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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也会这般护着人。
顾慈音果然开心多了,“我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妤姐姐不愿玩就算了,不妨事……”
“郡主喜欢,我便试试吧,只是怕要叫郡主失望了。”
“妤姐姐愿陪我玩,我便很是开心了!”
沈湛落在二人后面。
到了马球场上,顾慈音又犯了难。
三个人,怎么算都成不了两队。
沈湛抱着胳膊懒散地站在一旁,宋妤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显然是没一个愿管的。
顾慈音又使唤丫鬟,去随行的仆从里问了一圈。
今日来的人少且以丫鬟居多,再加上又是跟郡主和首辅几人一起,会打的也不敢打。
正在犯难之际,顾慈音眼帘忽然闯入了一道风度翩翩的身影。
她一喜,笑着上前喊人。
“倒是巧了,今日皇叔也来这儿玩?”
“谁似你这般清闲,我是来办些事的。”
顾时宴笑着回头,宋妤恰好看过去。
脑中蓦地出现一句,君子如玉,温润而泽。
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君子气质,还能被长乐郡主称为皇叔的,应该只有那人了。
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端王。
她才看了两眼,沈湛便已经上前同端王寒暄,恰好将她的视线遮了个严实。
随后顾慈音说了些什么,顾时宴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却还是跟着一起过来了。
离得近了,宋妤便没再放肆打量,福身行礼。
顾时宴随和地一抬手,“不必拘礼,承安为朝廷殒命,留下沈夫人一人只怕日子难免苦了些。”
宋妤不敢说她非但不苦还因此庆幸,只点头致意。
顾慈音拍手笑道,“正好我跟云霁哥哥一队,皇叔你同妤姐姐一队。”
“妤姐姐方才说她打的不好,皇叔你要多照顾妤姐姐些!”
沈湛眸色一闪,“既是侯府的人,怎好麻烦王爷照顾……”
他话未说完,便被顾慈音缠上衣袖。
“云霁哥哥!方才皇叔说若我赢了,他就将新得的白玉如意结送我,你帮我赢来好不好?”
沈湛顿了顿,似在犹豫。
顾时宴已经笑着开口:“那便以这白玉如意结为赌注。”
“若你们赢了我便送你。若我们赢了,便赠予沈夫人,也算是不让她白玩一场。如何?”
“好!妤姐姐,你千万要使尽力,咱们玩个尽兴!”
“是,谢郡主。”
紧接着顾时宴便示意几人过去选马,宋妤跟在了他身后。
“沈夫人不必紧张,今日不过是哄着小长乐当一回绿叶罢了,输赢不重要。”
宋妤握着球杆的手用了些力。
恍惚间竟脱口而出,“若我也想赢呢。”
顾时宴有些意外,不禁怔了怔。
宋妤察觉到自己失言,刚要道歉,忽闻他轻笑一声。
“若你想赢,我也愿舍命陪君子。”
他语气轻松,宋妤沉闷了许久的心难得松快了些,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她一直垂着头,此刻顾时宴才看清,她眉眼温柔娴静,眼神里偏又带着竹柏般的坚韧。
不禁暗叹一声。
沈潜是个有福气的,只可惜命薄了些。
因她一句想赢,顾时宴难得认真,连球杆都多选了一会儿。
两人骑着马到场上时,沈湛面色已经很不好看。
宋妤懒怠看他。
她今日本不愿多事,若不是他一再往她心上刺,她是断不会应下打马球这种她不擅长的事。
有白玉如意结做彩头,顾慈音斗志十足,沈湛又极擅马球。
宋妤许久不玩很是生疏,防备不当间,对方已经连得两筹。
“皇叔,只怕长乐要横刀夺爱了!”
顾慈音在马上笑得肆意张扬。
沈湛把玩着缰绳,姿态散漫地到了宋妤身边。
“你也喜欢那如意结?若不是,何必自讨苦吃。”
“莫非是以为有端王在便可大获胜了?”
他语气凉薄,笑她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