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时候,华怜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华怜一直浅眠,她听到有人在轻叹,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脖颈间。
“宇文楼?”她下意识的轻声问道。
“是我。”低沉的男声,熟悉的气息,华怜一下子心安下来。
收到讯息,便彻夜奔波而来,连他自己都不能确信,直到见到她的睡颜,一颗心才放下来。
有什么东西,将心填的满满的,又酸又涩,却又充实无比。
他挨着华怜躺下来,闻到她身上的暖香,心里才稍稍安心。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隔着薄薄的衣料,华怜觉得宇文楼身上烫人。
“生病了吗?”
宇文楼苦笑一声,转身搂住华怜:“没有生病,只是,多年不见,有些想你。。”
五年的时间,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青葱的黑衣少年,五年的时间,足以让当年的少年成长为优秀的男人。
宇文楼拥住华怜,她个子娇小,这五年的时间,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怎么搞的,怎么还这么瘦。”
于宇文楼来说是漫长的五年,于华怜来说,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
这样也好,至少,她的人生中,他没有缺席太久。
“我有样东西给你。”宇文楼从怀中掏出一只手环,套在华怜的手上。
黑暗中,手环闪着银色的金属光泽,却有玉石的温润感。
“这是什么?”
“本来想打下南诏国回来就给你的。”却没有想到,差一点,再也没有机会。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现在,归你了。”
早晨,驿站。
牧仁一脸戒备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突然出现在小姨房间里人,让他感觉到了危险,这个男人的眼睛,让他想到了草原上的狼王。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宇文楼心情颇好的在喝茶,听到这满是戒备的问句,挑了挑眉,哎呦,华怜这是从哪里捡来的狼崽子?
见宇文楼不答,牧仁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昨天,偷偷摸摸进我小姨的房间干什么去了!”
“咳咳!”站在宇文楼身后的黄平和一众侍卫,表示,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哎呦,今天天气真好,哦呵呵呵。
房间里一觉睡醒的华怜,起来,有点懵。
昨天夜里好像梦到了宇文楼,难道是自己太想他了?
摸摸自己发烫的双颊,华怜摸到了自己左手上的镯子,似金非银的置地,镂空雕着漂亮的团锦绣花纹。
“宇文楼?”
华怜推开房门,呼喊道。
“嗯?”宇文楼满心愉悦的回答,“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晚你不是累的狠了嘛?”
黄平和一众侍卫,默默的后退了一步,哎呀,我家主公这恩爱秀的。
狼崽子牧仁一脸的呆滞,收了刀,满脸委屈的转向华怜:“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