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玉楼!藏玉楼!
华怜跌跌撞撞,直奔藏玉楼,推开一扇扇门,门后面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和熟悉的惊呼声。
“干什么啊!”
“哪来的疯婆娘!”
“快,抓住她!”
“华。怜。?”
不确定的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华怜转身,凤修廉一身红衣,乌黑的长发没有束起,尽数散在脑后。
凤修廉,一脸的诧异:“华怜,是华怜吗?你还活着?”
“四哥,是我!”华怜飞扑上去,一把抱住凤修廉,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泪眼朦胧中,华怜似乎在人群中看到宇文楼的影子,他朝华怜笑了笑,做了一个保重的手势,一下子闪入人群便不见了。
“华怜,你,你怎么逃出来的?”
“我。”华怜哭的抽抽噎噎,情绪难以平复。
“先不说这个了,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一路上,华怜紧紧牵着凤修廉的手,陌生的面容从身边一闪而过,只有手中握着的是真实的。
“殿下?”小院前有一老人在门口相迎,是帝师张至顺。
“老师,先进去说话吧。”凤修廉带着华怜进了小院子。
“父亲。”门内是个武将模样的年轻人,看到凤修廉身后的华怜不禁愣了一下。
“牧野,你去外面守着。”
“是,父亲。”
“说说看,你是怎么到南诏国来的?”
凤修廉拿出一方手帕,温柔地替华怜擦脸。
华怜想起宇文楼的话,便隐去了临仙楼那一段。
“宫破的时候,四哥你让小太监来通知我躲起来,可是后来,我还是被宇文梼找到了。再后来,常音姑姑安排我去永泰寺替父皇祈福。再后来,我从姑姑那里知道你在南诏,于是我偷跑了出来。”
“唉,你这一路辛苦了!”
旁边帝师张至顺一脸喜色,拍掌而道:“真是天助我也,常音公主真是深明大义,只要我们里应外合,定能光复我大炎!宇文狗贼,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四哥。”华怜拉了拉凤修廉的衣襟。
“怎么啦?”
“我下栈道后不久,听人说,子午栈道被烧了。”
“烧了?”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张至顺更是喜盈于色,贪婪的眼神从华怜艳丽无双的脸上一扫而过。
“公主殿下,天色已晚,微臣先安排您休息吧。”
华怜惊恐不定,凤修廉一声叹息,道:“走吧,看看你,一张小脸都哭花了。”
记忆中的四哥,总是这么温柔,华怜埋首在凤修廉的袖子里,心理安定了不少。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子,凤修廉替华怜掖好被子,月色下,华怜一张哭得乱七八糟的脸更让人觉得怜惜,可惜,这是自己的亲妹妹。
大厅内,张至顺诚惶诚恐的看着坐在上首的人,一脸的惊讶。
“不知大祭司大人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卫璟看了一眼张至顺那一张脸,觉得有些恶心:“叫你们主子出来。”
“不知大祭司找我,所谓何事?”凤修廉从后面踱出来。
卫璟支起一条胳膊,琥珀色的眼睛眯了眯,飞快的扫了一眼凤修廉。
“听说,你还有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