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的意思是,不可?”秦明看着陆思明。
“殿下误会,老臣的意思是,这种事情不是一把猛火就能烧尽的,还需要循序渐进,望殿下三思。”陆思明把姿态放低,但是嘴上却有些强硬。
“陆相说得有道理,只是你们家产颇丰,旱灾捐银却扣扣嗖嗖,实在是令本宫痛心啊!”秦明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了,我不抄家了,你们自己主动把钱吐出来。
“老臣知道了。”陆思明自然能听出秦明的意思。
“那撤回去吧。”秦明对着禁军和玄甲军的首领摆了摆手,后面的人接了旨就把军队撤了回去。
陆思明见状也告别秦明往回走。
秦明也回到未央宫,叫来张永,张永匆匆赶来,跪倒下拜:“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玄衣卫里有没有武功高强的,找两个人贴身保护本宫,今夜本宫打算微服出访。”秦明让张永起来,对着他说道。
张永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叫来了两个人,看身形一个更高大些,一个则是瘦弱一点。
“把面具摘下来啊,带着面具谁不知道你们是玄衣卫。”秦明无奈了,带着这两个货,谁不知道自己是太子啊。
那两个人也摘下面具,高大的那个忠厚老实,就是一副普通人样貌,而瘦小的那个竟然是个女孩,五官瘦削坚毅,眉眼间满是英气,只是好像还未长成。
“殿下,这个叫王武,这女孩叫燕九。”张永说道,玄衣卫摘下面具就意味着脱离组织,这两人以后就是太子的人了。
“燕九多难听,以后叫燕清秋吧。”秦明出言说道。
得到新名字的燕清秋跪下谢恩,秦明对着他俩说道:“以后你俩就是本宫的人,今夜本宫微服私访,现在开始不许称我为殿下,叫我公子就行。”
“遵命!”
大离京城,永安城北,繁华的坊市。
丝毫没有因为入夜了而变得落寞,反而更加繁华,灯声桨影,各色彩灯堆叠,各种买卖都有,风月繁华。
秦明带着二人来到这坊市里,目标直指坊市的最中心,也是永安最大的青楼——风雪月楼。
为什么没有花?因为花在楼里!
风雪月楼里的姑娘都是以花名作为艺名,而且皆是人间绝色。
其中花魁泣血啼鹃更是名列京城四大美女之一,一想到今天刚体验了四大美女其中的左柔晴,秦明就更加期待这泣血啼鹃的美貌了。
走近这风雪月楼,秦明都不禁感叹,实在是奢华至极,楼前铺的毯子竟然是上好的红绸子的,这种绸缎一尺就能抵得上一家三口一年的花费,而楼前一整条街,十多丈的路面,全部铺满,上面撒着各色香料和鲜花,光是从这里走就足以让人花了眼。
到了门口才知道,这风雪月楼也不是随随便便进的,想要入楼,须得先交入楼钱,一人五两银子。
这点钱对秦明倒是没什么,随手一袋银子便扔了过去,可对寻常百姓来说,五两银子足够让他们一年富足。
秦明进了楼,再次感叹着楼里的繁华,楼里四处都挂着上好的绸缎,光是楼里作为随便摆设的瓶罐都是上好的古董。
里面的宾客非富即贵,各个衣着富贵,烨然生辉。
“公子,这里是仙境吗?”王武揉着眼睛说道。
秦明走进楼中心的喷泉,闻到一股酒香,这才发现原来这喷泉里喷的不是水,而是上好的美酒,而在喷泉之上有一平台,上面是衣着清凉的舞女在翩翩起舞。
光是这上面跳舞的舞女都是上上之资,在外面足以成为大户人家的宠妾,而在这楼里,只能作为供人观赏的舞女。
就在秦明感叹的时候,有一老鸨凑了过来,问道:“这位公子,第一次来,不知道心仪哪位姑娘?”
老鸨最会识人,她光是几眼,就看出了秦明身上气度不凡,绝不是一般人,故而才上来套近乎。
“哦?本我倒要听听,都有何种绝色?”秦明来了兴趣,问道。
“清荷姑娘身条苗条,容貌清秀,牡丹姑娘艳丽无双,丰腴丽人,蔷薇姑娘体柔声娇,最会疼人”那老鸨卖力介绍着,却被秦明打断。
“泣血啼鹃姑娘呢?”秦明直截了当问道。
“原来公子是早就心有所属,只可惜泣血啼鹃姑娘不是那么好见的。”老鸨有些惋惜,“先前城里首富之子一掷千金也没能换得姑娘一面,要想见泣血啼鹃姑娘,还要公子自己努力了。”
“从何说来?”秦明问道。
“泣血啼鹃最是爱诗,若是想见姑娘一面,需要作出一首让姑娘满意的好诗。”老鸨说道,“称为文脉魁首的林老翰林作的诗,也被姑娘说是,日暮西沉。”
“带我看看。”秦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作诗?我是不行,就是不知道李白杜甫等一众诗人行不行?
老鸨听完便带着秦明上了最高层,最高层立了一个巨大的纱屏,后面坐着一位姑娘,隐隐约约得见形体,光是一个影子,就能看出极美,而这也更诱得人想看屏后美人究竟是何面目。
“就是这里,公子若是能作出一首好诗,自然能惹得姑娘开心,得见姑娘一面。”老鸨说道。
“姑娘,快出题吧。”最前面的书生喊道,想来是迫不及待了。
后面的人也应和着,现场气氛被推向高潮。
屏风后面的泣血啼鹃姑娘开口说道:“既然诸位等不及了,那就请以月亮为题作一首诗吧。”
那声音极为好听,非要说,那便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既有温婉的柔美,又不只有媚态,反而细听之下还有梅花坚忍的风骨,说是昆山玉碎凤凰泣鸣也不过分。
“我来!”站在最前面的书生思索一番,高喊出声。
众人也都奉承道,陆公子文采非凡,曾受过多位文坛大家推崇,所作诗句也定能打动姑娘。
那陆公子也是飘飘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