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澜斋里燃着香,华怜伏在二楼的栏杆上,水色的披帛拖在地上,长发覆盖之下,是如玉般晶莹剔透的皮肤,宇文楼从楼梯上来,站在背后看着她,不禁口干舌燥。
背后拥入灼热阳刚的气息,华怜偏了偏头,转头,嘴唇擦过他的脸颊。
“怎么了?”
他不答,只是在她脖颈间落下一个灼热的吻,丝质的衣物像流水一样退下,她的脖颈纤细,皮肤柔软,他一路吻下去,她的衣物已经散了大半。
室内暖香流动,室外寂静无人,日光倾城,花开正好。
真是个好时光。
华怜迷迷糊糊的想,伸手勾住了宇文楼的脖子,回吻了他。
没有想到招来的如暴风骤雨般的吻,宇文楼一把将华怜抱起,他平时褐色的瞳孔,隐隐泛着金色,透过薄薄的衣料,华怜感受到他身上的火热。
“轻些。”华怜呢喃道,回答他的是宇文楼火热的身躯和随手打落下的纱缦。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紫云穿着一身大宫女宫装,袖手守在锦澜斋的宫门外,她叹息了一声,天空中微风白云,这皇宫中的天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了呢。
一室旖旎,宇文楼拥着华怜,强健的身躯下华怜能听到他的心跳。
“疼不疼?”
“有点。”她伸出胳膊,上面是一道道青紫色的痕,可见他们当时欢/爱的有多激烈,她一个翻身,伏在宇文楼身上:“你有心事?”
宇文楼避而不答。
从他进来的时候,华怜就知道出事了。
“你要娶她,对不对?”
她及其聪慧,无需他开口,只消一个眼神,她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只是一个名号,你知道的,我对你的心。”
“我明白。”华怜呼出一口气,“我不在乎,这些我都不在乎。”
华怜笑了笑,她撩动指间,有风从穿过纱帐,将他们欢/爱后的味道吹散了些。
“我从决定跟着你的那个时候,就知道我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处境。”她眼中如同流光飞舞,让人心生怜惜,“娶她,是宇文梼让你登基的条件?”
“是。”他坦白。
“你想做便去做吧,不用担心我。”这大邺的皇后,还不曾入我眼。
过了许久,室内终于剩下华怜一人,她用手臂捂住自己的眼,开口道:“紫云,替我打水来。”
“是,公主。”
三日之后,朝野遍知,梼帝传位于宇文楼,同时册安容郡主为皇后。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锦澜斋里一片寂静,宫门口的侍卫林立。
路过的范追叹了一声:“爷真是用心良苦了。”
“现在得改名叫万岁爷了。”跟在他身后的黄平连忙示意他改口。
“是是。”范追如今和黄平两人一文一武,作为宇文楼的心腹,管着朝纲,唯独管不过来这男女私事。
按照道理来说,华怜公主都这么通情达理了,万岁爷该高兴才是,可偏偏高兴不起来,这些日子忙着登基和封后大典,锦澜斋里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华怜公主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风平浪静之下,却隐藏着一丝丝不安。
宇文楼如今忙的很,如今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派人团团围住了锦澜斋,只要人还在,过了这阵子,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