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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吃了饭,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忙碌了一天的苏林再次洗了个热水澡,刚准备上床睡觉,就听见又有人按他的门铃。
“今天这是怎么了?”苏林无奈的又爬了起来,一看,竟然是何止然和何岳两个人。
别人他可以不见,但这两个人却不能不见,于是就开门让了进来。
“何叔,岳哥,这么晚了,你们两怎么来了?”客厅里,苏林为两人倒上茶后,问道。
“当然是有事!”
何止然将一个黑色的手提袋放在了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
是个檀木盒子。
“这是什么?”苏林好奇的问。
“你打开就知道了。”
何止然竟然还卖起了关子。
苏林伸手去打开了盒子。
盒子打开的一刹那,他的眼睛就是一眯。
盒子里被一层绒布垫着,而绒布上面,是一个碧绿色的玉雕。
玉雕是个人形,一手指天,另一只胳膊断了,看不清面容,也看不清服饰。
竟然是他那块八方玉。
“林子,老张他知道错了,希望你能原谅他,这是他的诚意。”
说着,又拿出了一张支票,3后面跟了6个零。
整整三百万。
别看苏林遇见的人随随便便都能拿出三五百万,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
但别忘了,那些可都是约城的顶级富豪。
但是三百万对于张之农来说,估计砸锅卖铁了,甚至都不一定能拿得出来。
再加上这块八方玉,这诚意的确挺足的。
“他自己怎么不来?”苏林伸手拿起了八方玉雕像,翻过来一看,果然看到背后还有个眼睛的图案,和他以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也许是错觉。
当他拿起雕像的时候,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这雕像似乎动了一下。
可仔细再看时,这种感觉却又消失不见。
难道是雕刻的太形象了?他暗暗的想。
“他不敢来,他害怕伱又把他赶出去。”何止然苦笑道。
“我是那样小气的人?”
苏林摇着头说。
何止然和何岳同时点头。
有时候苏林的确挺小气的。
苏林为之气结,无奈道:“好吧,看在何叔你的面子上,我就出一次手,嗯,明天吧,明天我去看看。”
何止然都说话了,这个面子不能不给,再说了,当时他本来也就没生气,只是觉得既然你不信,那我也不能冷脸贴热屁股不是。
“太好了!”何止然大喜。
他就害怕自己的面子也不管用,那就尴尬了。
“你的钱我不能要,何叔,你收回去吧。”苏林将支票推了回去。
他不是不拿张之农的钱,而是不拿何止然的钱。
张之农能拿出一百万都算不错了,怎么可能拿出三百万?
这钱显然是何止然的。
被苏林看穿,何止然也挺尴尬的:“老张初来乍到,拿不出那么多的钱,这钱是我借给他的。”
苏林笑了笑,说道:“何叔,咱两别谈钱,谈钱俗,当初要不是您,我也没办法在约城站稳脚跟,咱叔侄两的情份,可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这话听着多窝心。
何止然心里舒坦的就跟大夏天吃了冰激凌一样。
又推辞了几次,见苏林坚决不要,于是边说:“你不要那是你的事,但钱不能不给,否则坏了你的规矩,这样吧,这三百万我替你做主投资,赔了赚了看运气。”
“那就谢谢何叔了!”
苏林也笑了。
何止然说的没错,不要钱的话,的确是坏了他的规矩,这样处理最好。
谈好了这件事,苏林又看向欲言又止的何岳,问道:“岳哥,你又有什么事?”
“林子,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何岳撇着嘴说,就跟受了委屈似的。
苏林一愣,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摸额头。
嗨!
这几天太忙,怎么把詹姆士那边给忘了。
“怪我怪我,这样,明天晚上,明天晚上我去处理,好吧?”
“这还差不多,你不知道照顾一个精神病人有多累。”何岳都快委屈哭了,这模样传出去,谁认他是一个黑帮老大啊。
又闲聊了一会,两人起身告辞。
他们走后,苏林把玩了一阵八方玉刻成的雕像,没什么新的发现。
那种像是活过来一样的奇异感觉也消失了,似乎刚才的就是错觉。
没办法,苏林只能暂时将八方玉放在了柜子上,等以后慢慢研究。
一夜无话,睡醒后已是日上三竿。
洗嗽完毕,刚准备来到院子里打一趟太极,活动一下筋骨,结果就看到门口站着三个人。
两男一女。
男的是派恩和费奇,女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眼睛红红的,好像刚才哭过。
估计是派恩的妻子。
将三人让了进来后,苏林问:“怎么样了?”
派恩赶紧从费奇手中接过一个箱子,打开后送到了苏林面前。
苏林一看,正是那个刻着伏阴咒的黑色手环。
将手环从箱子里拿了出来,入手的材质非金非石,倒像是玉化了的木头。
有些木头,长时间被人把玩之后,吸收了油脂等物,就会逐渐玉化。
这个手环就是这样的情况。
苏林仔细的看了看,嘴角露出了微笑。
这还真是一件阴属性的法器,而且就是饲鬼物,能容纳阴魂的那种。
只是现在这件法器已经损坏了,没了原来的功效。
但这对苏林来说,根本不是问题,黑书第四页早就蠢蠢欲动了。
但现在可不是时候。
既然人家已经把东西拿来了,那苏林自然得完成自己的承诺。
“你想找到自己的女儿?”苏林不客气的收起手环,看向了派恩。
“先……先生,我的女儿……她……她……还在?”
问话的是派恩的妻子丽贝卡。
昨天派恩回去一说这事,她几乎晕厥。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沙漠中寻找到了水源。
那种感觉常人根本无法体会。
天知道她守着心中的废墟是怎么过了这么多年的。
那是长达十五年的苦痛啊!
听妻子这么一问,派恩也浑身颤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已经方寸大乱,生怕从苏林口中听到不好的消息,从而断掉他最后那一丝丝仅存的希望。
十五年了,已经整整十五年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苏林点了点头:“她的确还活着。”
“上帝!”
丽贝卡的泪水滚滚而下,双膝一软,整个人便跪在了地上。
“先生,求你,我祈求你,祈求你告诉我们……告诉我们温莎在哪里,求求您,求求您!”
丽贝卡跪在地上,泣血哀求。
双目通红的派恩也跪了下来,同样开始哀求苏林:
“她在哪?她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真的,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求你,求你告诉我,求求您!”
夫妻两人的脸上是泪痕,身体更是抖如筛糠,眼中是企盼,生怕从苏林口中听到一个不字。
此时此刻,他们两甚至不愿意冷静下来去思考一下,苏林到底值不值得信任,甚至不愿意分析一下,苏林是不是在欺骗他。
为了女儿,哪怕是再渺小的希望,他们也愿意尝试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