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半躺在沙发上的荣灵珊神色瞬间清明起来,她站起身,脸上哪还有半分醉意,“霍柯,你不要怪我……”
女人微眯着眼,伸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眼神清明而决绝,她咬着下唇,摸到茶几下的小抽屉,那里有一把精巧的小锁。
要是被荣灵珊放在地毯下,伸手一摸就能找到,他将抽屉打开,露出里面的透明药瓶,里头装着不知名的药物,外包装也没有任何说明。
荣灵珊死死的把药瓶抓在手里,这是他为了以防万一提前买好的药物,本来是想用在厉长庭身上的,没想到现在……
在手心中倒入一个黄豆大小的白色药片,荣灵珊重新回到了沙发上,她半躺着露出妩媚的表情,同时死死抓着那枚药片。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霍柯就倒了两杯水回来,担心荣灵珊喝完酒头痛,他还特意将她的那杯换成了温水。
霍柯难得对一个女人这么体贴,如果对方不是发小的话,他直接把人扔在沙发上就走了。
“来,喝口水。”霍柯任劳任怨的把水递到荣灵珊手中,还没等起身,就突然被女人一扑,温水刚好被倒在了他的裤子上。
“你!”霍柯气的瞪大眼睛,又看见荣灵珊满脸红晕,眉头紧簇,一副不舒服的样子,他闭上嘴,无奈的准备去收拾收拾。
荣灵珊看着厉长庭走向卫生间,眼神中充满了算计,她毫不犹豫的把药片,投入了茶几上的水杯里。
白色的药片刚接触水,便化作了一堆粉末,很快就溶解在水杯里,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荣灵珊满意的搓了搓之间,随后便等待霍柯回来。
不知道自己那杯水杯下了药的男人,回来时裤子上还有一片水渍,他心里暗道倒霉,转眼看到茶几上的水杯,什么也没想,直接喝了一口。
霍柯只想,赶紧把荣灵珊安顿完后回家睡觉,难得耐心的又倒了一杯温水。
然而,就在他端着杯子靠近荣灵珊的刹那,突然感觉到身体内有一股奇怪的悸动,仿佛喝了许多酒后的晕厥,又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
“怎么回事,难道是空调的度数太高了?”霍柯自言自语的说着,先是伸手扯了扯领带。没有缓解那股燥热,他有些不耐烦的放下水杯,又解开几颗扣子。
此时的霍柯已经满脸通红,他心中吐槽,自己的酒量也没那么差呀,这后劲怎么那么大呢?
荣灵珊眯着眼睛,暗中观察霍柯的状态,在她忍不住向沙发上倒去时,适当的挪了位置,两人刚好跌在一处。
“哎呀!”荣灵珊趁着霍柯没反应过来,在他耳边娇娇弱弱的叫了一声。
霍柯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轰的一下,接下来便理智不清了。
第二天。
霍柯是在荣灵珊的床上醒来的,他此时脑袋胀痛,仿佛有一千根针在里面扎似的,整个人还处于迷茫状态,突然闻到不属于自己的香水味霍柯愣了一下。
紧接着,他捂着脑袋猛地转过头,就看见裸露着肩膀,躺在自己身边的荣灵珊。
“你怎么在我床上?!”
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质问荣灵珊,接下来,便闻到空气的中那股暧昧的气味,又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整个人吓的脸色发白。
“你,我们……”他欲言又止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早就醒来的荣灵珊此时装作刚被吵醒,先是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缓慢的睁开眼睛,而后不小心拉了下被子,露出更大片的雪白肌肤,两人四目相对。
霍柯整个脑袋都宕机了,他玩命的想着昨天发生了什么,却只有一片空白,自己迷迷糊糊的就跟眼前的女人滚上了床。
荣灵珊小脸吓得惨白,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枉我那么信任你,让你送我回家,你竟然,你竟然强迫我!”
荣灵珊先发制人,装足了受害者的样子,她捂着脸,豆大的泪珠不断掉下,眼眶通红,整个人楚楚可怜。
“呜呜呜,我讨厌你……”荣灵珊边哭边叫嚷。
霍柯被她哭喊的头疼,但眼前的情况,又是自己没理,只能耐着性子哄荣灵珊,“你,你先别急,我昨天的确送你回家了,然后你让我给你倒水……”
他紧皱着眉毛,用手捶打了两下脑袋,想回忆起更多的细节,这件事,他必然给荣灵珊一个交代。
眼看着霍柯想要深思,荣灵珊连忙抓住他的手,动作之间泄露了不少春光,“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想不负责任吗?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能轻易欺负的!”
虽然放的狠话,但荣灵珊还是那副柔弱可怜的样子,极大的激发了男人的保护欲,霍柯本就心虚,听她这么说,也顾不得去想昨天发生什么了,连忙告饶。
“哎呦,别哭别哭,你先别哭啊,我没说不负责任……”
他的话刚说一半,就被荣灵珊更高的哭声打断,她一边委委屈屈的穿衣服,一边嚷嚷着要自杀。
霍柯吓了一跳,眼看着荣灵珊不避讳的穿衣服,他连忙转过身去,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你,你别这样,我现在还没女朋友呢,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在一起吧,我一定会对这件事负责的!”
别看霍柯平时大大咧咧,性格有点不羁,遇上这种事,他是不会推卸责任的。
荣灵珊穿好的衣服后,脸上是一片的平静,只有那双眼睛,犹如深渊般充满了算计,但从她口中吐露出的声音,却还是那么委屈。
霍柯只听到她抽了抽鼻子,又说道,“霍柯,虽然昨天我们两个都喝了酒,但这件事不是我自愿的。”
听到这话,霍柯心中的愧疚更上一层楼,他真是个混蛋啊,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
虽然,昨天晚上的记忆都模糊了,但霍柯还是记得,似乎是他先倒向沙发上的荣灵珊,这么看来,主动的是他没错。
霍柯越想越内疚,等到身后穿衣服的声音没了,这才缓缓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