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沈薇兴高采烈的把周灵灵给接走了。
芸姨忍不住找苏清若吐槽今天早上的情况,苏清若忍不住笑出声。
“我怀疑她昨晚就已经在我们家门口等候着了,巴不得早点把灵灵带走、”
芸姨十分不理解沈薇的行为,莫名的开始担心周灵灵的情况。
“有这么一个疯魔的老板,灵灵不会有事吧?”
能被芸姨用疯魔来形容,沈薇的表现实在是太夸张了。
苏清若忍不住给薛樾发消息。
【苏清若不然你跟宋江宇好好的商量一下,别打周灵灵的主意了呗?’】
另一边秒回、
【薛樾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清若怔了瞬,立马明白了薛樾的意思。
感情宋江宇一直以要周灵灵到自家公司为借口,接近沈薇?
她抿唇。
周灵灵原来就是一个工具人。
吃过早饭,正打算去律所,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请问是苏清若女士吗?”
苏清若淡淡的嗯了一声,等着对方的下文、
“我们是京市精神病院的,是这样,我们这有个病人,叫陈沂华,他想见见你。”
再度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苏清若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思量了番,她应了一声。
“好、”
她没有擅自前去,而是告诉了薛樾,听到她要去的打算,薛樾立马开口“我陪你去,姐姐,你在我准岳父家等着,我马上过去、”
两小时后。
精神病院又被称为白色监狱,从外观上看,一片雪白,在春意盎然的春天里,显得尤为落寞。
这个地方远离城区,像是被遗忘的一粒尘埃,只是里面是不是传来诡异的惊呼声,或恐惧,或开怀。
“住在这个地方,没病都得有病吧?”薛樾忍不住发出了一句感慨、
被老爷子安排在这的护工迎接两人去看陈沂华,路上,苏清若问起了陈沂华的现状、
“嗯——他平常也不做什么,就只是看书而已,说真的,他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说话的语言逻辑还有思路明显就是一个正常,真不明白,他怎么会是一个神经病呢?”
苏清若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老爷子到底是心疼他的,安排在精神病院里,也是各种优待的照顾,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不会受到其他人的打扰。
除了没有自由,这里一切都好。
可人,是需要自由的。
护工让两人坐在沙发上稍后,她去叫陈沂华出来、
很快,陈沂华走了出来,多日未见,他整个人沧桑了很多,皮肤是不健康的灰白,仿若枯蝶。
他走到两人面前坐了下来。
“果然,你们还是会来看我的。”
说这话时,他嘴角勾起,像是赢得了某场游戏,但笑容在他的脸上,却格外的虚弱。
薛樾本能的将苏清若护在怀里,目光森冷。
“你找姐姐来,是想说什么?”
陈沂华抬头看着薛樾,旋起一抹冷笑。
“我本来纠结着要不要找你过来,没想到,你居然陪着清若一起来了啊——也好,那我们就一起叙叙旧。”
陈沂华给两人各自到了一杯水,将杯子推到两人面前。
“说起来,老天爷对我还真是一点也不公平,我殚精竭虑那么久,明明只要再多那么一点时间,我就赢了,可偏偏天不随人愿,我输的一塌糊涂。”
看吧,坏人从不会去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只会恨别的东西,让自己失败。
“陈沂华,不要怨天尤人,是你,放弃的你自己”
苏清若毫不留情的撕下这道遮羞布。
“你有着过人的天赋,你的医术,你的智慧都要比常人更甚,可你从来没有珍惜过自己的羽翼。”
“你把别人当成小丑,最终,你就会变成小丑。”
陈沂华舌尖顶了顶腮,&nbp;这话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但是苏清若也不关心。
“你给陈沂华治病,是因为小时候上山摔到腿被他们家救了,所以才选择的报恩的行为吗?”
2号微弱的挑了挑眉,笑意在脸上攀岩。
“看来你还真是了解了不少的东西啊,不愧是金牌律师,收集线索的能力就是在线。”
这些不痛不痒的夸赞,苏清若并不在意,只是比较好奇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恶魔发散善心。
2号大大方方的承认。
“没错,我帮她做这个手术,就是因为当初蒙了他们家的恩,我本来是想杀了她的,因为我清楚,如果你们想要定我罪的话,必须要找到当年的证人,只是我没想到你了解的信息会是那么的多,要是我早一点知道那些消息,死的人估计就更多了。”
他以玩笑的语气说出这些话,苏清若后背不由的发凉,她捏了捏袖子,在心里庆幸,还好早就对他起疑了,否则以她之前的性子,一有什么事情一定都会跟他说的。
不知2号在想什么,只是忽然抬头看着苏清若。
“清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不信任我了呢?”
苏清若没有说话,只是微弱的眨了眨眼,淡然的看着面前的人。
“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玩弄的小丑。”
2号只是笑了笑,没再说其他,过了一会儿,他大掌拍了拍大腿,吐了一口气。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休息了,你们走吧,没有我,你们的人生应该是精彩的吧。”
薛樾和苏清若并没有对这句话作出回应,两人起身离开了。
他们走以后,2号也把护工给打发走了。
一个人虚脱的躺在了沙发上,抬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仿佛间像是与小小的自己相遇了。
他忽然想起那天夜里,父亲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使劲的拽着他的衣领疯狂又暴怒的宣泄了自己的情绪。
“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话,她就不会死,我真应该把你扔进疯人院里面,让你永远为你的出生赎罪!”
2号喘息了几口气,忽然间笑出了声。
“我现在已经到疯人院了,可我的罪,赎的了么?”
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谁能够回应他这个问题。
他看着桌上用来削水果的刀,眨了眨眼,面无表情的将刀拿了起来,走到窗前,对准了外面的阳光,刀子上闪烁着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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