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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宫廷文(囚珠玉)0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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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容貌生得极其出色的少年,眉眼深邃有北地胡人的影子,唇色殷红如血,肤色苍白。

看模样大概只比萧璟小个一两岁,大概十三四岁。

他未曾言语,只是那样隔着几步的距离,静静地凝视着来到这的二人。

几乎很难用言语描述,对上他眼眸的感受。

没有少年孩童应有的稚气未脱,也没有被打扰的讶异,只有平静。

死水一潭的平静。

时南絮惊觉这个少年的眸子是极深的墨色,幽深的黑,深不见底的眼中一片漠然荒凉,宛如寸草不生的大漠。

胡人血统的深邃五官,极白的肤色。

被他这样凝望着的时南絮一下子攥紧了手心,心头涌现出怪异的情绪,觉得此人陌生而熟悉。

他的目光让时南絮甚至生出一种荒谬之感就像是他早就预料到了二人的到来,在这花架下等候着她一般。

毫无疑问,这就是萧北尘,原书中那个宫中最不受宠的皇子,母亲是北地进献给安庆王朝的舞姬,身份低贱。

不该和他有交际,应该做好背景板深宫养病公主身份的时南絮,现在就站在他面前。

等时南絮驱散那些混乱的思绪再度安定下来,大皇子萧璟早已拉着她出了落尘轩。

被愠香扶着的时南絮由着她轻拍给自己顺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气息。

剧情大纲里并没有提及自己这个公主和萧北尘的交集,也没有讲到两人可曾见过面。

只是见一面,后面避开些,做好自己的闲散公主,应当不太可能出什么大事,对剧情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仍旧伫立在庭院中的萧北尘,神情平静地望着那闯入落尘轩却落荒而逃的身影,抬起伤痕累累的手,随意地拂开了墨发间和肩头的玉兰花瓣。

只是思及那个有如皎月映画的少女,他指尖轻拂的动作微顿,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哀切的笑意。

瞧着那身熟悉的打扮,就能知晓是他曾经用尽气力去守好的明月。

和当初分毫不差,穿过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烟尘,再次来到了他面前。

落花人独立,不过如此。

朱漆凋敝的殿中忽而传来了几声剧烈的咳嗽声,萧北尘眉目微敛,然没了方才惊艳夺目的模样,变得死气沉沉。

匆匆拂去了肩头的落花,萧北尘走向了那破败的宫殿。

而另一边,跑出了落尘轩的萧璟无皇子形象地往石凳上一坐,气喘吁吁地说道:“皇妹可曾见过那个家伙?”

时南絮安然地坐在了他对面,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族气度,闻言也只是露出了些许疑惑的神情,水润的眸子看向自己的大皇兄,“方才在那殿中看到的吗?”

随后时南絮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并不知晓。

“这家伙的眼神还怪骇人的,把本殿吓了一跳本来只是想带皇妹你看看那新开的白玉兰的。”萧璟低声嘟囔了几声,然后神秘兮兮地凑到时南絮跟前,“皇妹常年在凤梧宫养病,有所不知。那家伙是昔年北地进献的胡姬生下的,一直不受父皇喜爱。”

时南絮眼帘微垂,其实她对剧情主要人物的相关信息并不感兴趣,但是多了解些,或许会更有躲开的方法。

于是她抬眸轻声问道:“为何呢?”

“我瞧他比我大些,我应该唤他一声皇兄吗?”

萧璟猝不及防对上了自己皇妹澄澈见底的眸光,忽然觉得手心有些发痒,面上不显应答了她的疑惑,“他母亲身份这般低贱,哪里受得起你一声皇兄,再加上”

思及父皇厌恶那孩子的真实缘由,萧璟的神色一时间有些复杂,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时南絮。

“更何况当年皇妹你的母后,孝仁德皇后崩逝那日,恰巧他便捡了只玄色猫。”萧璟不甚自在地拨弄了两下佩戴着的玉佩,继续说着,“钦天监说是他夺了孝仁德皇后的命理,父皇当年都险些掐死他,又怎么可能宠爱他。”

原来在剧情大纲没写的地方,还有这样一层故事背景。

这样看的话,原身居然是在萧北尘登基快两年才死掉,那萧北尘这个皇帝也是够仁慈的。

难怪大纲说他是个白莲花圣父,除却在主角受一事上格外偏执,其他的倒并不在意。

时南絮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当夜,不知是不是身体孱弱的原因,还是白日里思虑过重,时南絮做了噩梦。

偌大华美的殿中,传出了几声难掩破碎的泣声,柔婉中带了些许压抑。

金钩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挑落,正红色的幔帐就这样重重叠叠地落下,这大概是婚房。

时南絮秀眉微蹙。

在那模糊的重影中,隐约可见一道纤瘦柔弱的身影在努力爬向角落缩着,她纤细的腕间似乎还佩戴着什么东西,在烛光下闪着细碎的金属光泽。

似乎是金链,行动间拖拽出细微的声响。

即使她努力地蜷缩后退,但仍然被另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着。

然后如玉般无暇的脚腕被轻松随意地捉住,时南絮才惊觉这个少女的脚踝处也戴了对金钏,相碰时发出清脆一声。

随之而来的便是不绝于耳被击得略显破碎的莺啼和溪流潺潺的声响。

忽然,红色的帐子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风挑开一条缝隙。

尽是朱砂梅点缀的手臂无力垂落,她的手很快又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拢在手心,那只手骨节分明,显然是极其克制地用力,手背淡青色的筋络微凸,十指相扣地藏了回去。

陡然间,时南絮的眉心一跳,瞳孔急剧收缩成了个墨点。

因为透过缝隙,时南絮对上了那个少女的泪眼,水意迷蒙的黑眸,宛如清水中浸泡着的黑玉珠子,眼尾是泛红晕开的胭脂,轻透雪白的面皮犹如沾染了薄薄一层水红色。

而这张脸,正是她的,分毫不差。

寂静无声的寝殿中,冷汗淋漓的时南絮猛地睁开了双眼,倏然坐起了身,轻薄的寝衣被惊吓出来的冷汗浸透了,贴在脊背处有些寒凉。

思及那双泪眼,时南絮不知是被冷到了,还是被吓到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因为公主常生病,或是夜半咳嗽,所以外间守夜的愠香向来睡得浅,只是这点细微的动静,就将她惊醒了。

愠香来不及披上外裳,只着了中衣,便掀开纱帘进了内殿。

她利索地点亮了殿中的蜡烛,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己公主小脸煞白,魂不守舍的模样。

愠香顿时心头一跳,忙倒了桌上温着的茶水,走到时南絮床沿边坐下。

正要轻拍她脊背为其顺气的时候,指尖就触到了一片湿冷。

愠香眸子微睁,这下残存的睡意数驱散了个干净。

她此刻哪里还顾得给时南絮喂水了,忙拿了要换的衣裳,伺候着时南絮先换了湿透的寝衣。

“公主您衣裳湿了,奴婢先伺候您换上干净的衣裳。”

还没缓过神的时南絮愣愣地由着她给自己换衣服。

做完这些后,愠香才拿过来茶水,递到了她色泽浅淡的唇边,“殿下喝些茶水再睡吧,夜半梦惊喝些水安神。”

时南絮小口啜饮着,一连喝了两口,混乱的思绪才渐渐捋顺了些。

伺候时南絮喝了水的愠香一刻也没忙着,又给她点上了安神香,然后坐在床沿的小凳上守着她。

时南絮下意识地朝着她伸出了手。

愠香微愣,然后像往常般握住了公主柔若无骨的双手,为她暖手。

手心里的一双手如软玉般,一看就是不曾做过重活,但是却冰凉的厉害。

愠香心底轻叹,拿了丝帕细细擦拭着时南絮额间沁出的冷汗,扶着她躺下了,“殿下莫怕,奴婢守着您。”

半夜被这样荒唐不堪的噩梦惊醒,要再睡着谈何容易。

时南絮侧身躺着,安静地注视着愠香那双沉稳如水的眸子,声音飘渺不定,“愠香,本宫做了个噩梦。”

榻上睡着的公主,惊惶不安,似是被毒蛇惊扰了的兔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床边候着的愠香听了这话,温声哄着她,手上不时拍着她的后背,“公主要和奴婢说说,是什么样的梦吗?”

然后愠香就听到了公主细声地说道:“本宫梦见,有人拿了链子锁着我,不让我逃跑。”

许是刚睡醒,她叙述的言语还有些不成句子。

“那人,那人生得高大,像座山似的,捉着本宫”

片刻也不曾停歇地肆意

时南絮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口,因为这不该是一位公主能够说出来的事物。

闻言,愠香清浅地笑着,笑意柔和让人看着就不由得定下心神来信任她,“公主莫怕,不过是个梦罢了。殿下您是皇上最宠爱的安柔公主,何人该这般慢待您呢?”

说着说着,愠香还佯装出凶狠的模样。

“再不济,殿下还有奴婢们护着您呢!若是有人敢这般待您,奴婢咬死他!”

原本性子沉稳的愠香做出这般模样来,将本来还有些惶惶不安的时南絮给逗笑了。

许是那安神香的香气起了作用,鼻尖萦绕着那柔和的香气,原本散了个干净的睡意又重新席卷而来。

时南絮在愠香的陪伴下,沉沉睡去。

而落尘轩中,却不似此处的岁月静好。

披头散发的胡姬哪有昔日光彩夺目的艳丽模样,衣襟凌乱,再加上那双黯淡无光的琥珀色眼睛,俨然一个疯癫了的妃嫔。

身形单薄的萧北尘就跪在床边冰冷的地面上。

胡姬笑语吟吟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然后突然摔在地上,捧起少年貌若好女的脸蛋,痴痴地笑了起来,如同一个真正的母亲一般温柔地唤着他,“尘儿尘儿,你说,陛下今夜会来看母妃吗?”

萧北尘漆黑的眸子注视着眼前这个女人,自己的娘亲,温声道:“母妃生得这般貌美,父皇会来的。”

明明是夸赞她的话语,却不知哪里触怒了她。

惹得胡姬抬手狠狠地往萧北尘的脸上甩去,却被他用手臂挡住了。

但他毕竟是个半大的少年,还没吃上什么东西,敌不得大人的力道,被这一掌的力气带得摔在地上。

脸颊贴着冰冷的墙面,抬眸便能够透过残破不堪的窗棱看到悬于夜幕中的明月。

清冷的月辉洒在身上,不曾对任何人吝啬,皎洁无暇,永远沾染不上世俗的污浊。

倒在地上的萧北尘忽而笑了起来。

这笑意,分明像极了在院中笑起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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