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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
目光悠悠的看着面前戒备的吴鹤,梁博脸上的表情很快便是多云转晴。
“我可以放过你们,甚至还可以给你们很多钱,很多很多钱,足够你们一家活一辈子甚至当大地主的钱……”
梁博指了指面前是吴鹤,嘴角满满扯出一个不似正常人的笑容,面色狰狞的道:
“但代价是把他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梁博这话是向吴剩说的,因为在他看来,在场能做主也就是吴剩。
而且这家伙是语言之中即是恐吓也是诱导……
不知为何看着梁博那一双好似穿了三个月没洗的袜子又掉进泥潭一样浑浊的双眼之中,吴鹤似乎隐隐间从中看出了几分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期待……
而对此,老爷子吴剩一言不发,只是带着自家吴家班的一众人捞起了马车上唱戏配置的武器。
这些都是真武器,开过锋的,只是平时被一层套包裹,这才能拿来练习。
但是出门在外,各种响马横行,即便很多时候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但是如果真的连反抗都东西都不给自己准备,那到时候就真的只能引颈受戮了。
而看见吴家班一众人的态度,梁博的脸色也是顿时阴沉了下来。
“老吴啊,我觉得你还是想想比较好,仔细想想。”
“梁家郎,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用说了,我吴剩的确是老了!但还没有老糊涂!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良心和家人这两样东西是绝对不能丢的。”
而听到吴剩的怒斥,梁波就好似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语,捂着脸便是仰头狂笑了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家人?良心?多么可笑的词……”
“做生意是要讲良心,可是丢掉良心那就赚的更多了。”
“至于不放弃家人。老吴啊,你还记得你家老二是怎么没的吗?”
听到这个话吴鹤的爷爷吴剩顿时面色大变,一丝愧叹显露在他的那张老脸之上。不过他也没有再继续争辩,佝偻的身躯瞬间站的笔直,横刀立马倒是颇有一番年轻时与响马对峙的雄风。
而最前方的吴鹤感受到面前梁博隐约偏向自己,再听听对方的话语,顿时也就明白了这家伙的意思。
“这家伙是在挑拨离间啊。”
一瞬间回忆了一番对方之前的一众操作,吴鹤的面色也是越发的严肃了起来。
关于他这一世父母的死亡,在最开始的时候,家里人自然都瞒着他,毕竟那时候他还小。
知道他十二三岁的时候才知道了一些真相。
最开始吴鹤的爷爷吴剩说,吴鹤的父亲是在吴家班整个班队遇上响马,为所有人拖延时间,不幸死亡。
对此有上辈子的记忆作为铺垫的吴鹤并没有感觉有什么问题,只是对于有着这么一个勇敢的父辈感到高兴罢了……
不过后来吴鹤也就清楚了那件事情的真相。
真相是吴家班遇到响马直接四散而逃之时,吴鹤的那个便宜父亲因为倒霉被巡山的山贼直接抓了个正着。
然后那个软骨头居然就带着那一群土匪找到了吴家班。
好在那个时候有达官显贵出行,也是走的大道,相比于吴家班这仨瓜俩枣明显另一边的收益更高。
然后那群响马也就抛下吴家班一众人跑向了达官显贵所在的地方。
但没想到那所谓的达官显贵居然是周围三个城镇,组合起来钓鱼执法的官兵,直接硬生生的将响马剿灭。
而因为吴鹤的父亲当时被响马俘虏,被裹挟在一众山贼之中,结果被官兵误杀。
而吴鹤的母亲也因为自己丈夫的死亡,加之丈夫死前卑劣的行为,而痛心疾首,加之舟车劳顿,病死在了那次出行之中。
不过正是因为吴家班引来了这群山贼,这才能让这官兵们剿匪的行动能够顺利完成,因此三地的衙门在那次皆有封赏。
直接邀请吴家班去三地的衙门给疲劳的官兵们唱戏,犒劳官兵。而吴家班的也在那次赚的盆满钵满,也正是那次吴鹤的大伯和三伯都讨了个媳妇,吴家班壮大,这才有了如今比之一般村民更加大的屋舍……
用扭曲一点的说法,吴鹤的爷爷吴剩这种行为在某些钻牛角尖的人的眼里,那就是卖掉自己的家人,卖掉自己的良心,换取钱财。
如果放在一些狗血的武侠剧当中,吴鹤不是个穿越者,不明真相,还把他爹当成所谓的大英雄,说不定就真应了梁博的挑拨。心声间隙或疑虑。
“好一个心思沉重,性情凉薄的梁博……”
在心中回忆了一番梁博开始发难之后的一切操作。
假如不是吴鹤学会了脉术,那么对方第一次袭击自家爷爷吴剩,那绝对会成为现实。
用一个简单的类比那种从棺材当中飘出的黑烟,有很大一种可能就是被对方操纵的妖魔鬼怪。
而对方这么大费周章,那么那所谓的黑雾很有可能是面前梁博的父亲梁鑫的灵魂。
对比一下,不知在哪个隔壁的一人之下当中的哭丧人的技术,说不定那灰雾飘入人体之后就可以将人体操控。
假如对方直接操控吴鹤爷爷吴剩的身体还好说,虽然众人会束手束脚,但也有逃掉的机会。
但是假如对方秘而不宣,只等他们自认为安之后再发难,到时候力逃跑之后,疲惫不堪的他们,又遇到背刺,又遇到敌人,到那时事态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还真不一定。
虽然这些“假如”都在吴鹤的身上应验,没能让对方得逞。但这种“假如”是在对方到来之后一个月内才发生的不在对方的计划范畴之内很正常。那么这么看这场所谓的葬礼,明显就是针对他们吴家班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但是……
“目的是什么?!”
看着面前表情诡异脸上似乎带有愤怒、贪婪、渴望、怨毒等诸多情绪,最后又将所有的情绪化为恶意与扭曲看向自己和自家爷爷吴剩的梁博,吴鹤不相信对方这么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会做出毫无意义的事情。
“是寻仇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吴鹤的目光在注意梁博的同时,也在周围不断游弋,最终吴鹤的视线停留在了那静止不动的棺椁之上。
“这棺材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