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再次醒来,夏柠努力的张开了眼,北舞辰还在她身上混战,真不知道这男人哪里来的精力。
夏柠蜷缩起脚趾,配合着他的动作,其实全身已经没有多少的力气了,没有多久,她再一次真的昏睡了过去。
梦里,时光突然又回到了当初她的结婚现场,无情追风逐日三人都在,她的身旁站着柯楚丝和柯艾丝,这一次她等来了北舞辰,一身白色的修身西装,越发衬托得他清俊非凡,嘴角微勾,浅淡的笑容像冬日里的阳光,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种霸王之气。
北舞辰站在夏柠对面,四目相对,夏柠能在北舞辰眼里看到自己身穿白色婚纱的样子,手里捧着一把捧花。
北舞辰朝着她伸出手,眉梢带笑,“夏柠,跟我走吧?”
“走?”夏柠歪着头,不解。
无情他们在周围无声的笑,柯楚丝和柯艾丝看着她,意味不明。
“是啊,走。”北舞辰抬高了手,“不结婚了,和我走,我们去别的地方……”
“不!”夏柠忙不迭的退后两步,不敢置信,“北舞辰,你又要丢下我吗?”
“什么丢下你,你说什么?”
“不……不!”
夏柠睁开眼醒了过来,刚刚的梦太过真实,听到动作的北舞辰也已苏醒,他嘴角噙着一抹笑,翻了个身,把夏柠压在了身上,他挑起她的下颚,菲薄的唇凑过去轻啄,“又想要了?”
“……”夏柠看着他,北舞辰的笑容和朦胧的那个笑容多么相似啊。夏柠摇头,“我好累,不要了。”
北舞辰挑了下眉,“又不是你动,乖,我来就好……”
“……”全身酸痛不是假的啊!夏柠止住北舞辰的动作,忙着道,“我昨晚做了个梦。”
“什么梦?”北舞辰挑起夏柠柔顺的长发放在手里把玩。
夏柠顿了顿,“我梦到你在婚礼现场把我带走,好像……好像和上次你在教堂放我鸽子一样。”
夏柠别过脸,身子抖了抖。
北舞辰捏住夏柠小巧的脖子,“梦都是相反的。上次是我的错,夏柠,我再也不会抛下你了,不管是在什么时候,还有你也不能丢下我,知道么。”
“……”夏柠点了点头。
“乖!”北舞辰搂住夏柠纤细的腰身,把她身体贴向了自己,“我来继续我们未完成的事。”
“……”
两人起床之后去到一楼,陈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宋北乔和蓝隐似笑非笑的盯着两人牵着的手,夏柠一阵尴尬。
那两个都是些什么眼神?
“再看把你们眼睛挖掉。”北舞辰没有好气的开口。
一上午的心情都被那两个王八蛋给弄没了。
夏柠听着北舞辰的话,她那一瞬就想到了那个旺仔牛奶的广告。
“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这眼神这语气要多像有多像。
夏柠噗嗤的一声笑出声音。
北舞辰旁若无人的勾起夏柠的下颚,眯了眯宝石一样的眼睛,“你笑什么?”
夏柠摇头,她绝对不会和北舞辰说她想起了那个广告的。
北舞辰惩罚似的早夏柠唇上啃咬了一下。
夏柠道,“还有人在呢!”
“当他们空气就行了。”北舞辰顿了顿,刀眼扫了他们一眼,“他们在我眼里就是空气。”
蓝隐:“……”
宋北乔:“喂喂喂,欧巴,你不可以这样啊!”
这么嫌弃客人的主人,你们见过么?见过么?
蓝隐咳咳了一声,自顾自吃起早餐,宋北乔此刻很想扑过去咬死北舞辰。
之后两人吃完早餐,马上就被北舞辰给赶走了,他们一走,北舞辰就拿出日历来看了看日子。
这还有好几天就过年了,有那么急吗?
夏柠:“……”
一旁的陈姨也在帮衬,听说先生和太太要结婚了,也乐呵呵的。
夏柠抓住北舞辰的手,“我们先订婚?”
夏柠立即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杀气。
“求婚求婚,那就是订婚啊,呵呵。”夏柠顿了顿,底气不足道,“要不我们和小艾同一天?”
北舞辰:“……”
陈姨:“……”
她好想现在遁走。我的姑奶奶诶,这婚都求了,你看先生哪里是要订婚的样子,分明就是想结婚。
“你说话啊。”夏柠小心翼翼拉住北舞辰的袖口。
“陈姨,把这拿走吧。”北舞辰淡淡道,让陈姨把日历本拿走。
夏柠不是不想结婚,只是不想现在就结,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种付诸于北舞辰的婚姻,她一点也不想拥有。
她在他身边不是仰仗他的光芒,而是想自己做出一份业绩,等到有足够的资本待在北舞辰身边。
可是这些他都不懂。
夏柠只是一个没有家的可怜虫,和北舞辰这个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子不一样。
夏柠小脸挎了下来,北舞辰挑起他的下颚,脸色紧崩,“你心虚什么?”
“对不起。”夏柠别过脸,这一瞬间她有罪恶感。
北舞辰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掌心触着她绸缎似的长发,“不用对不起,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不逼你。”
这是答应了?
夏柠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北舞辰这次那么好说话,上次她只是和北舞辰说现在还不愿意给他生孩子,他就生了她好几天的气。
夏柠嘿嘿笑出声,双手捧住北舞辰的脸,小声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现在不吃避孕药了。……我愿意给你生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
这一回轮到北舞辰惊呆了,比夏柠的反应还要激烈。
夏柠又道,“上次你生了好几天的气,之后我就把在公司的避孕药盒子给扔了。”
“……”
北舞辰把夏柠拥入怀里,“你不该气我!陆夏柠,你怎么能折磨我?!”
北舞辰从来没有这一刻那么兴奋过。
自己的女人不愿意为自己生孩子,他能高兴到哪里去。
那几天她以为他就好过么?向来极少吸烟的他,那几天烟灰缸里的烟头堆得满满的,为了不让夏柠发现,他只好去睡客房。
夏柠吐了吐舌头,嘴角微勾,笑了笑,说道,“我哪里折磨你了,是你折磨我才对!”
“是你折磨我!”
“是你折磨我。”
“是你,陆夏柠,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打你。”
“噗……”夏柠忍不住笑出声,傲娇男又出现了,完全没有原则,像个小孩子……
夏柠:“好,是我折磨你。对不起,北舞辰。”她摸了摸北舞辰的发顶。
北舞辰淡淡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