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你,你不是应该在河南吗?”宇文楼一脸错愕,满脸的不可置信。
“大皇子如此惦记我,鄙人自然日夜兼程不敢懈怠。”宇文楼满面轻松的说着话,径自走到龙床前,从袖中取出一颗解毒丸,喂给梼帝服下。
他垂下眼,掩饰住眼中的复杂的神色,他是希望宇文梼死没有错,可是就算是死也是要死在他的手上。
“呵,幸亏鄙人赶的及,不然真是错过了一场好戏,是不是啊,大皇子殿下?”宇文楼一脚将陈德贵踢开,满面兴致的向大皇子问道,“皇子殿下可知,谋朝篡位毒害皇上,可当何罪?”
“呵,皇子殿下不知,丞相大人博古通今,恐怕也略知一二吧?”
“哼,成王败寇,还未可知!”大皇子猛然朝门外呼喊道,“来人!”
门外的侍卫蜂拥而至,等到宇文驰看清带头冲在前面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沈秩,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沈秩不答,反手向宇文楼抱了一拳:“魏王殿下,飞霜殿内外已经清空,范大人已经率领金吾卫已在午门外待命!”
话音落下,屋内人除了宇文楼,脸色俱是一白。
宇文楼朗声道:“来人,把大皇子殿下和丞相大人带下去!”
“咳咳”床榻上的宇文梼拼命的起身,虽然服了解毒丸,但是身体的衰弱并不是一颗药丸便能起死回生的。
宇文楼墨黑色的眼睛里深不见底,他用力将宇文梼按回床铺上:“放心,叔父,一切有我。”
“别。别杀。。”宇文梼挣扎着起来。
“放心,我不会杀他的。”宇文楼轻柔的将人按回床榻上,眼睛里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起身,吩咐人仔细的守着,宇文楼抬腿出了飞霜殿。
夕阳下的长街里逆光站着一个人,她长长的披帛在风中飞舞,长街上早已戒严,周遭都是穿着铠甲全副武装的侍卫,偏偏她如此悠闲的在青石铺就的路上漫步,好像某个极为普通平淡的傍晚。
他站住,等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夕阳将她的身体熏得暖暖的,随着她的靠近,这样的暖度似乎也传递给了自己。
宇文楼呼出一口寒气,想忘掉飞霜殿中那没来由的冰冷。
“这就是你说的等我回来的时候。”
“嗯,我答应你的华怜,我说过,等你回来的时候,就再也看不到你不喜欢的人了。”
“是啊,整个皇宫都空了很多。”
“别担心,很快它就会又热闹起来的。”
翌日,朝野遍知,大皇子谋反企图毒害梼帝已经被魏王软禁,梼帝虽然性命仍在,但身体虚弱,不能再理朝政,丞相一族,被灭九族,梼帝念在往日情分给平贵妃留了全尸,赐了毒酒。
不出三日,朝野上下,大皇子一脉,被全部肃清,宇文楼虽然没有登基称帝,但是已经是大邺不折不扣的掌权人了。
听到宇文楼封摄政王的消息的时候,华怜正在拿着竹剪子“咔嚓”一声,将枝头开的正好的白芍药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