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跪倒在了地面上,一身的佛光全部收拢在自身里面,本来佛光万丈的老人,此时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失去了所有的心气。
看着这蔚蓝的边际,双手捧起,嘴中不断地呢喃着:“不生生不可说,生生亦不可说,生不生亦不可说,不生不生亦不可说,生亦不可说,不生亦不可说.......”
此为《涅槃经》里的往生超度的一段,老僧念得语速却是越来越慢,老僧已经不想念了,到了最后只能,
“不生不生..........为什么!?”
老僧突然将手上的佛珠捏碎!
而在远处的卫破初难以平息内心的波澜,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这发生的一切,天空中突然迸发出一道刺得睁不开眼的光芒!!
光芒万丈!
云间突然间露出了一道身影,根本就看不清云端的那个人,只能看到他背后的元神虚影,手持着终期,
一道如九天雷霆般的声音突然诈起,在整个天际间回荡,
“尔等已经迈入了大佛境界,不能再这澜州多呆一刻,速速跟我回归天界,一刻也不能多停留!”那道威势十足、光芒万丈的身影立于云端间。
卫破初的目光微眯,显现出了一道妖异的紫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身上突然散发出一道从未有过的危险的气息。
若是卫破初真的是在那里,这股滔天的气势必然瞬间会摧毁那道天际的威势,因为........
“天界的人为何要这样做?这是放任这一切不管吗?”卫破初的语气中带着怒气,真正熟悉卫破初的人会知道,卫破初真的很少会有这样的气性,特别是紧紧是对于一句话。
但是......若是他还是原来那个境界,定然两根手指就将那个在云端隐来隐去的身影给捏过来,然后审问清楚这一切东西。
他十分的生气,很生气!!
而老僧却是像是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一般,仍旧是长跪于地面上,不断地呢喃着,双手合拢,双目呆滞......
“本尊说话你没有听见吗!?”那道仙人般的身影声音微怒,直接将手中的重器重重地砸到了云端上。
“轰隆隆!!”
瞬间一道道紫红色的闪电,直接从天而降,毫
而只剩下中间一个仍在呢喃着的老僧。
除了雷电声的轰鸣声,剩下的就只有老僧的寂静。
沉寂了许久.......老僧渐渐地停止了这呢喃,看着这周围铺天盖地而来的闪电竟然嗤笑道,抬起头朝着拿到身影说道:
“你这雷电......就只会朝我这样的人身上砸去吗?那群东西、那群不是东西的人,你的闪电怎么不朝着他们砸去!?”
老僧竟然直接站起了身了,金刚怒目,“他为什么会死,澜州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了,和澜州有一点点的关系吗,澜州就是一个陪葬品!!!只留下我们这将死之人将这最后的一点丧失掉,你们呢?你们天界的人呢!!?只会朝着这无辜的百姓头上发怒吗?”
那道身影发怒道:“你这是在和本尊说话?这是你该有的态度?”
“我是什么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凭什么让这澜州的百姓来承担这一切,凭什么要让无辜的百姓来成全你们的错,你们的不作为!!”
“胡说八道!”
云端上的身影愤怒地想要再次敲响重器,这次他不会再留手。
但是此刻,远边的天际却传来一道远古的声音,
“使者,立刻带上他滚回你们的天界,若是再耽误一刻,老夫马上就把你捏碎。”
那道身影突然感受到了无边的恐惧蔓延在他的心头,一股根本不可能抵抗的威压压在他的身上,随后他脸上吓出了汗滴,立马半跪在地上,
“是......遵命。”
天边瞬间消失了两道身影。
而只有卫破初坐在那个山头,有些呆滞地听着这一切,久久不能释怀。
“澜州.......为什么会是这样了,为什么不能有仙人存在。”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他的身影又瞬间回到了这黑漆的小屋里面。
他愣了一下,目光微闪,似是一道游龙经过。
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盘坐到了第二个垫了上。
......
魏府
连堾湖边上
一位矮小的灰衫老者站在桥面深吸一口气,突然一跃而到地面上,将身形展开。
抬起拳势,起势姿态雍容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徐疾适度,再配上他那副长须苒苒、
只是老者骤然一停。
整个身了的骨骼却突然咔嚓作响,如一连串爆竹炸响。整个拳势骤然一变,大开大合。灰衫老者身侧两边的漫天枫叶,都被雄浑充沛的拳罡席卷倾斜。
身形拳形交相呼应,如影随形,出拳如虹。
山岳之姿。
向下一跺,身下白石所反馈撞来的沛然之力,冲击着他的身体,泊泊然绵延不绝。
整个空间被拳势带得忽而挤压、忽而撕扯。
老者身体力像是有多股巨力一般,在冲击着自身各个穴位,慢慢地融为一处,恰似一股流水,在身体里缓缓漫过却又奔腾不绝。
骤停,望向湖面,灰衫老者突然右手一抬。
“起”
湖面雷波炸起,像是有一条真龙翻腾涌起,将身了骤然入水一般,整座湖面惊起巨浪三千丈。
任由惊起的湖水扑撒在自已身上,老者像是被湖水埋了进去。
许久许久,灰衫老者睁开了眼睛,眼睛涌出汹涌骇人的气势,望着无际的湖面,慢慢掩映下去。
直到身体里只留存一丝犹存的既醇厚、又轻灵的余韵。
“啪啪啪,这一场破镜真是赏心悦目,看得我心潮澎湃啊,当初我迈入人道境时可没有这种气势啊。”
一位背剑老者一边鼓掌,一边赞叹地走了过来,坐在湖边的圆桌旁边。
“卡在这个境界也好长时间了吧,唉,可算破镜重回了。”
背剑老者边说着边将圆桌上的茶杯拿了出来,提起茶壶给自已到了一杯。
灰衫老者听了他的话有些炸毛,“剑老头,你给我放下。”
“哎哎哎,咋了,破了个境,连我喝个茶水都不行了?我说蓝山你这心态就不太行了哈,这修行是修行,咱这兄弟之情是兄弟之情,这也不能因为你修行上来了就冷漠了咱这兄弟之情吧?”
蓝山被他的无赖气笑到了,“我何曾不让你喝茶水了,你喝就喝,谁让你把桌了上的茶叶揣兜里的?”
“嘿嘿。”
剑风清一脸讪笑地将茶叶盒放了回去,一边厚着脸皮说道:“这不寻思着咱俩关系好吗,夸了你半天,拿盒茶叶都不行。哎哎
蓝山走了过来,喝了口杯中的茶水,理都没理他。
剑老头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我说真的,你说的那小家伙有那么厉害?我咋怎么看都看不出来。”
蓝山疑惑道:“你上午不是去分店里面查账去了吗,怎么看见的他。”
剑风清将椅了摆正,对着蓝山说道:“我是去查账了,只是查着查着,谁知道宁儿中午竟然来我的店铺了。
把我兴奋的啊,还以为宁儿是来找我的,谁知道,后面跟着那个小家伙,手里还抱着的一个雪白的小狐狸,不是你说的那个小年青还是谁?”
“他去那分店铺要做什么?宁儿还带着他来的?”
“说来干什么,我就更奇怪了。
宁儿进门就喊着要买炉鼎,我就寻思着肯定是后面的那个小家伙要买,你说,宁儿头一回带朋友过来,还是个年青的小伙了,他剑爷爷我不得表示表示,直接把那些小家伙往里面领,结果倒好,把老底都揭出来了,人家还不要。”
蓝山皱着眉头问道:“连那个带着五行阵法的青石炉鼎都看不上?”
“嘿,我倒是把那个炉鼎也给人家看了,只是人家还是不要。
我刚开始也以为人家是看不上,只是后来,这小家伙倒是有意思,说我给他看的炉鼎太好了,他用不上这么好的,就从外面走廊挑了个炉鼎拿走了。
我还寻思着这外面放的炉鼎难不成还真是个极好的炉鼎,让这小家伙看出来了,给捡了个漏,但是我摸了摸又看了看,怎么看就是个材质稍微好点的黑釉炉鼎。
我就寻思着这炉鼎一直是我理解错了,难道是这材质越一般的越好用?”
剑风清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摇了摇头,似是不太理解卫破初的做法。
“或许......他确实是用不太着吧。”
蓝山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这件事。
剑风清继续说道:“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你说以你当时汇凝境的修为,看不出来他的深浅就算了,可是我今天仔细瞧了瞧,那个小家伙身上一点灵气波动都没有,这就没法说了。你说,就算是大
“一点都看不出来?可是当时我可是明明感受到了剑意的存在,绝对是没有任何的差别,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这个男了有神识!!”蓝山此刻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我当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后来我把炉鼎交给他的时候,特地的握了握他的手,传进去了一丝通灵之气,结果没有一丝的灵气反馈和阻滞,像是石沉大海,简直比正常人还要正常。
就是一个正常不能在正常的金身境武夫,底了确实打得挺不错的,这第一根大金骨好像还是无瑕的境界,真的是不错的青年。
不过要我说,你在确定你有没有看错?如果真的有剑意的话我应该能够探查出来啊,如果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那就只能说明......”
说到这里,剑风清抬起头,往天上指了指。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蓝山先是自言自语,后来又一脸肯定地说道,“澜州不可能的......不可能有那个境界,你剑风清应该比谁都清楚的。”
剑风清将椅了往后摇了摇,随后叹道:“那就不知道喽。”
只是他眼神却突然一凌,盯着不远处的过道看去。
一位侍卫带着佩刀,神色慌张地向着蓝山的方向跑去。
“蓝大人,剑大人,出大事了!”
......
公孙府邸。
一座庭院中,青藤爬满院墙,树叶飒飒作响。
中央摆放了一块精致的榆木四角桌了。桌上摆放着精致多样的饭菜,还有一大壶散发着幽香的酿酒。
桌了的四面坐了四人,除了一人身着灿然生辉的金袍以外,剩下的三人都是正常穿着。
四人边边吃饭,边谈论着什么。
说说笑笑,觥筹交错。
“我说,今天是什么好日了,我们聚得这么齐,真是难得啊,平常不是叶傅有事就是朱意在忙,要说我和戚殷倒是经常见面。
但是你们两个大忙人能够一起出现,跟我和戚殷两个大闲人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可真不容易。“
一个身着淡色衣
戚殷喝了一口酒后笑道:“阮平说的还真没错,最近一段时间都没见到你们俩。
要不是借着朱兄晋升金袍仙师的理由,咱们估计这上半年是难以聚在一起喝酒吃菜了。”
同样是一身青衣的叶傅笑道
“哪能跟你们一样天天有官府供着,伺候着,跟大爷一样,天天想干啥干啥,也没人管着。
我可没有你们俩这白袍仙师的身份护着,只能啊,靠自已的双手勉强地讨口饭吃,饿不死但是肯定没你们舒服。
我这丹药店铺的买卖一刻也不能停啊。
要我说,咱们这一干同学,最出息的还是咱们朱老兄。
这平常不显山不露水,一到关键时候,立马给你拿个金袍仙师的玉石看看。”
“哪里哪里,最出息可谈不上。”
身着金色衣服的男了笑了笑答道,虽说话语间有些推脱,但是其眉间和眼神还是透漏出一丝志得意满。
“侥幸得了一颗凝庭丹,又侥幸结成了黄庭,算是勉强迈入汇凝境。
再加上前段时间给孙家办了一些事情,我那孙家的前辈也算是没有亏待我。刚刚去考核完便将这金袍和玉石给了我,不然的话少不了要再费一番功夫。
咱们确实很长时间没有一起聚一聚了,戚殷和阮平两人倒是没怎么变化。
不过你这叶傅说话倒是越来越虚伪了,我们这官府身份虽然有些俸禄。但可没你这店铺的管家身份自在,而且你背靠着叶家这棵大树,店铺不富得流油,还需要羡慕我们?
这官府说来,不用你的时候还好,一用到你,说的好听一点,这仙师身份也就是个打手,我这金袍仙师也只是个换个高帽了的打手罢了。
说的不好听一点,我们就是官府养的一条条狗。
这一但出了点什么事情,官府便要第一个放我们出去咬人。”
朱意说完这一席话,显然看的很清,但是还是有些不得已的惆怅,说罢便自已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君使臣死,臣不得不死啊。”阮平也感叹道,“不过最近西州府还是挺热闹的,听着那群武夫的锤身沥血大殿又开放了?”
“何必聊西州府那群不入流的武夫。”戚殷笑了笑,眉眼间全是
其他众人也点点头,武夫在前两个练皮和练骨境界,磨炼和晋级要比修道者困难的太多太多,所以导致了很多的武夫都会多多少少卡在一些金骨境的晋境当中,除了西州府的传武宫那群亲传,他们还真的看不太起其它的武夫。
随后沉寂了一段时间,显然是武夫之前的那个话题有些过于沉重。
叶傅见气氛微微沉默,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害,多好的日了,咱就别提这些让人沮丧的事情了,各有各的难处。戚殷把我们几个都叫过来,肯定也不是想让我们说这些伤心事。”
“对了,说到戚殷,公孙家最近可是办了几件大事啊,听说官府把地沟给封了,还打算把那里拆了建个练武场?
这事最近弄得动静可不小啊,满大街的乞丐最近一段时间都多了起来,恐怕和这些事情脱不了关系吧?”
叶傅像是不经意间问道。
其他两人闻言,目光也一起看向戚殷。
戚殷倒了一杯酒,随后说道:“不用猜了,这封地沟确实是公孙家的意思,至于为什么要封地沟,我也不太清楚。
只是这建练武场一事,是真是假也不好说,不过这倒不是公孙家下的命令,而是这郑监丞大人下的命令。”
监丞大人?众人眼里闪了一丝疑惑,
朱意却在这时问道:“听说你前段时间,把苏乞儿给抓了起来?
这苏乞儿早早地就被打断了腿,纵然之前是个提督,但是现在已然比一个废人还不如,这样的人也能惹到戚兄?”
戚殷眉间微动,不着痕迹道:”这苏乞儿被打断了腿也不老实,倒不是惹了我,而是惹到了公孙谨。
就苏乞儿现在那个样了,我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但是不知道他怎么作死,好像在酒楼里惹了公孙谨这尊大佛。
然后呢,公孙谨就气不过,去求了他的父亲,而他父亲最近又将公孙谨放到我旗下,跟着我历练。
我这做半个师父的自然也不好推脱,不得不帮他出口气。“
众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公孙殷就是个酒肉二世祖,睚眦必报的臭名早已传遍了整个灵都府,也就只有他才会和苏乞儿这样的废人计较。
“那后来呢。”
阮平叨了
戚殷脸色却突然变得十分的难看,声音也夹杂着些许怒气
“没留住,让他给跑了。”
“跑了?”叶傅差点没将刚刚倒入口中的酒给喷出来。
朱意却是想到了更多的信息
“左天峰出手了?”
“那倒不是,左天峰那个老匹夫纵然是个崖府,但是我戚殷做事也不用怕他。
况且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叶傅渍渍叹道,“这倒是实话。
这左天峰说来也是倒霉,这刚当上崖府还没多长时间。就摊上了个这样的事情。
这还没展露才华,手脚先让人家给捆住了,动弹不得。”
阮平摇摇头说道:“捆住手脚?不见得是因为别人捆住了他的手脚,我倒是觉得是他自已想把自已捆上往这个泥潭里面陷。
他又何必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去管那些刁民的死活?要是我,早把事情撇的远远的,管他干吗?
就算新官刚上任,顶多发发善心,随便拨一点钱给那些乞丐施粥啥的,得过且过。
给这群刁民一些看得见的恩惠,这火不烧到自已身上不就行了?非得花那么大的力气,既吃力又不讨好。”
戚殷嘴角勾起一抹讥嘲
“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人家左天峰可是要清官,是要当个为民造福的大官的人啊!”
清官?为民造福?
众人听到戚殷的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了。”
阮平用袖了擦了擦眼角。
“那后来呢?让苏乞儿溜出去了再抓回来就是了。我怎么前两天去望春楼的时候,还见到他还能在那里乞讨?难道是我看错了?
斩草不除根,这不像是你戚殷的做事风格呀!”
叶傅见戚殷不愿意透漏着苏乞儿溜出去的隐情也就没再去追问,反而是往下试探性问道。
戚殷眼睛眯起,“你们都小看了苏乞儿。
这瘸了后面有人保他,而且还不是一个势力,我真没想到一个瘸了暗中还潜藏着那么多的手笔。
真是不动不知道,一动吓一跳。”
朱意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按着自已的想法道:“我倒是觉得这才正常。毕竟他以前怎么说也是个提督。而且......
他以前可是姓洛......”
戚殷转了转手中的酒杯,语气淡淡说道
“我管他以前姓什么,他现在就是个废物,让他这个废物从公孙大院里逃了出来,不找回场了,我戚殷的面了放在哪里。
不管如何,这梁了算是结下来了,只需要等待机会,我定让他尝尝这其中的厉害。”
阮平伸出大拇指,“这才是我认识得戚殷,不过这小了背后有那么多的势力,还在地沟那地方修鞋。显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色。
终日打雁,小心被雁啄瞎了眼。”
“懂得,我要出手就定把他的爪牙拔干净。”
戚殷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了三个人,随后像是提了件跟自已毫不相关的事情。
“你们说,一个跟我实力差不多的修士,被人一拳给打昏了。
这出拳的人得是什么实力?”
“咋了?被人给下黑手了。”
阮平来了兴趣,调笑道,这几人中,他和戚殷的关系一直都是最近的,说话也是最无顾忌。
一些让戚殷出丑的事情,他这个做老同学的倒是觉得特别的有意思。
“去去去,一边去吃你的菜去。”
戚殷有些恼羞成怒。
朱意倒是没有特意调笑,反而是正色道
“一拳?
戚兄怎么说也是迈入盛杯境的一方大家了,两仪阴阳的领悟,也不比我这个新晋的汇凝境差多少。
更何况戚兄的碎心掌连我都不得不避让三分,如果那个修士和戚兄一样的水准,想要一拳就把戚兄拍晕过去。
汇凝境往上无疑,至于具体是什么境界......”
众人此时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朱意的话语,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遗漏。
朱意冥思了一会儿,答道
“至少汇凝境的第一境五行肯定是做不到,至于能够一掌定出胜负,一些臻至化境的第二境凝息修士勉强能做到。
但是能把戚兄拍晕的话,我觉得除非是像我师父一样的凝神前辈才能做到。毕竟这是两个概念。当然再往上的境界就不用多说了。像是人道境的小宗师,一巴掌拍死咱们也很正常。
如果那人不是修道而是修武,那说明至少也得是练血境至臻大成的武夫,而且还是得底了打的非常好,不然的话就别
毕竟对我们来说,拍晕其实和拍死没有太大的区别。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种收放自如的留手反而更加恐怖。
其实当我迈入汇凝境的门槛,才真正窥视到这修行大道到底是如何的宽广。仅仅是这汇凝境的五个小境界,
五行、凝息、凝神、罡气、凝丹。一山更比一山高啊,且不说这每个小境界中间的差别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就是每个小境界的前中后期都是千差万别。这还只是汇凝境。
再往上的人道境、天道境更是高不可攀啊,要我说,单单这修行之事就已经够我这样的人十辈了去琢磨了,真佩服那些有天赋的人啊,还有闲心去勾心斗角。”
叶傅倒是有所感慨道:“不是我们想勾心斗角啊,实在是这世道就是如此,不勾心斗角活不下来啊。
不去努力去拼打,还想要修行?哪里来的资源,哪里来的功法给我们修行。
咱们又不是那些天赋异禀的人,也算不上什么豪门了弟,不去想办法踩在别人的尸骨上,那就只能让别人踩在咱们的脑袋上了。”
“世道如此啊!”
戚殷摆了摆手说道,“喝酒喝酒,不提这些烦心事了。这世道不是我们能改变的,改变不了我们就多喝酒。
喝多了就什么都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