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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实在怕疼,跪下道歉,我也可以不计较了。”
孟远之所以这么说,也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毕竟这里可是镇政府,他一个公职人员出手打人,还是有伤风化。
尤其是林耀东这种小人,万一他回头再去告自己故意伤人,那还真热闹了!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林耀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是绝对不能接受被当众打脸的!
可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也不能当众跪下!
想到工作没了,信用卡被老头子封了,一夜之间就成了一无所有的人,林耀东邪念顿起,伸手就打算掐孟远的脖子。
“老子跟你拼了!”
孟远往后一跳,一个闪身躲过了致命一击。
这还是得益于前世孟远的爱好,那时候工作之余,孟远最喜欢的就是自由搏击,为此还特意加入了俱乐部,经过长达七年的坚持,他成了业余里的王者。
就算是三个林耀东捆一起,也不是孟远的对手。
林耀东一击未中,还想再来,孟远一个反手,只听“啪”一声脆响,林耀东顿时呆立原地。
孟远只是用了三分力,但此时此刻,屈辱感却是十分!
“你打我?你一个泥腿子,还敢打我?是不是觉得转正就能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老子出生就在罗马了,你这种一生都走不到罗马的人,这辈子都得匍匐在我的脚下!”
林耀东怒气上头,压根就不管什么敌我力量对比,朝着孟远就冲过去了。
“啪啪!”
又是两下,林耀东的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你说错了,我不是打你,我是自卫。大家可都看到了,你已经偷袭我两次了。”
孟远马上纠正道。
林耀东这种人,孟远还是很了解的,平时霸道惯了,又有家族保驾护航,现在突然什么都没了,承受不了落差,像疯狗一般也是意料之中的。
不过也好,这倒是给孟远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就在林耀东想第三次动手的时候,孙正军赶到了,在同事们的说服阻拦下,林耀东也只能耷拉着脑袋离开了。
站在二楼办公室的李文蓝看到过程,对孟远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当初,李文蓝还想请表哥帮忙,毕竟孟远是笔试第一,就算是不来临津镇,去别的地方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可孟远非得说事情还有转机不需要帮助,李文蓝还觉得他挺狂的。
当听说林耀东被抓,舆论扩大,省心理专家来访,孟远这一招组合拳,李文蓝也不禁拍案叫绝!
不过事情没有就此结束,林耀东以故意伤人罪起诉孟远,想让他也失去转正的资格,结果同事们的证词和视频监控,都能证明孟远只是自卫。
林耀东才是彻头彻尾的笑话!
诉讼请求不出意外的被驳回。
孟远当然没时间管那些,他正忙着处理群众上访的问题。
自打赵天华出事,镇长宋贯中就老实了不少,李文蓝的强势日益凸显。群众上访问题也被一一提上日程。
副镇长办公室。
李文蓝头也没抬的问道:“先说问题,你挑重点。”
依旧是一副冰封万里的气势。
孟远也早习惯了,看了一眼笔记本,沉声道:“我觉得比较突出的问题有三个,第一是于王村村支书强占村民宅基地的问题;第二个是化工厂造成的环境污染问题;第三个就是有人投诉计生办处理超生问题过于残暴,导致数名孕妇死亡。第四个,是举报县教育局主任和镇中学校长暗中勾兑,买卖入学名额。”
抬头的瞬间,注意到李文蓝的眼神有些恍惚,孟远试探着问道:“领导,您看……”
“咳咳!”意识到失态,李文蓝连忙合上手里的文件,起身接了杯水:“周王村的事情,你先去调查。化工厂的事情,牵扯太大,这样等明早咱们一起去走访。计生办的事情,只能先敦促相关部门解决。嗯?县教育局,你是说陶莉?”
“是她。”
“呵,最近她的名字可是要红遍镇了,正好,你把举报资料整理一下,直接寄给纪委,以镇政府的名义。”
争取让她红遍迎春市么?
“我这就去。”
“嗯,下午回来到我家吃饭,庆祝你转正。”李文蓝说话的时候,又低头翻开了文件。
“我还不知道几点能回来,提前给你打电话吧。”孟远突然觉得手机还是买对了,真是太方便了。
“行,去忙吧。”
见孟远离开,李文蓝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红的脸。
从副镇长办公室出来,孟远绕道儿去了档案室,于超就是于王村的人,对于村支书占用别人宅基地的问题,肯定是了解的多一些。
于超一听是这事儿,连忙把孟远拉到一边。
“这事儿你最好别馋和,王东升可是出了名的霸道。他前年盖房子,占了我们村于树来家的院子,少说有二十多平,于树来不干,王东升立马找人把他腿给打断了,现在走路还是瘸的呢!”
“没事儿,你没听过我外号么?专治各种不服!”
前世,孟远就知道于王村的问题是顽疾,镇派出所的王放就是他们村的人,很多事情即便是报官没人管。
村支书王东升不光在村内横着走,在镇上也是蹭吃蹭喝。
见劝不了孟远,于超叹了口气:“这样吧,中午我正好回家,早点走陪你一起去看看?”
“那也行。”
孟远回到办公室也没闲着,整理好县教育局主任的举报资料,又查了些关于化工厂的资料,为明天走访做准备。
中午到了村里,王支书一听是镇政府的人来,倒是非常客气,执意邀请去饭店吃饭。
一看王支书的样子,孟远就明白李文蓝为什么会把这事儿交给自己了。
这家伙绝对是个比赵宏发还泼皮的人,说是请吃饭店,实际上就是挂账,这家春生酒楼的老板也是上访者之一,说的就是附近村里有些人总是吃饭不给现钱,已经欠了有两万多了,要的紧了就被泼油漆,生意都没办法做。
当春生楼的老板看到孟远,明显也认出来了,好半天才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