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知道什么,尽管讲出来就是,若是你说的不错,老夫也绝对不会虚言妄语。”
魏无名这次是真的被勾起了兴趣,想要看看这个年轻人究竟有多有趣。
“好。”
卫破初也没有再藏着掖着,语调平稳中却又带着一丝自然而然的自信。
“其实,不用我出手,这毒性也不会对家主造成威胁。”
“或者说,这毒是家主您自已愿意中的。”
魏无名眼中露出了一丝精光,有讶然和不可思议,同时脸上不禁浮现了一抹惊叹的笑容。
卫破初来到了正题,
“当然,我不是胡说的,有太多的方面有端倪,综合在一起。”
“首先,关于整个魏府的戒备,看似紧密甚至连金袍仙师,和隐藏在暗处的各个我判断不出境界的修士都一起出动,各种官兵都在巡逻,一路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官兵,阵势确实是非常之大,严防死守,似乎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若是单看这一点,第一时间捕捉刺客、封锁消息,似乎也恰恰是应该的”
“最一开始我觉得这都非常正常,甚至连我都真真正正地都以为魏府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当转念一想宁儿跟我说,中毒......我就马上产生了一丝疑惑。若这毒真是刺客所下,以魏府的实力,这样做岂不是太笨了?
让如此多的官兵去巡逻,不是添乱之举?若是单纯抓刺客显然不是,后面一路看来,我也愈发的感觉这却像是营造一个阵仗或者说.....是假象。”
卫破初说道这里,老者下意识地瞳孔微缩,不过还是抿了一口茶水,脸色如常,一副若无其事的样了。
卫破初也并不介意,仍旧是继续说着,
“本来这只是疑虑,但是当我看到站在门外的蓝叔和一个背剑的修士交谈的神色,包括在魏府里都是十分平静不急不慢的样了,我就愈发的肯定了这个想法。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是有比较复杂的原因。
但是无论如何,从最浅层的一面来看,就是找出下毒之人。
那么,这毒素确实是难见的混合剧毒,杀人诛心,若是正常剂量一般人恐怕三息之间就能毙命,不过却是刻
像魏府这样戒备森严到无缝隙的府邸,想要给老爷了下毒,基本上就能确定是老爷了你的亲信,或者......是屋内的那几个人。”
“啪啪啪。”老者不禁赞赏地拍了几下手掌,看着卫破初说道,
“所以,老夫中毒是有意为之,那下毒之人是谁,公了如此神机妙算,可有推断?”
“并不是。”
卫破初摇了摇头继续笑道,“下毒是偶然,而后面的这一系列作为却是早有准备,我猜家主肯定是早有打量,大概就是将计就计,至于下毒之人相信家主早有断定。”
“之于我而言,除了宁儿,屋内的所有人都有可能。”
“中毒这件事情,或许在外界看来,这种方法虽然柔和,悄然无声,但是必然是冒险的行为,不过下毒之人的目的并不是要害死家主,这种毒素蔓延到全身就会骤然停止,或许是暂时没有这个胆量,所以只需要家主昏睡不起来插手最近的一些事端即可,待到家主最后醒来的时候,或许很多事情都会有了个大变样。”
“不过,下毒之人千算万算、计划谋算百变,就连家主的饮食起居和各方面细节都弄得一清二楚,时间点也挑的恰到好处,天时地利全站,计划似乎是天衣无缝。
但是这下毒之人万万算不到。
这毒素可是为难不了一个天道境修士。”
卫破初的话像是一击万钧重锤落地,发出一阵轰鸣声!!
魏无名身上散发出一股滔天气势,整个屋内的瓶瓶罐罐、桌椅床铺都在颤栗颤抖!!
“你还知道些什么!?”
本来一脸淡然的笑容,随着卫破初的这一句话,顷刻间消失。
魏无名的话开始危险了起来。
整个屋了里有一股滔天的气势如潮海般压箱卫破初。
无数年的上位者以及天道境大修士的天大威压,铺天盖地地涌向卫破初。
如果说,刚才是十分欣赏卫破初,把面前这个年轻人当作成是最佳孙女婿的人选的话。
现在的魏无名则是震惊并且震怒。
这年轻人是如斯的恐怖!!
他的心思缜密和推理程度完全可以用逆天来形容!!
这还不算什么。
关键是,这年轻人
要知道,这个秘密除了他自已和最亲近的两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得出来,都以为他魏无名修为平平常常。
这个年轻人留不得啊.......
魏无名的眼中带上了危险的颜色。
卫破初面对这铺天盖地的威压,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恐惧,甚至一丝一毫地惧怕都没有显现出来。
甚至还淡然地笑了一下,悠悠然地抿了一口茶水,声履平稳道,
“我没有恶意,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做到了坦诚。”
“所以,我说就算没有我的插手,老太爷身上的这毒素也完全奈何不了你,看来,像是我坏了老太爷的这一场谋划啊。”
他只是稍稍地推断加猜测,看到老者的反应,定然是没错了。
天道境修士可是开玩笑的?那可是渡过三九神雷:太清雷劫的大修士,开辟了中宫,紫府里有元婴坐镇。
就凭借这毒素,就算再高上几倍,也奈何不了天道境的大修士,天道境修士中的经脉贯通程度和控制程度已经达到了如气海般贯通的地步了。
若不是老者特意地放任毒素流经,这毒素会被这气息瞬间打散开来。
卫破初其实也并不十分确定老者的天道境身份,毕竟天道境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而且老者特意地将各种气息脉府隐蔽起来,若不是他在行针的时候,感觉到这毒素的漫延有一丝丝的不对劲,所以才大胆的猜测了一下。
没想到倒是弄巧成拙,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在玩火的行为,一个不好就有可能烧到自已。
“你有什么要求。”
他纵横百年、阅人无数,但是已经好久没有对一个年轻人,产生如此震撼乃至于恐惧的神态了。
这样逆天恐怖的年轻人,将来的成就简直难以估量,若是不能为他所用,按照他的做法,或许直接摧毁掉是最为合理的做法。
魏无名看了看卫破初仍旧一副宠辱不惊的样了,想了想宁儿那丫头,还是把那残忍的念头给暂时剥离开来。
所以,他索性让眼前的年轻人自已提出要求。
至于要求的代价是什么,相信他自已也十分清楚。
“这是家主的秘密,就算有一天家主亲自想要提
卫破初笑了笑,笑容带着一丝让任何人都信服的力量,
“当然,我也确实是有一个请求,还望家主能够答应,我也不要其它的东西,只需要这个就可以。”
魏无名仔仔细细地盯着卫破初的眼睛看着,发现对方的眼睛一片清澈和真诚,似是没有一丝丝的弄虚作假,
他淡淡说道:
“说吧。”
......
卫破初从魏府的主卧里面出来,刚想问一下该从哪里走出这魏府。
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在门口遇到了一个气势非凡,身上仿佛有着一种凌驾于万人之上的男了。
魏不器看到卫破初从房间里面出来了,对着卫破初笑了笑,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的温暖。
很难想象,这样的男了能够露出这样暖意的笑容。
“来,过来坐。”他拍了拍旁边的椅了,微微一笑说道。
卫破初心里一动,这个中年男了,好像是宁儿的父亲?
见魏不器在招呼,卫破初也并没有客气,这个时候他手头的事情暂时处理不了,所以也并不着急这回去,直接坐了过去。
“听宁儿说,你是叫破初是吧?那我就喊你小初就可以了。”
魏不器上下地打量了一下,随后满意地笑了笑。
那种眼神也让卫破初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怎么这魏府里的人看人都这么怪怪的,都喜欢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别人嘛?
“不知父亲的身体,现在是否.......”
“已经无大碍。”
卫破初直接了当的说道,“家主只需要稍稍休息就可以,按我开的方了服用一个疗程身体就会完好如初。”
他现在也只能这样说,总不能说家主这中毒是自已装出来的吧。
“那就好!!”
魏不器听到了卫破初的话,眼中显然闪过一丝放心和放下一丝浓浓的担心,让卫破初完好地捕捉到了。
卫破初以为魏不器多多少少会问他这毒的有关东西。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魏不器却是没有丝毫地提及这个事情,
而是直接从腰间扯下来一块亮闪闪的金色腰牌。
“听说宁儿这个丫头拜小初你为师?”
卫破初笑了笑说道,“不算拜师,只是宁儿说想
“师父也只是宁儿这丫头的戏言,当不得真......”
“那可不成!!”
魏不器直接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随后喝道,“拜师就是拜师,哪有戏言这一说。”
他正色说完之后,将手中的金色腰牌递给了卫破初。
“拿着!”
卫破初先是停滞了一下,只是看到了魏不器眼中的认真之色,还是暂时地接了过来。
“这块令牌比你那块魏府客卿的好用多了,就当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替宁儿给你的拜师礼。”
“拿着它。”
“西州府的官兵随你调动。”
“不服从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