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长庭眸光深邃,犀利的扫过眼前的人。
他语调中夹着不耐烦:“说,还是不说。”
下一秒,场内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厉长庭第一反应是将乔语玥护在怀中。
场内弥漫着浓重的烟雾气。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叫。以为这东西有毒,纷纷向外涌去。
“小心。”厉长庭也跟着紧张兮兮。
可乔语玥却淡定的推开男人,从他的怀里站了出来,睨着眼前。
“就是普通的YWD。”
“刚刚你拦我那一下,让他们趁乱跑了。”
乔语玥语气不快:“空口无凭,便说是荣家针对我,没办法找他们要说法。”
关心则乱,厉长庭居然犯了这种错误。他声音微沉:“对不起。”
“不用,先回去。”
发生了这么多事,找到了爷爷的玉佩,乔语玥的心反而更乱,她没有回厉家,去了天道实验室。
深夜,实验室只有她一个人。
清冷的蓝色灯光下,她拿起爷爷的玉佩,怔怔出神。耳边又再次回响起爷爷的话——不管如何,一定要保护好这块玉佩。
这块玉佩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港城丰荣医院天台。
一身红裙,身材妖娆的女人站在夜色之中,指尖捏着酒杯,迎着夜风,轻轻摇晃。
她坐在摇椅上,看着跪在面前的男人。
“失手了?还把荣家扯了出来?”
“呵呵,你们还真是有本事呢!好,非常好。”
下一秒,女人手中的酒杯被摔在地上。
她指尖轻点,一旁的暗卫走了出来:“大小姐。”
“请这几个人吃点好的,这酒,别浪费了。”女人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随后天台上,传出阵阵哀嚎声。
暗卫拿着玻璃碎片,恶狠狠的塞进几个办事不利人的嘴里,让他们活生生吃下去。
这不是荣家的规矩,但是是他们大小姐的规矩。
这一夜,乔语玥睡得很不安稳。她仿佛陷入了玉佩的迷雾之中,走不出去。醒过来时,脑子浑浑噩噩,她给自己扎了几针,缓解精神压力。
乔语玥刚出实验室,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豪车停在门口。
是厉长庭。
她现在对男人说不出是什么态度,但总归比之前好了很多,至少每次有危险,他都会舍命护她。
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什么,说明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
厉长庭推开车门:“上车。”
“有事?”
男人提了提保温桶:“早饭。”粉色的保温桶在他的大掌之中显得格外的违和。
他又补充了一句:“奶奶让我给你带的。”
“嗯。”乔语玥也没拒绝,都是为了孩子,她上车吃过早饭。
“医学素本的合作照常进行。”乔语玥直言不讳,“玉佩我已经拿到手了,但是答应厉氏集团的约定我不会反悔。”
医学素本的事,她原本就欠厉长庭一个人情。
原本想着酒庄过后就和他划清界限。没想到,多了一个孩子,现在又多了一个合作。
“嗯。”厉长庭点头,似乎对她的决定并不感到意外。
“叮叮叮——”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厉长庭按下接通键,是厉老夫人。
“奶奶。”
“语玥在你身边吗?这孩子昨天没回家,我担心的很啊。”
厉长庭把电话递给乔语玥,让她自己解释。
女人接过电话,声音放低,语气明显温柔了很多,和面对厉长庭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奶奶,昨天我去医院做检查了,回来的晚,就在家里住了,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都怪长庭那个混蛋……”厉老夫人絮絮叨叨骂了一顿孙子,生怕乔语玥孕期情绪不稳定。
“今天晚上,我老朋友过生日,举办生日音乐会,很多明星都来参加。语玥,你也陪我一起去吧。”
乔语玥没兴趣,刚想直接拒绝,只听厉老夫人嘀嘀咕咕,自言自语。
“好久没见荣家那老太婆了,也不知道她身体还好不好。”
荣家?
听到这个词,乔语玥立刻来了精神。
她试探性开口:“奶奶,是荣家的生日音乐会。”
“没错。语玥,你想来吗?”
“好的,奶奶,我会准时到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想着要怎么了解荣家,就有送上门的机会。
厉长庭双眸暗沉,透着几分寒气,要不是对面的人是奶奶,他刚刚会直接控制不住,抢走手机。
乔语玥没注意到男人的变化,想要下车,却被对方一把按住。
她被扣在车内,动弹不得。
“厉长庭,你什么意思?”
男人身体逼近,几乎就快要和她贴上,近距离的接触让乔语玥非常不舒服。
她后肘用力,想要击退对方,可厉长庭也是一个标准出色的练家子,这点雕虫小技在他这里不好用。
他轻松躲开,反手牵制。男人力气大了一些,弄痛了乔语玥。
她是真的怒了。
“厉长庭,你又犯什么神经病?脑子不正常就出去治!”
男人语气冰冷,目光冷漠的瞪着她:“我们两个,到底是谁疯了?”
“你明明知道荣家很可能有人针对你,你还过去凑什么热闹?如果他们对你下手,那是荣家的地盘,你觉得谁能保得住你?”
“乔语玥,你做决定之前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
厉长庭语气很重,他格外厌恶乔语玥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态度。
女人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语气冷漠。
“你是谁?我需要和你商量?”
她自打创立天道医院,天道网以来,危险的事还少遇到过吗?现在遇到厉长庭,反而做事束手束脚的。
一句话,刺痛男人的内心。
“呵,所以在你乔语玥心中,我什么都不是?”
“连孩子父亲的身份,你也可以随时剥夺,对吗?”
“不然呢?”
乔语玥不快。
“你别忘了你之前是什么样的人!渣男!”
厉长庭无从辩解,直接松开乔语玥。他原本以为,至少在她心中,他能有一点点地位。
现在看来,他可能连实验室的机器都比不上。
真是愚蠢的可笑!这么久,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