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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特愣了好长时间,表情也从淡然变成了严肃:
“苏先生,这样的玩笑不好笑。”
苏林笑眯眯的看他:“是不是玩笑,瓦尔特先生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瓦尔特印堂开阔,眉毛上扬,发质发硬,头发像是针一样竖着,并且他的耳朵又高又厚,这些都是野心勃勃之辈的相貌。
要说他没有变副为正的想法,苏林第一个不信。
瓦尔特没再说话了,只是细细的端详着苏林,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其他的什么东西。
在调查苏林的时候,他也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比如康德先生的妻子受到枪击,又比如埃德温头破血流等。
这些事情,无一不在向他表明,眼前这个笑眯眯的,有这几份帅气的龙国年轻人,似乎真的有一些令人吃惊的能力。
但也仅仅是似乎。
瓦尔特对此持百分百的怀疑态度。
“苏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义正词严的问。
苏林一口饮尽杯子中的红酒,起身向后走去:
“瓦尔特先生,明天凌晨两点,你前往中央公园,在一座断了左臂的雕像后,伱会看到你想看的。”
说完,他就不再理会瓦尔特了,而是迎向了颤巍巍走过来的玛丽。
这丫头虽然体内阴极力量已经根除,但阳气依然微弱,依然属于体弱多病的行列。
玛丽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冲苏林甜甜的喊:“叔叔,叔叔,这是我亲手做的蛋糕,你尝尝!”
苏林紧走几步,将那盘卖相并不怎么佳的蛋糕揽入手中,在顺手扶住了玛丽之后,美美的吃了一口。
“嗯,不错,好吃!”
苏林做出陶醉的样子。
大抵以他的文学休养,也只能说出这样的溢美之词了,对了,还有个入口即化,不过似乎不适合用在蛋糕上。
实际上,这蛋糕并不怎么好吃,有点酸。
可小姑娘却显得相当受用,眼睛都笑弯了,睫毛一颤一颤的,就像是溪流旁边的嫩芽儿,惹人生怜。
三两口吃完了蛋糕,胡乱的抹了抹嘴,苏林拉着玛丽走到了一边。
“玛丽,接下来你会好好的睡一觉,这一觉可能时间会很长,但是睡醒之后,你就变得和正常的小女孩一样了。”
旁边正好走过来的路易斯和丹妮闻言一颤,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苏……苏先生,是不是要布置你说的那个……阳……”
苏林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胳膊上的灵阳镯:“我找到了更好的办法,现在不用那么麻烦了。”
他看了看几乎要喜极而泣的路易斯和妻子丹妮,笑道:“不过需要睡三天,这三天你们不要让人打扰她,三天后,她就恢复健康了。”
灵阳之气的吸收,需要一定的时间,同时也会让玛丽陷入最深层次的睡眠之中,他必须提前打好预防针。
否则这两口子一慌,指不定给送医院去了,那就不好了。
“嗯嗯,我们寸步不离的守着。”路易斯激动的连连点头。
“找个安静的房间吧!”苏林松开了小姑娘的手。
爱女心切的路易斯也顾不得再招呼大厅里的那些来宾,直接领着苏林上了二楼,来到了一个房间。
“躺床上去!”苏林对玛丽说。
玛丽没有任何犹豫,拖了可爱的小皮鞋,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叔叔,玛丽睡着了会做美丽的梦吗?”她还眨巴着好奇的眼睛问。
“当然,那必将是一个非常甜美的梦,现在,闭上眼睛哦。”
苏林微笑着,暗中控制灵阳镯,挤出了大概拇指大小的一团灵阳之气。
这团灵阳之气刚一出现在他的手指之上,整个房间蓦然暖和了起来。
就像是初夏的阳光,透过了玻璃窗,驱散了夜晚的寒冷一样。
路易斯和玛丽看不到苏林手里的那团灵阳之气,但却能感受到这股异样温暖,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在他们的感觉,苏林的手好像在这一刻变成了太阳,散发着无尽温暖的气息。
终于,苏林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了玛丽的眉心,灵阳之气毫无阻滞的没入了进去。
下一刻,玛丽的整个脸庞都亮了一下,就像是被灯光照射的白玉,温润无暇。
路易斯和丹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几秒之后,异象消失,玛丽的鼻翼之间,传来均匀的呼吸。
苏林检查了一下,没问题后笑道:“没问题了,睡上个三天,再醒来时,就是个健健康康的小姑娘了。”
“苏先生,谢谢您,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
丹妮喜极而泣。
女儿玛丽一直都是她心头嘴深沉的牵挂,她不知道多少次在深夜为之泪流,感叹上帝不公。
可如今,这压在心头的巨石却被苏林给挪开了,一时间,她心中对苏林充满了浓浓的感激。
路易斯的脸上也是感激,刚想说什么,却被苏林打断:
“好了,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再来找我。”
说完他就往外面走去。
“苏先生……”
路易斯喊了一声,可这时候苏林已经走到了门口,伸手去拉门。
结果刚拉开门,就看到瓦尔特一脸古怪的站在门口,手还在半空中伸着,似乎刚才扶着门。
苏林笑了笑:“瓦尔特先生,你是来找路易斯先生的吗?”
“哦对对,我是来找路易斯的,嗯,路易斯,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就不打扰你们谈事情了,再见!”
苏林微笑着冲瓦尔特和路易斯挥了挥手,便和他来了个擦身而过,径直离开了路易斯的家。
出了门后,夜色披肩,偶有几声虫鸣,入耳即止。
漫天的繁星不停的闪烁,就像是调皮的孩子眨巴着自己的眼睛,却显示出一种异样的宁静。
苏林信步闲庭,身形与黑暗逐渐融为一体。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便如这寂静的夜幕一样,无比的平静。
瓦尔特的出现,代表着他已经正式进入那些人的视线,也代表着从此之后,他再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回来的这么快而已。
不过,这都在他预料之中。
早在他第一次指点老头的时候,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这种事,他不可能永远置身之外。
不过又有何妨,既然决定要以身入局,早入迟入也没什么区别。
苏林的念头逐渐的通达起来。
入局者,或为棋子,或为棋手。
而此时,他要做的并非棋子,也非棋手。
他要做的是……裁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