市中心的大平层。
助理喝着咖啡盯着墙上的挂钟,老板让他在这个时间段点歌,内容也是指定好的。
至于为什么,管它呢?
承诺点歌的时间给自己算加班费,这才是最要紧的。
虞讳没有直接开车回别墅,要先去为下午的接机买礼物。他停车的功夫,林津渡为了逃离奇妙的广播电台,先行下车。
等虞讳停好车,发现林津渡已经不见了,打电话询问他的踪迹。
“药店啊,不是要给你父母买东西?”
虞讳语塞了一下:“他们很少吃保健品。”
“在买拐,虞熠之万一被打了,不得需要拐杖?是不是还得买点跌打药?”
“……”真要买了,那不打就浪费了。虞讳抿唇道:“先去商场挑个普通的礼物。”
他父母其实比较开明,只是虞熠之顾虑着养子身份,才会顾虑太多,认为坦诚性向会让长辈脸上不光彩。
“可我都已经付钱了。”
很快,林津渡自顾自道:“算了,你弟弟用不上,不代表以后别人用不上。”
店员已经维持不住基本笑容。
口罩墨镜加连帽衫的全副武装,外加这谈话内容,实在很难让人不产生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