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语之中到闪烁着隐隐的疑惑。
这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可自从那日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乔语玥。
即便跟厉长庭没有了婚姻关系,厉老夫人对待乔语玥一向是极好的,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心掏过去。
到如今乔语玥却连见也不来见上一眼,实在是令人觉得可悲。
厉长庭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这几日他没提过乔语玥,厉老夫人也不见得就乐得给他个好脸色。
可无论如何那,一直板着的脸勉强有了几分笑容的痕迹,可今日偏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今日是过来给我送东西的,还是来挑拨离间的?”厉老夫人直截了当的就骂了一声,眼神阴翳的瞪着苏云雪。
这上纲上线的着急的模样,让苏云雪的心里猛然一跳,她可是特地提前打听过消息的。
老太太不应该因为乔语玥的事情而这么激动啊?难不成是有什么东西是她没有打听到的?
“我……只不过是替奶奶您抱不平罢了,您对她,可是比对亲孙子还好呢。”苏云雪笑得有些尴尬,心思被人戳破,她的情绪自然有所波动。
就以厉老夫人对乔语玥的那个状态,任谁看了都是羡慕的,就连阳阳都没有在老夫人面前得到过那么多的偏爱呢!
“那是我老婆子一厢情愿的事情,我对人好,人家就要回馈给我同样的好,那……我现在可没有你这么细心呢。”厉老夫人说着有些挖苦的瞪了一眼苏云雪。
别以为,她心里打的那些小九九,她不清楚!
现在苏云雪只要能够照顾好厉天阳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还轮不到她在这儿瞎操心。
一个本就凭着孩子,才苟延残喘的留在厉家的女人,还敢生出妄想,才是最可悲之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云雪张了张嘴试图辩解着,可最终又忍不住叹息一声,心里的嫉恨更加浓郁。
历老夫人这颗心,不知已经偏到何处去了!
面对乔语玥时,处处都是好的,而遇上了他们,就总少不了挖苦嘲讽!
“都是想要对您尽孝的人,奶奶何必要厚此彼薄呢,谁不一样?”苏云雪此时此刻只能够搬出这句话语,黑眸里闪烁着浓浓的无奈。
她犹如请求一般的抬眸看向了厉长庭的方向,眼底闪烁着一丝希冀,指望着厉长庭能够说上一句公道话。
可自始至终,厉长庭却连目光都懒得施舍在她身上。
“再说了,我这次过来,也并不仅是我担心您的身体,还有阳阳。”苏云雪试图搬出厉天阳。
再怎么说,厉家长孙的身份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还是颇为超然的,老太太总是有再多的火气,也应该看在阳阳的份上,收敛一下了!
可是这句话语,却更大的激怒了厉老太太。
她一直眼巴巴的等着厉长庭跟乔语玥给她生出一个可爱的孙子,可现在他们离婚了,那孙子都不见影!
“如果没什么事就直接滚回去,管好阳阳,做好一个母亲分内的事情,家中其他是非,就用不上你来操心了。”厉老夫人的话说的毫不客气,恨不能直接让苏云雪现在就滚开。
被厉老太太呵斥到这般地步的苏芸雪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微微一僵,她忍不住的抿了抿唇,眸光中闪烁着浓郁的脆弱的受伤。
一时之间苏云雪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出去了,直到脚步声渐渐的飘远,厉老夫人的表情,却仍然裹着浓浓的怒火。
因为情绪过分激动,她的身体还在轻轻颤抖着。
厉长庭见状,连忙过去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帮她缓和:“奶奶,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是不能把小玥带过来,你们两个人在我面前重新复婚,那我这把老骨头就算彻底废了,也跟你们没关系!”恢复了一点的厉老太太抬手就在厉长庭的手上重重一拍。
那毫不留情的果断模样,看的人倒是不由有些心寒。
“那我先出去了。”厉长庭略显冷硬地丢下了这句话语才走了出去。
他的心绪此刻也需找个地方稍稍缓和一番。离婚的事,情是他跟乔语玥意早就商量好的,本就属于夫妻之间正常的和平分手。
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偏偏有这么一个纠缠不休的老太太,为此甚至不惜将自己的身子弄成这样的狼狈模样。
这老人家,有时候可真是令人发愁!
走出去的厉长庭索性直接去了阳台上,他懒懒的掏出了烟,自己抽了一口,烟雾缭绕着,随着那白色的雾气从厉长庭的口中缓缓飘散出去,仿佛所有的仇怨也跟着一起随风而逝。
苏云雪本来也就没有走得太远,她如今有满肚子的委屈,需要与人。诉说,很显然,厉长庭就是一个合适的人。
在略作考虑之后,苏云雪小心翼翼地躲着步子走到了厉长庭的面前,那黑亮的眼眸里,只有隐隐的无辜之色闪烁着:“我……是不是不应该在奶奶面前说那么多?”
因为过分的恐惧与愧疚,苏云雪还下意识的低下了头,轻轻的抽了抽鼻子眼底。
墨色的长发遮住了她那略有些苍白的面孔,可是,在那隐隐约约的黑色之间,似乎柔杂着一滴泪珠。
这模样,若是换了其他男人,在这一定巴不得为苏云雪牺牲一切。
可厉长庭却向来冷漠,尤其是对于苏云雪胆大包天的所做的那些事情,他心中还有着微微的不满,此刻眯了眯眼眸,沉沉的盯着苏云雪。
本以为是自己的诱惑,有了效果的苏芸雪声音更软,身体娇滴滴的主动朝着厉长庭贴了过去,:“这次的事情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犯了。”
她的手指慢慢的触碰向了厉长庭的领口,大有要继续触摸的意思。
而厉长庭则看着她主动的姿态,想到了他们在拍摄的时候,苏云雪与其他的男人勾三搭四的姿态。
他的大手毫不犹豫的就将自己身上的小手给拍了下去,强硬的质问着:“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