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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父亲会用家法处置我?”
李少鹏沉着脸扫了眼身侧的人,眼眸中一点点渗出了寒意。
从小他的父亲就看不惯他,偶然犯个小错就要被狠狠惩戒一番,他心中早生怨怼。
“我倒要看他敢不敢把他唯一的儿子打死!”
穆南汐神色一凛,看来这个菜棚是不打算罢休了。
管他是谁家的东西,先让自己痛快,屁股当然是留给祁之恒来擦。
李少鹏虎视眈眈地盯着貌若天仙的女子,想将人生吞活剥了去。
他一把推开身边的侍卫,伸着狼爪大步朝着穆南汐而去。
“这姑娘惨喽,把李家的公子哥惹急了,怕是讨不了好果子吃啊。”
“何苦为了个琴姬去惹了李家的人,真是自讨苦吃。”
“可惜了这么个漂亮的美人儿,也不知道要被人怎么在床上蹂躏啊。”
李少鹏听见不远处的议论,眼底的轻狂傲慢更甚。
对于面前的美人儿更是志在必得,他已经想好该怎么玩才能让他更舒坦了!
可谁料还未近得了穆南汐的身,他就被一个快得只能看见残影的巴掌扇倒在地。
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坐在地上,摸着被打的脸颊,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穆南汐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前用膝盖抵制住了男人的胸口,紧接着她的双拳就犹如铁锤般砸了下去。
“看我打不死你!”
李少鹏惊惶之下只能用前臂牢牢护住自己的脸,可挡得了左边就挡不了右边,挡得了上边就顾不上下边,脸上身上结结实实挨上拳头,疼得他嗷嗷大叫。
他的侍卫见状,连忙上前想去将女人拉开,可还没动手就被不知道从哪出来的人一掌击飞了出去。
“哎?荣风你怎么在这?”穆南汐听到声响侧过头去看,拳头落下去的速度和力道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荣风看着自家王妃手下被揍得肿成猪头的李家小子,惊得抽了抽嘴角。
这姑奶奶下手忒狠了点!
“王妃差不多就住手吧。”荣风走近,躬着身低声道。
穆南汐心里的气撒了,霎时间感受到了手上的疼痛。
她咧着嘴甩了甩手,早知道就不揍那么狠了。
“你在这,那王爷是不是也在?”穆南汐的视线往楼上的包间够了够。
“告诉你家王爷把这件事解决一下,我就先走了哈。”她招呼上玲珑,抬腿就要离开淮香楼。
侍卫手脚并用地爬到李少鹏身边,将人从地上搀扶起来,恶狠狠地咒骂道:“你们把李府的小公子打成这样就想一走了之?是真不知道我们公子的姑母是谁不成?信不信我们有的是法子灭了你们九族!”
“你还敢叫嚣!”
穆南汐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教训口出狂言的家伙,却被荣风给拦了下来。
眼看着就是要出人命的架势,要不拦着,怕是今天在这就要给人收尸了。
“把他扔回李府,告诉李府管好自家的人,若管不好本王便亲自去教。”祁之恒淡淡的声音从楼上的包间传出来,语气平淡却极具威慑力。
“是王爷!”荣风一拱手,拖着人就往外走。
侍卫瞧着情形不对,没有再拦,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今日只是谁敢透露半个字,让本王听到风言风语,别怪本王送你们一家老小去北地镇守边疆。”
祁之恒这句话是用着内力的,众人闻之便觉头疼欲裂,心跳加快。
本王、北地、敢教训李氏子孙。
不用多想也就能知道是谁了,还不是那位周朝战神,那位嗜血阴狠,杀人如麻的镇北王!
众人不敢再言语,面前桌上的美味佳肴也觉得索然无味。
穆南汐暗暗给祁之恒比了个大拇哥。
有权有势就是好啊,若能搞个皇帝当当,岂不是更快活?
“今日多谢小娘子救命之恩,芹香无以为报,若姑娘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芹香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琴娘红着眼眶对着穆南汐福了福。
“无妨,举手之劳,今日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穆南汐不喜欢苦情戏码,只想快些逃离。
琴娘又福了福身,感激地看着穆南汐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不多时,荣风将人从淮香楼拖到了李府,从最热闹的街道到了都城最气派的府门前。
一路上百姓指指点点,有些好信儿的更是大着胆子跟着,想瞧瞧是怎么回事。
门房正想驱赶府门前有辱斯文的二人,可瞧着地上的男子穿着服饰眼熟,身量眼熟,就是这脸认不大出来。
“那不是鹏哥儿的玉佩吗?”一个眼尖的门房惊呼一声,惹得周围的下人通通凑了过去。
“鹏哥儿今早出门就穿的这身衣服,我亲眼看见的。”
“这衣服是我去宣绣坊取的,店家说整个周朝仅此一件。”
“那人头上用来束发的金镶玉冠,与鹏哥儿前两日从华瑾斋那花一百两买的一样!”
几人叽叽喳喳的一对,那可不真的就是他们府上的公子鹏哥儿!
“快去禀告老爷!快!”
荣风将人往府门口一扔,顿时跑过来两位小厮将人搀扶了起来。
荣风清了清嗓子,特意高声道:“李少鹏当众调戏镇北王妃,我家王爷说他没砍了李少鹏已经算便宜李家了,若是李家还管不好自家的儿郎,王爷他不介意亲自出手教他,重、新、做、人!”
荣风特意将最后的四个字念得清清楚楚。
意思就是李家要还管不好儿子,就一剑抹了他脖子,再十八年也能是一条好汉了。
“别都在这傻站着了!给你们公子请个郎中,再去将我们王爷的意思传到你们老爷耳朵里。”
荣风功成身退,回到祁之恒身边。
“王爷事情办妥了。”
“嗯。”祁之恒眼皮都没抬,只轻抿了口烈酒。
“王爷性子沉稳,却没想到王妃竟是个行侠好义之人啊!”与祁之恒同桌而食的年轻男子打趣笑道。
祁之恒放下酒杯,轻挑剑眉,缓缓问道:“简兄此话,可是在说本王贪利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