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涛还真的逃脱出去了,心法具有至尊级的青石尊者没能把他绑回来。
这下可不得了,十二丫吵着这三师叔要人,找不回的话,就跟青石尊者没完没了。
在这个刚崛起的西国王朝,十二公主的地位,除开新皇,朝中的大小之事,就只怕由她来做主了。目前被视为西国的储君人选——有望成为未有的女皇!虽然十二丫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但是以她有点刁蛮任性,可不好得罪、不好惹的主。
青石尊者一侧体,再一欠身道:“公主殿下,本尊不知那小子善于逃跑。”
“三师叔,你得把八师兄给本公主找回来!”十二丫大着声。
“把那小子找回来就是。”青石尊者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只好转身离开这里,寻找江文涛去了。
等青石尊者走开,十二丫来到她父皇的身前,责怪的口气:“父皇,明知十二丫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把八师兄引到西州府来,干吗要答应三师叔借用什么测试,其实那是欺负人家的幌子,他受不了,当然会逃跑的吧。这下可好,鸡飞蛋打啦。”
“十二不能慌,要沉得住气。”
“气死我了。”十二丫不是摇头晃脑的度来度去就是立着差点要捶胸顿足的。
“那小子,这一离开,肯定会回泾河州府,尊者去寻那小子,一定也是过去那里了。”新皇做着安抚。
“真的是呀。”十二丫一听,马上明白了过来,停住了吵着闹着,浸入了沉思之里,念着:“三师叔干吗想着要欺负一个晚辈呢”
“以朕的估计,那小子和尊者,都去了泾河州府。十二,你也该回那里去了。”新皇催着。
“皇父,你就明示,给十二丫带去什么任务”十二丫恢复了以前的开心。
“一个国师就能镇得住那个青水和西朝军,现在尊者过去了,西国大军的士气大振。十二,你替父皇下的那道停战圣旨,可以收回了。”新皇在踌躇满志。
十二丫做着补充:“父皇的意思,我西国大军继续发起进攻,尽快的夺起泾河州府。”
“对!十二聪明。”
十二丫边在思索着,边说道:“父皇,容十二丫提一个提心吊胆的问题。”
“十二说吧,父皇在听着。”
“就是西朝的那个国师,据说这个大师伯,心法修为可是高深莫测。一旦发起飚来,比三师叔的'雷天大壮',发挥的威力只怕还要大!”十二丫的话不是骇然听闻。
新皇沉思了一会,才道:“大军攻城掠地,势在兵对兵,将对将上,至于帅对帅,在两军阵前,能产生震慑力,然而,不畏强敌才是硬道!虽然能影响整个战局的变化,但是最后关健在于一个兵能守住一方土地,正所谓一个兵一个钉。即使是败了,还有重振旗鼓的本钱,有挽回败局的一线希望。”
“听出了父皇的用意,还是一个字——'战'。”十二丫说完转身就走。
西国新皇忽然一抖手:“慢着。”
十二丫立住双足:“父皇,还有什么话要叮嘱”
“十二下的那道停战命令,朕也觉得后悔,大军进攻只是遭到强烈抵抗而已。这样,又让敌人有了喘息的机会,就预示着,对方的力量在增强,而我们的将士一旦歇下来,很难再鼓足起士气来了。”新皇并不是责备的口气,而是宽洪大亮。
“十二丫那怎么办呢”十二丫一听急了。
过了好一会,西国新皇才道:“退兵。”
“退兵”十二丫不敢相信父皇会发出这种话。
“即使是想退,也不能让敌人看出意头来。”新皇叮嘱的话。
“几十万大军,一声'冲',可以一呼千应,但是下令撤退,只怕没有人想开这个口。”十二丫为难的样子。
“就像那小子,到西州府来拜见父皇的目的一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用词好像不对吧。”十二丫还是连连点着头:“这个主意不错。”
“可以去了。”
十二丫向西国新皇鞠了一躬,退了几步,一转身,从一条过道,出了这座院子。
马上回到自己的住处,在房子里只是转了一个圈,然后叫来了两个女侍卫,接着他们几离开了这里,来到了马厩屋。
两个女侍卫抢先跑进去,动作麻利的一个牵出了十二丫的座骑——那匹白马;接着另一个牵出来了两匹枣红色的壮马。
十二丫一蹬上了马背,急性子催马就走开了,两个女侍卫紧接着各上了一匹,赶着跟了上去。
三匹快马从东华门冲出,将奔向一个遥远的地方。在这一路上,十二丫无心思考,父皇交给她的什么退军任务。关于西国大军的退兵,还不到处于进退两难之中或者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十二丫的受命是主动退军,必须要有一个提前,那就是在双方的谈判之下,达成一致的停战。
在十二丫的大脑里,此时此刻,一个八师兄——江文涛已经倾注了她所有的精力。
自他从三师叔手中逃脱出去之后,演化成的一线烟尘,飘忽了一阵,落在了一条山间小道上。聚集成的“意念盘”,做着旋转,江文涛从上脱离了出来,紧接着吞气,运送体内的内气内力,随后悬浮在头顶上的“意念盘”,通过“百会穴”,渐渐的被吸取回到了体内。
站着的江文涛,先辨别了一会方向,然后向东走去,左顾右盼,行不多远,来到了一个村子口。视线之前,看到的村子,有不断忙碌的一些人影。
只是一块光秃秃的平地,有人在这里砍树,有人在这里挑土开渠水沟,有人在建一座房子……既然是一个村子,为何只有劳动的村民,而没有他们住的房子呢
引起了江文涛的好奇,走过去,停在一条水沟边,正在此挖坑的几个村民,看到身披盔甲的江文涛朝那边走了过来,放下了手中的活。
“请问大哥,这叫什么村”江文涛上前打听道。
“江家村。”是干脆的三个字。
江文涛听后,胸口马上感到在一种搅痛,口里不由得念道:“怎么会是江家村呢”
几个村民用凝重的眼神打量着江文涛。
“请问你们都是江家村的村民”江文涛又问。
“我们都不是。”好几个村民摇着头。接着有人回话:“我们只是在这里干活。”
“请问谁是江家村的人”江文涛有种神色恍惚。
“据说十四年之前,江家村所有的人,在一个傍晚,全倒在一阵举起屠刀的血泊之下!”有村民声音沉重的说着。
江文涛一听,人家所提到的,正是自己的老家——江家村。江文涛一边小跑步,一边转动着脑袋,寻找着这里的每一处记忆。
看到有一些壮力村民,用青砖在垫着屋子的基层。
江文涛跑了近去,问道:“几位兄长,在建一座房子。”
有一泥匠,放下手里的泥刀,答道:“小弟兄,这房子不是人住。”
“建房子不给人住,鬼才相信。”江文涛生了气。
“小弟兄,被你猜对了,还真的给鬼住。”
“大哥,这种话不能乱讲。”
“建一座庙,里面供着的人,都是一些在十四年之前,死于一次屠村血案的亡灵。”
江文涛一听,不能再怀疑自己的眼睛,马上想起来了,自己闹新野县的公堂时,十二丫采用了知县的建议,还原十四年之前的江家村,这么快就开始动工了。
“大哥,这里是哪一个县。”
“新野县。”
江文涛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在新野县的地盘里有一个江家村,这不是在往自己的伤口上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