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段时间小宝要是表现好的话,娘就带小宝去镇子上买糖葫芦去,还给小宝买一本自己的孙子兵法,如何?”
小宝听到这话乐得海豹鼓掌,甜甜的喊了几声好呀。
“娘对小宝最好了!”
晚间将小宝哄睡着之后,王卉才坐在床边等着李然回来。
李然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湿气,胡子只是简单的用毛巾拧干了。
“这两天在医馆那边给你赶制了一点膏药,你用上看看效果怎么样?”
这膏药的药方子是王卉特地在古今药方大全上面找到的一个最和李然病症,也是极为优秀的一个方子。
对肌肉和骨骼的疼痛于病变都有一个很好的抑制和缓解的效果。
虽然对治愈来说基本上的没什么效果的,但是现在比较要紧的事情就是缓解他腿部的疼痛,等着王卉慢慢攒积分。
李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深邃,随即将王卉手中的膏药接过。
他一双手大又修长,若是放在现代一定是个弹钢琴的手,可是在这里,一双手粗粝又满是伤痕老茧,王卉光是看着,都不敢想象这个男人究竟是受过多少伤。
“你这几日,应该很忙吧。”
李然冷不丁冒出这一句,倒是出乎王卉的意料。
这是在关心吗?
这男人居然还会关心自己在外面忙不忙的?
真是有点稀奇了。
“还好吧,就是烦心的事情比较多,习惯就好。”
她不知道被人无恶意的跟踪是不是一件可以和李然分享的事情,她甚至不知道这人和李然有没有关系。
那天被她发现的男人,个子很矮,应该是为了方便隐藏,骨骼和普通人很不太一样,就像是个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孩子一样,很奇怪,但是大部分正常骨头都是成年人的状态。
“早些歇下吧。”
李然第二天起的很早,空气中淡淡的那股子草药味证明他今天将膏药给贴上了,王卉也起身洗漱,给小宝从段婶子那里端了豆腐花之后便走了。
倒是段婶子一看见王卉便道,“啊咧,大花你咋这么瘦了勒,这可不行啊,瘦这么快身体容易出问题的,多吃点多吃点!”
王卉因这句话高兴了一上午,直到到了那医馆门口看见了张宁宁生无可恋的一张脸。
“怎么每次看见你都是一脸的迷惑表情。”
张宁宁从柜台上支起身子。
“我今天去官府问结果,他们居然直接说不知道,就把我给撵出来了……”
王卉脸上倒是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毕竟关于这件事情,王卉比她知道的要早多了。
看着宁宁旁边坐着也没什么反应的张石进,王卉就知道,他没有透漏。
想了一下,她还是决定把胡二栓身死这个消息压下不告诉她。
宁宁性格比较单纯些,还是不知道这背后肮脏比较好。
“今天依旧是不接客的一天,若是有人来你只管说打烊便是。”
“知道了知道了。”
张宁宁甩甩抹布,开始没有灵魂的打扫卫生。
王卉和张石进对视一眼打算出门,毕竟今天是约好了要和常清会面,看看从那银子方面有没有查到什么。
到了那处客栈之后,在门口茶摊子就看见了常清的身影。
他就随意的坐在一处竹桌上,明明是草棚子搭建的一个捡漏的茶摊子,却因为他坐在里面增色不少。
他皮肤极为白皙,一双手好看到极致,如同冰透白玉一般。
王卉一时间看的有些怔然。
这样的人,应当从小在所有人宠爱之中长大,衣食无忧没有经历过任何危险。
再看看那个倔的跟野驴一样的冷漠男人。
究竟是受了多少委屈和伤害,才能有那样的一双手。
王卉压下心底的异样走上前去,在常清的面前落座。
他看到王卉坐在自己面前,轻轻的笑了一下。
王卉听到了身后茶摊子老板娘手中水瓢落地清脆的一声响。
“王姑娘,今日来的倒是挺早,常某还以为要多等上一会的。”
她给自己烫了个茶杯,也不见外的给自己倒茶。
这男人就算是脸上没有蒙着白纱,也让王卉完全看不透他分毫,明明近在咫尺,却根本不能靠近他一点点。
跟她家里那个一样,或许个子高的男人就是神秘一点吧……
“银子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常清听到这话顿时叹了口气,王卉还以为他什么都没有查到,正有点失望,就听到他接下来吊儿郎当的这句话。
“喝茶的时候说什么案子的事啊,搅扰兴致。”
王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毕竟是咱有求于人,最后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喝了两杯茶,才听到常清开口。
“昨天去多宝钱庄打听了一下,这银子的确出的不多,流通也不是很大,基本上都是各大商行之间在流通,浔州城,称得上号的医药商行,还真不多。”
王卉并不知道这浔州究竟有多少医药方面的商行。
她生活的曲水镇只是浔州城的一个小小的边陲县城罢了,浔州城最为繁华的城市虽然只有不远的距离,但那也是别处。
张石进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
“现在我们的问题是,这么多商行,究竟哪一个最有可能。”
王卉低头看着茶杯。
“浔州城内的医药商行有多少没关系,我们要找的那个是称得上是实力超群的,并且主要的店铺在曲水镇和相邻的几个镇子的。是哪个?”
张石进抬眸,一双苍老但却带着光亮的眼睛看向王卉。
“如果是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就排除了几个浔州数一数二的商号,倒是有一个店铺都开在附近的。”
“悬壶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