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音乐的群体性实验。
“滚出去就滚出去,这活儿谁爱干谁干。”
工作人员在心里怒骂一句“包谢特”,也没说啥话,原地便关上了门,让维格馆长自己好好的冷静。
这波浪潮里,可不只是维格一个人上火,而是整个带瑛博物馆的人都在上火。
最近都没敢开馆,但就算这样,在上班的时候,就在博物馆附近一进一出,时不时的也会有人问“看管世界赃物是什么感觉”,言语中充斥着嘲讽,嘲讽自己的有且不限于网友,路人,甚至是亲戚
维格是馆长,有气可以冲着下面发。
那下面呢?
没有下面啦!
能跑的已经开始跑了,留下的,那纯粹是没了工作不行的。
关键时刻撂挑子,可想而知,在本就遇到如此之大的阻力时这后续工作的压力会增加到多大。
但这一切和李景霖毫无关系。
在将事情处理妥当以后,李景霖又开始了教学日常。
“我认为音乐的本质就是情绪,情绪确实不会沾染ZZ因素,但音乐作品的情绪大多数是有来源的,也会涉及到叙事问题,这个时候,认知,对错,价值观,各方面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几乎任何一个有名有姓的音乐家.
似乎都在稍微把控自己与带瑛的距离,一些带瑛的音乐家,也在淡化身上的标签。
李景霖这一系列的话。
除了正课外,一些选修课都被抢的满满登登,就算没抢到,若是赶上没课的时候,也有学生愿意过来听课。
国际上。
看似事情是平息了,实际上更大的反应正在逐渐体现。
但在李景霖看来,这样的波动是很有必要的。
“没错。”
不仅仅只是学校。
那些一口一个“音乐无国界,艺术是属于全人类的,不该沾染ZZ因素”的伪装大师们,也开始低调了起来,不再喊这些口号。
许欣稍作思考,便也开口道。
听闻李景霖的问话,刘晨阳在稍作思考后,便开口回答起来。
对视一眼后,均是连连点头。
“所以,交流学习了这么久,你们对这方面,有什么样的看法?”
跟着李景霖学习,那也算是走南闯北了。
“可说的好听,又怎么能真的不沾染呢?把头藏在皮古里,忽略了现实真正的影响与逻辑,这样的艺术才是真正的空中楼阁,镜花水月。”
“你呢?”
“如思想一样,所谓的艺术没有对错,指的是对不同的群体来说,对错的定义是不同的。”
很显然,在学生群体中间,李景霖的名望高了相当之多。
终于是开了口。
一边说着,李景霖一边在白板上写下了一行字。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景霖在对自己两位徒弟的教导上,在这方面,更是十分详细的解答。
无不讽刺的开了口。
“正如刘晨阳说的,不过,若是让我补充的话,是另一个视角。”
虽然,在短期内,会产生波澜,甚至稍微有些影响到音乐行业的发展。
李景霖看着业内的这样的趋势,免不了冷笑了几声。
“今天我引申出的概念,便是-——【群体的代表性】。”
李景霖点点头,没有评价什么。
久违的小课堂上,李景霖详细的梳理了一下这段波澜中,音乐圈的一些反应。
两位学生开始记笔记。
许欣与刘晨阳可是太赞成了。
“看到了吗?这就是所谓的艺术无国界,艺术不该沾染ZZ因素。”
在音乐圈内的一些联络,也开始变的微妙。
教育交流的高校,已经去过不下四五個了,虽然确实极少沾染ZZ因素,但实际上,在培养的方面,还是会有差别,且受到ZZ影响的。
而是看向了许欣。
刘晨阳与许欣近期回到了国内。
这些人看似伟大的发言,实则是一种双标的洗地,事实是什么,那些洞悉艺术本质的人太明白了,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欺骗老百姓罢了。
“讨论音乐,讨论艺术,不能空谈。”
稍有变化的,恐怕就是学生们的态度了。
李景霖点了点头。
“所谓艺术的高度,艺术的内涵,其实本质上就是文化与思想,尤其是思想,是免不了不同的,也一定会产生碰撞的,所以,我个人的看法是.”
而两位学生的后面,是几位听课的教授与主任。
几位主任对视一眼,虽然感觉是有一些不同意见的,但大体上倒还是挺赞同李景霖这种说法。
也很感兴趣的继续听着。
“我举一个最简单,最普通,最常见的例子,大家可以先不要思考其中的ZZ因素。”
<div class="contentadv"> 李景霖在白板上写下了两个字。
【情歌】
“比方说,你写一首情歌,或者演绎一首情歌,那么,是很容易有一个故事,或是代入身份的。”
“到底是被甩,还是爱而不得,是相爱但遗憾错过,还是历经半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拼图。”
“不同群体的代表,是能引申出不同情绪与感触的,这就是音乐体验与现实所结合而形成的认知,欣赏者有这样的感受,实际上,创作者的主观感受会更多。”
李景霖顿时敲了敲白板。
“除非你是创作无标题音乐。”
“不然,其他的音乐内容同样如此。”
“比方说,你要写儿歌,你就不能从成年人的逻辑去考虑和弦构建,考虑情绪因素,内容的撰写上,更是要以儿童的视角来写,也就是,你需要代表儿童这一群体。”
讲真,一直提ZZ因素的话,几位主任和老师是会多想许多的。
哪怕是两位学生也是如此。
可一旦将重点以这样的形式讲出来,却很好理解了。
几位教授均是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给母亲,给父亲,给儿女”
“甚至是歌颂工人,农民,歌颂战士,或是就社会上某一种现象进行音乐内容的阐述,这其中,隐含的至关重要的因素,便是【群体性的代表】。”
“这就是我常说的,你写音乐,得知道是要服务于哪些群体的。”
“在这个过程中,其实是免不了触及一些ZZ因素的,与其逃避它,不如面对它。”
说到这里。
李景霖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起码,在咱们国家里,关于爱情的音乐描述,可以不需要考虑沃尔玛塑料袋。”
“哈哈哈哈!”
在短暂的笑声中,李景霖微笑的开口了。
“所以,音乐内容的创作,是要看伱服务于什么样的社会阶层,想要让音乐在什么样的社会群体中流传,帮助他们发声,或是给他们安慰,而你所处的社会,需要什么样的音乐力量,需要发出什么样的声音,这些都是需要思考的。”
“所以,这堂课的后续,我们需要展开的,便是音乐的群体性实验。”
“理论要结合实际。”
啪啪啪!
几位教授与主任顿时给出了掌声。
李景霖所说的这些内容,确实很容易被忽略。
一句“音乐其实要服务于ZZ”之类的话。
有点空,有点难以理解。
但如果这么一说,那就非常好理解了。
“霖哥,那是不是说,只要是大火的歌,是因为他们做到了明确定义服务对象?”
“不是,不一定。”
李景霖耸了耸肩,撇了撇嘴。
“只能说这样比较好传播而已,至于火不火”
“看推不推。”
“理论上,哪怕你这音乐平平无奇,没什么内容,甚至是算不上音乐的作品,或是猎奇到特别离谱程度的作品,只要肯推,猪都能火。”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笑声响起。
“霖哥,那是不是说,从音乐的流行趋势上,可以分析的出社会的构成,或是一些问题?”
“也不一定,但会有些趋势,一般来说,不是所有版块的音乐,流行趋势都能代表问题,这里面最需要注意的便是小日子与寒国音乐。”
许欣的这一句话,顿时让李景霖重视了起来。
还真就问到了点子上。
“你看,国内的一些音乐,趋向于简单化,朗朗上口的最好传播,旋律短平快的入耳是流行的关键,内容上也更加倾向于洒脱,轻松。”
李景霖忍不住挑了挑眉。
“甚至有人会觉得有些低龄化,借此机会,阐述了欧美音乐是多么嗨到爆,这就是一种对音乐功能很幼稚的理解与解读。”
“其实欧美音乐也是一直在走下坡路的,而且下滑程度远比想象中的大的多,只不过在情绪的倾泻上是更加粗暴的,也掩盖了音乐发展本身的一些问题。”
“这说明了什么?”
李景霖的微笑中。
两位学生似乎get到了什么。
“说明了,国内在工作上,确实很卷,有时候会感觉到累,所以需要轻松的,短平快的流行音乐,作用主要是【释放工作生活的压力】。”
“而国外呢?从安全程度,生活便利程度,其实大部分人是远不如国内的,种群问题,平权问题,面粉问题,抚养问题,以及一系列很令人火大的ZZZQ,再加上压力方面遥遥领先,又一直以来有着暴发户的那种傲慢心态,所以,他们的音乐作用有时候往往更加倾向于【释放积压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