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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湛似是还有些不清醒,“什么?”
“我既是同二爷做交易,自然还是问清楚的好,二爷需不需要我沐浴?”
沈湛这回听清了。
眼神里少了些迷离,他翻身坐起,一把攥住宋妤的手腕。
宋妤吃痛,“你做什么?!”
“你又做什么?”
沈湛冷笑,“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才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你既不要,就滚出去。”
沈湛懒怠再看她,甩开手再次仰倒。
宋妤脸色僵住。
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一点点被消磨殆尽。
她缓缓闭眼,凑过去在沈湛脸上轻啄,一手抚上他耳朵。
才刚抚上耳垂,他便压了过来,迅速占据上风。
宋妤没有丝毫抵抗,任他予取。
院中有她最喜欢的桂花香气隐隐飘来,让这段时光稍稍显得不那么难捱。
可沈湛还是很快就不满了。
往日虽说她不够主动,可也不至于这么无趣。
今日就像块木头似的,任他搬弄摆放。
沈湛心中气恼,发狠地咬上她耳垂。
“有脾气?你卖了我的簪子,你倒给我甩起脸子了?!”
“二爷不肯帮我,还不许我去求旁人了?”
“求人?你既会求人,怎么不知求我。”
“求过的,”宋妤语气平静,“只是我人微言轻,二爷不愿听。”
哪怕吃醉了酒,沈湛也险些气笑。
她那也叫求人?
他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她提什么赐婚郡主,生怕他不记得他二人这是偷?!
“好,好好,”沈湛语气恶劣,“记住你这话。”
他猛地一撞。
院外桂树摇晃,散落一地花黄。
她忍了又忍,还是闷哼出声,在他身上掐出几道指痕。
薄被已快被泪水打湿,他还是半点都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宋妤实在受不住了。
“求你,轻点……”
“……”
果然求了也没什么用。
沈湛餍足方休,醉意再度浮上来。
宋妤疲惫不堪,不愿动弹。
身旁的人已沉沉睡去,只剩下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她想起白日的许多事,只觉躺在这儿更是心累,忍痛穿衣离去。
踏出屋门前,宋妤提灯回眸。
深深一眼,不再回头。
沈湛无耻,但一向说话算话。
第二日一早,她还没出祠堂,青木便送来消息。
“二爷让小姐放心,阮姨娘那边他已经着人去了。”
宋妤点点头。
春桃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跟着白了青木一眼。
二爷跟二爷身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木看出自己不受欢迎,尴尬回去了。
昨天被沈湛耽误了功夫,接近晌午宋妤才堪堪将佛经抄完。
她揉了揉肿胀的膝盖,还没叫人,门外的婆子便先她一步进来了。
婆子瞧见她也是一脸不悦,“算你走运,郡主殿下来了,夫人叫你去康安阁。”
宋妤思索片刻,缓缓起身。
将抄好的佛经递给婆子后,带着春桃去了卫氏的康安阁。
路上,春桃忍不住问,“小姐,郡主来了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夫人为何要叫您过去?”
宋妤摇摇头,“去了就知道了。”
嫁到侯府两年有余,满打满算这才是她第三次踏入婆婆的康安阁。
一进门,便听里面尽是欢声笑语。
宋妤着人通禀,里面笑声不断,就是没人出来理会她。
盯着足足的日头站了小半个时辰,丫鬟才出来叫她。
宋妤进门后,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
一道清脆的女声先接话,“大奶奶不必客气,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