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虽然不修边幅,也不注重个人卫生,但不缺吃喝更不缺油水,以前可谓是红光满面,容光焕发。
现在,傻柱的头发乱的跟鸡草窝似的;眼睛周边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仿佛两三天没睡觉一般;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腿还有点瘸,看来在里面没少挨揍。
阎埠贵还没有蠢到当面揭傻柱的短。
阎埠贵见傻柱出来,赶紧搀扶着傻柱走出派出所,然后长叹一声道:“唉,傻柱,在里面遭罪了吧,来,坐我的自行车,大爷驮你去医院。”
傻柱在里面待了三天后,显然沉默了许多,不过,傻柱并没有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而是让阎埠贵推着车,两人慢慢地走着。
“三大爷,一大爷怎么没有来?”傻柱问道。
“许!大!茂!他怎么敢?”傻柱不由得牙齿咬得嘎嘎响,怒声吼道。
“秦淮茹,你一二再、再二三地用实际行动来反对老人家,你到底想干什么?”许大茂怒声喝道。
许大茂踹倒傻要主弄后,“啪~”地一声,反手给了阎埠贵一记大耳呱子,不但把阎埠贵扇了一个踉跄,还把阎埠贵断腿的眼镜给扇飞了。
“三大爷伱别担心,等我伤好了,一定狠狠地收拾许大茂,把他打的服服帖帖的,如果他不服,那我就把他的屎给打出来。”傻柱恶狠狠地说道。
许大茂下午溜到娄公馆后,和娄晓娥研究了三段“昆”字诀后,娄晓娥并没有晕睡过去,而是说什么也要到四合院住几天。
许大茂估计,娄晓娥也住不了几天了,许大茂明显地感觉到娄半城有要走的架势了。家里的暖气已经装好,许大茂正好搬点家具回去,便找来几辆板车,从娄公馆拉了一些家具回家。
“放心,我会要来钱的。”阎埠贵哪敢说不,连忙让解放和解旷借来隔壁的地板车,把傻柱扶到地板车上,推着傻柱去医院。
许大茂就喜欢于莉这干脆利索的样子,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简简单单,干干脆脆,不像有些人总是云里来雾里去,云山雾饶的。
“傻柱,你就一辈子残着吧,你许大茂爷爷来啦!”许大茂让娄晓娥站在一边,快跑两步来到傻柱近前,一记飞踹,大脚丫子狠狠地踹在傻柱的胸口,直接把傻柱踹倒在地。
“打你大爷!还等着,等你大爷!孙贼,你以为你许大茂爷爷会给你养伤的机会吗?姥姥!”
“好!”四合院众禽兽再次齐齐欢呼,甚至巴不得许大茂天天揍傻柱。
“秦淮茹,你少来这一套,以前傻柱揍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笑的可开心了,现在怎么不笑了?这种事情是易中海定的,我就是按易中海制定的规则来,怎么还有错了?”
“许大茂,你怎么能打人呢?还有没有王法吗?”秦淮茹看到傻柱挨揍,立即冲了上来。
“那你可得赶紧好,大家伙儿都指望着你呢。老易就是担心你身上有伤,不是许大茂的对手,便让你先去医院住院养养伤,待伤好后回四合院报仇雪恨。”阎埠贵说道。
四合院众禽兽也没有等着,而是给许大茂搬家具,让他们在得了便宜的前提下,出点力气还是可以的。
傻柱发出“嗷~”地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许大茂却没有放过傻柱,对着倒地的傻柱就是一阵乱踹。
傻柱的惨叫引来四合院众人的围观。
为了不太出挑,许大茂没有拉沙发之类的太引人注目的家具,只是拉了床、柜、椅子、书桌等家具。
许大茂还想着花点钱雇佣于莉陪着娄晓娥,自己上班点个名后就回家,根本不给禽兽使坏的机会,便同意娄晓娥回来住几天。
许大茂这话一说,秦淮茹立即闭嘴了,秦淮茹明白,跟许大茂吵架是指死,天知道许大茂话里有什么坑等着你跳呢。
正在这时,秦淮茹愤怒地走了过来,或许秦淮茹太过愤怒,愤怒到粮仓都一颤一颤的,许大茂都替秦淮茹感觉到累。
四合院众禽兽岂会同意秦淮茹一家参与进来,多一家分鸡蛋,到自己手里就会少,在这种利益面前,秦淮茹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让四合院众禽兽让路。
“还真是。”娄晓娥也是笑了。
尤其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阎埠贵说的那叫一个精彩,跟说书一样,傻柱听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听到秦淮茹不但家中的玻璃被砸,还被许大茂害的摔了好几跤后,傻柱心疼的不得了。
许大茂打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意气风发,傻柱被揍的凄惨无比、惨叫连连。
“三大爷今天晚上是别想睡个好觉喽,这些人三四点就得叫醒三大爷,让他去黑市买鸡蛋。”何雨水笑道。
“这倒可以,不外乎多添点一两瓢水的事。”四合院众禽兽到底不是贾张氏那种比禽兽还禽兽的禽兽,还是允许秦淮茹一家过来喝鸡蛋汤。
“大盘鸡、松鼠鱼,让你嫂子尝尝你的手艺,于莉也一起来吧。”许大茂说道。
傻柱更想问的是秦淮茹,只不过,傻柱不好意思直接问,便从易中海开始问起,再顺势问秦淮茹。
秦淮茹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敢接话,这话没法接。
“三大爷,还愣着干什么?去找易中海要钱啊,要不来钱,可别怪我不客气,砂锅大的拳头见过没?”许大茂比了比自己的拳头,冷声说道。
秦淮茹再大的力气也挣脱不了三人的阻拦。
“好!大茂仗义!不像傻柱,以前让你赔了钱他自己拿着。”四合院众禽兽齐齐欢呼起来。
“凭什么?你问大家伙儿啊,大家伙愿意不?”许大茂根本不搭理秦淮茹,而是采用利益均摊的手段道德绑架大伙。
许大茂根本没有留禽兽们吃饭的意思,直接把他们哄走了,并叮嘱他们,最好三四点就起来,让阎埠贵去买鸡蛋,鸡蛋拿到手里才是真的,在别人手中就是别人的。
两人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四合院,恰好碰到了许大茂和娄晓娥。
“唉,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许大茂可把我们折腾惨了。”阎埠贵一脸苦涩地说道,把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傻柱。
“给钱?给什么钱?你打了傻柱还让傻柱给你钱,你也太欺负人了吧!”秦淮茹怒吼道。
“棒梗瘦关我屁事,你想喝汤就问大家伙吧,只要大家伙同意,我就没二话。”许大茂说道。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比,浑身冷汗直冒,斗大的汗珠从秦淮茹额头落下。
向许大茂妥协或者说认错,自然能保一时平安,但无钱可赚;如果站在易中海的一方,自己遭报复了,可以以此为借口向易中海要钱。
这时,何雨水也跑了出来,拦住了秦淮茹。
“他有什么不敢的,现在的许大茂简直是无法无天,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阎埠贵叹息道。
四合院众禽兽要想分鸡蛋喝鸡蛋汤,最快也得明天一早了。四合院众禽兽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也没打算鸡蛋就能今天拿到手。
“娥子,你看傻柱那狼狈的背影,他好像一条狗啊。”许大茂嗤笑道。
一切能让禽兽不开心的事情,何雨水都是很开心。
阎埠贵很高兴地带着解放和解旷去了医院,要来钱不但自己也能分到鸡蛋;并且,自家与许大茂的恩怨也算翻篇;顺便再卖卖惨,说不得又能从易中海那里掏点钱,何乐而不为呢?
“哟~这不是傻柱嘛,怎么这德行了?”许大茂呲牙咧嘴地怪笑道。
再者,阎埠贵要想买鸡蛋,现在也买不成,因为没票,阎埠贵也不可能自己垫鸡蛋票,最现实的方法就是去黑市买,黑市才不要票。
“王法?秦淮茹,你想复辟不成?现在只讲法律,不讲王法,王法是封建时代才讲的。”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是把北屋当作书房兼次卧来用。
于莉不是担心秦淮茹,而是担心许大茂揍了秦淮茹传出去后,许大茂的名声就臭了,所以,于莉拦住了秦淮茹。
“孙贼,这些年你怎么欺负我,我就怎么还回去,好好享受挨揍的滋味吧。”许大茂嗄嘎怪笑道,对着傻柱猛踹。
“许大茂你这个王八蛋,你居然敢欺负秦姐,你等着,等着伤好打死你。”傻柱恶狠狠地说道。
“那我家喝点鸡蛋汤总是可以的吧?我工资只有十五块,根本不够用的,棒梗都瘦了……”秦淮茹一边哭一边说道。
“大茂哥,娥嫂子,我去给你们做饭,晚上吃什么?”何雨水说道。
此时的阎埠贵也开始发愁,许大茂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自己得罪了他,肯定会遭到报复,阎解成挨揍就是开始。
阎埠贵和阎解放、阎解旷把傻柱送到医院后,便让阎解放和阎解旷先回去还地板车。
“大家伙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吗?还不赶紧把他们拉开,当街打架,咱们四合院脸上有光啊?事情传说出去,外人怎么看待我们四合院……”秦淮茹开始老生常谈,准备用风险分摊的方式绑架四合院众禽兽。
许大茂就是车轱辘话来回说,但偏偏秦淮茹以及四合院众禽兽没有任何办法,要反驳,就是对抗上面。
“秦姐,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咱们女人别掺和。”于莉生怕许大茂揍秦淮茹,赶紧站出来挡住秦淮茹。
娄晓娥见于莉都出手了,也跟着出手拦住了秦淮茹,总不能看自家男人挨打吧。
许大茂想着自己已经独成一院,贾张氏去劳动了,聋老太太、易中海和傻柱都进了医院,四合院里没有明目张胆敢害娄晓娥的禽兽了。
“怎么?就允许他傻柱打我,就不允许我打傻柱,老人家都说人人平等,你在这里却搞区别对待,你是不是反对老人家?”许大茂一边踹着傻柱,一边喊道。
“嘶~”四合院围观的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把嘴巴闭的死死的不发一言。
“易中海定的啊,凭什么以前傻柱打了我还让我赔钱,现在我打傻柱凭什么傻柱不给我钱?老人家都说了人人平等,怎么什么事傻柱可以做,轮到我了就不行了?”
如果换成贾张氏,喝汤?水都不让你喝一口。
“许大茂,凭什么我家没有鸡蛋?”秦淮茹怒声问道,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大家伙都在呢,那咱们就定个规矩吧,以后我每揍一次傻柱,就让易中海赔钱,然后买成鸡蛋大家伙分了,怎么样?”许大茂大声说道。
“一边去。”许大茂扒拉开阎埠贵,抬腿又是一脚,踢在傻柱的下三路,把傻柱踹倒在地。
“傻柱,给钱吧。”许大茂说道。
以前傻柱打许大茂也是这样,一般是先踢下三路,把许大茂踢倒后再乱踹一阵。现在,反过来了,该许大茂揍傻柱了。
“大茂兄弟,姐不是这个意思,姐的意思是,傻柱的情况你也知道,没有钱啊,没钱怎么拿钱赔你?”秦淮茹可不敢背锅,连忙说道。
“好!”于莉很干脆地同意了。
“分不掉的鸡蛋熬成一锅鸡蛋汤,大家伙喝了。我家、秦淮茹家、易中海家、聋老太太家不要了……”许大茂说道。
“没事,傻柱没钱我找易中海要!三大爷,这事就交给你了,以往都是赔两块钱,这次也是赔两块钱,还是按上次的规矩,这钱大伙分了,就买成鸡蛋按户平分。”
四合院众禽兽一听也对,直接跑到阎埠贵家等着,等阎埠贵要回钱来后,让他三四点钟去黑市买鸡蛋。
“我这是跟傻柱学的,你欠打!”许大茂并不想跟阎埠贵太过计较,阎埠贵是这些禽兽中唯一还像是人的人,揍他远不如揍傻柱、易中海等禽兽来的舒坦。
“秦姐,别过去,拳脚无眼伤到你怎么办?”何雨水也拉住了秦淮茹。
阎埠贵的心中,时不时地在妥协和硬抗到底之间徘徊。
在秦淮茹看来,傻柱的钱就是她的钱,许大茂要傻柱的钱就是要自己的钱,秦淮茹岂能同意。
只是,阎埠贵想的还是太简单,许大茂可不会放过阎家。
有着众禽兽的帮忙,许大茂那点家具立即被搬回了家,在许大茂的指挥下,这些禽兽把家具统统放在了北屋,并按许大茂的布置摆好了家具,原本空荡荡的北屋立即变的井然有序,焕然一新。
“报复终于来了,这样也好,被他打一顿事情就过去了。”阎埠贵心中想道,嘴上却是说道:“许大茂,你怎么动手打人呢?”
当易中海看到傻柱的惨样时,顿时怒了。
“他们也太无法无天了,我明天就去找杨厂长好好说道,他们凭什么欺负我们工人阶层,老阎你看,他们把柱子折腾成什么样了?”易中海还以为傻柱是在里面挨打了,不由得怒声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