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这番话,不仅是在拒绝奶奶,更是在拒绝你。”乔语玥说的干脆而又果断的。
两个身份几乎都落在厉长庭的身边,她早晚有一天会有不小心的时候,到时直接被人戳穿了马甲,这游戏就不好玩了!
更何况,她好不容易才求来了自由,为什么……还要重新将自己再陷入那囚笼之中呢?
看着乔语玥黑眸里那隐隐闪烁着的坚定,厉长庭也在微微一愣之后露,出了一点苦涩的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明白了,我送你离开。”
他向来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哪怕乔语玥的存在颇为重要,可是,也不值得他如此的放下自我。
“不用了,我自己开的有车。”乔语玥轻轻摇头算是拒绝了厉长庭的邀请。
她快速的离开了这里,干脆而又果决且只留给了厉长庭一个背影。
那隐约透出的几分冷漠,让厉长庭不由拧着眉头,可又忍不住的微微一笑。
如果,乔语玥真是其他女人那种会纠缠着他死缠烂打的,那反而不会令他生出想要合作的心思了!
而乔语玥在刚刚坐到车上之后,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上面只备注了两个字欧阳。
识别了打电话的主人的身份之后,乔语玥不免有些疑惑:“你这个时候跟我打电话做什么?”
新酒的发售如火如荼,他们酿造的那些完全不够现在的人购买的,需要由欧阳沉霖盯着重新调整安排!
“咱们最近需要的那批酒被人直接拦截了,我们的人试图讲道理,可对方不听,还直接动手了。”欧阳沉霖迅速把情况说了出来。
以往,他们背后靠着厉长庭,就没什么人敢这么嚣张,再加上买卖生意本来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和平之事,谁也没想到这么大的变动!
“那员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乔语玥并不关心自己的利益损失,而是更加关心那些人命。
“脑袋都被酒瓶给开了帽了,这会儿正在输水呢,兄弟们精神状态都还算是不错。”欧阳沉霖直接的说了出来,声音轻快,倒是并未柔杂太多的情绪。
这句话让乔语玥彻底的安了心,人没有受伤,就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至于其他想要在这里挑衅之人……
“好好的,怎么会有人抢我们手中的酒?”乔语玥用脚趾头想都已经猜到了有可能的人物。
欧阳沉霖还不太清楚,可是乔振山既然已经吞吃下了这么大的项目,那肯定是自己要来拓展一下工作进展!
之前,他就害得她们的酒液差点无法上市,现在,既然有机会,也是要过来好好张扬炫耀一番的。
有秦岭这么大的靠山,对于他们而言,也算是不容易的了!
“听说是因为那一家想要酿造与我们一样的酒,这才会大肆的购买我们的原料,但是酒液的配比精确到毫厘。”欧阳沉霖对于自己的酿酒技术还是有一定的自信的。
画虎不成反类犬。
不管乔家那些人如何努力,也只能够制作出乍一看这颇为相似,实则风马牛不相及的酒水。
“没关系,那我们就立刻重新更换酒的源头。”乔语玥点了点头。
她只需要简单的了解情况,再迅速的做出判断就行。
既然有人想要做,那就让乔家试一试到底能不能赚得了这笔钱吧。
乔振山此刻看着眼前出现的各色美酒,眼底倒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烦躁,他毫不客气地轻声训斥着:“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这酒已经调了那么久,还是调不出来吗?”
如今眼看着岛屿酒庄在这个行业之中赚得盆满钵满,而乔家作为一早就已经扎根于此的家族,却根本没有赚到什么,他心里十分不满。
即便是现在有了秦岭的帮忙,可是,他毕竟不能直接出面帮着调酒啊。
如果能够把岛屿酒庄的酒方子偷出来就好了。
乔治山的心里不由浮出一丝大胆的猜想,这种酒液的配方往往是需要提前向上汇报的,也就是说,秦岭是有机会帮着他们完成的。
在思前想后之后,乔振山还是强忍着自己心里的那些情绪,直接打电话给乔婉婉。
此时此刻,乔婉婉就被困在屋子之中。
她穿着极其简单的睡衣,狼狈的环着双腿坐在床上,声音因为过分的沙哑而隐隐有些发不出来,费了几分力气才憋出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除了那些暧昧的痕迹,他身上还有着很明显的巴掌印,一看就知道必然是被人狠狠伤害过的。
乔振山打电话时语气只有一丝冷意:“我想要找到岛屿酒庄的酒方。”
“你是想让我帮你询问吗?这种东西可谓是机密了,秦岭不可能知道的。”乔婉婉哑着声音继续开口,心里却又觉得颇为悲凉。
作为她的父亲,乔振山此时此刻却毫无半点父亲的慈爱,分明是把她当成了工具!
那今日的她,与那日的乔语玥比起来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都是代价而沽的商品,只要能够卖出一个令商人满意的价格,其他的东西都可以不做衡量。
“但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够做到了,婉婉,你一直都是父亲的心头肉,你……”乔振山试图哄几句。
可是他的话语根本就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乔婉婉给打断了。
什么心头肉?更像是个笑话!
“你如果真把我当成你的女儿,那现在就想办法把我带回家去。”乔婉婉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提出了这句话。
终日被困在这黝黑之处,日日饱受折磨的苦日子她已经过够了。
她现在只想回家!
“你们两个如今都已经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情,岂是我一人能够决定的?”乔振山听出了他言语之中的情绪波动,只能够故作惋惜的叹一口气。
婚姻大事,从一开始就已经不再由着他们做主了。
从结婚的那一刻起,乔婉婉就已经是秦家的人了!
“你知不知道他就是一个变态,如今我被困在秦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就是你为我辛苦筹谋来的好婚事吗?”乔婉婉的情绪隐隐有些疯癫了,忍不住怒声训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