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剑者领着江文涛来到了国师的住处,进入房间之后,昨晚在玉儿的闺房里过了一夜。青山尊人以此为由,是狠狠的训斥了江文涛一通。后来被她的一个下跪,之间必定同出青门,有着一脉相承的缘故,提出来一个天大的喜事,明年玉儿年方十八,已是到了出阁之年,选个吉日,把玉儿迎娶回家。
当听到江文涛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之时,这让青山尊人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凉气:七岁时被青云尊者夫妇收留,才上得了青山云成为青门第三代中的一名弟子,女儿看中的这小子,在这个世上原是一个孤苦伶仃一人。堂堂国师的女儿,掌上明珠,怎么可能下嫁如此家况的人家,且不说大富大贵,只怕连一个遮风避雨的家也没有。
这让青山尊人有了一些考虑,因此答应了江文涛的请求:“小子吃了早餐再走。”
“师侄谢过师伯。”江文涛心中喜悦。
从地板上起了身,木纳的转过体,走出了青山尊人的房间,然后,江文涛由剑者领着下了楼,到楼下面的餐厅去了。
在楼上面的青山尊人,一直浸入一种沉思之中,用什么办法才能打消女儿对江文涛这种一见钟情的心思
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见了这种呆头呆脑的少年就初露情怀,这事并非偶然,深居在国师府里,除了随父亲到别处的地方,赴一次花天酒地的场面,还是观赏京城里的某处风景,见到的都是很俗气的富家子弟或者官家公子,哪里见到过像江文涛这样朴实无华、超凡脱俗的少年,所以一见上面便有了心中所爱。
在房间里,青山尊人没有待多久,跳跳蹦蹦的玉儿跑来了这里。一进房先唤了一声:“爹。”
青山尊人转过体来,厚重的嗓门道:“玉儿,你就打消了那种念头。”
“刚才看到剑叔领走了那师弟。”玉儿岔开了话题。
青山尊人重重的语气:“这小子,一无父、二无母,是你二师叔、十师婶收养的一个孤儿,只怕没有一点家业,为父的不想把女儿的幸福寄托在这么一个家境的小子身上。”
“那师弟没有家业,没问题,爹把我们家的家业陪嫁给玉儿一些,还怕女儿过了那边,不愁吃不愁穿的不成。”玉儿倒是无所谓的。
“按照青门中的规矩,师姐与师弟是不能结合在一起的。”青山尊人又找出了一个反对的理由。
“玉儿入了青门吗”玉儿有她反驳的词。
“你爹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修炼的是青门的心法,教玉儿练的也是青门的功夫,虽然玉儿没入青门,但也是青门中的在外弟子。”青山尊人总有驳斥的话。
“当时,之所以要求那师弟,叫玉女为师姐,是闹着好玩的,况且玉儿确实比他小了三岁。”玉儿说出了原委。
“这师兄弟师姐妹的情分,一旦喊出了口,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青山尊人有些生气了。
“爹,是玉儿逼那师弟叫的师姐,别人怎么认为,我管不着,然而,这事……”
青山尊人急抢过了女儿的后话:“这事,只怕玉儿是一厢情愿了。”
玉女冰雪聪明马上猜着到了:“那师弟,还是不肯接受玉儿。”
“此事,听爹的,不急,玉儿要到明年,才算出嫁的年龄。”青山尊人又安慰着女儿来。
“明年,”玉儿口里念着,接着道:“爹,留住那师弟,在府上待上一年半载。”
“留,怎么留,那小子提出来,今天就要回青云山。”为难了青山尊人。
“那师弟这么的急,爹再没有别的办法留住他吗”玉儿有种责怪的口气。
“留,总要有个理由不是。”
“理由多着呐。”
“留那小子,一年时间,等着明年,与玉儿成亲的那一天。”青山尊人心情不舒畅。
“爹,这不是打玉儿的脸。”玉儿的脸上红了。
“还有别的什么理由”青山尊人伸过头来问。
“以爹的武力和心法修为,传授给那师弟,这也是留下来的一个理由呀。”玉儿的主意点子多。
“拜师学徒,是有规矩的,从一师,至始至终,如若移师他人,乃为欺师灭祖的行为。像那小子,是不会那样做的。”
“那师弟真的走了,玉儿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玉儿要沮丧起来。
“不是有爹,有剑叔,还有赵妈嘛。”
“玉儿不想活在你们这些大人的阴影之下!”
“大人对玉儿的不是呵护,就是迁就,难道不好吧。”青山尊人心平气和的说。
这时从外面传来声音:“老爷、小姐,该用早餐了。”
“是赵妈在叫玉儿。”青山尊人提示的话。
玉儿缓慢的转过身,然后慢慢地走出父亲的房间,在门外的赵妈跟上了玉儿。
边跟着边喊着:“小姐,早餐已送到房子里去了。”
由过道到了对面的楼房,玉儿一推开门,进入自己的闺房,早餐就放在房子中的一张楠木桌子上。
玉儿张望了一环,还是选择靠近桌子,落座了下来,接着赵妈跟进了房间,就在背后,木立着。
刚一坐下的玉儿并没有急着用餐,而是对赵妈吩咐着道:“为玉儿收拾几件衣服。”
“小姐,这是要干什么”赵妈问道。
“我要出一趟远门。”玉儿答话道。
“小姐要出远门,老爷知道吗”赵妈再问。
“我爹、爹,他知道。”玉儿回话之间停顿了一下。
接着赵妈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为玉儿准备着外出时的一些行李来。
突然提出要出远门,其实青山尊人并不知道,显然是玉儿暗地要离家出走。赵妈是负责小姐的日常生活起居,不会过多的去过问自己的主子那么多为什么。
却说江文涛由剑者领着下了楼,来到了厨房。吃了饭之后,江文涛向剑者说出了,离开国师府回青云山的这件事。
“小兄弟,与国师见面之时,可否向国师提出过告辞之事”剑者问道。
“提到了。”江文涛答话道。
“国师是什么口气”剑者再问。
“师伯是不想放我走。”江文涛回话道。
“来京城一次,多不容易,多待几日不防。”剑者也是挽留的话。
“这次上京城,只是受师父之托,将一封书信转交给师伯,事情已经完成,从哪里来,该回哪里去了。”江文涛还是显得有些留恋。
“小兄弟执意要走,作为长辈没有权力强留下来的理由。”说完,剑者起了身,转体离开了餐厅,向青山尊人汇报关于江文涛吃了早餐之后,将会离开国师府,回青云山的一事。
在此国师府里,江文涛要走,除了青人尊人,没有谁能拦得住他。
剑者回到二楼,来到青山尊人的房间里,汇报道:“老爷,那小子吃了早餐之后,只怕会离开府上。”
“小子想走,就让他走好了。想留,身为师伯,府上几十多张嘴,不差他一口饭。可那小子是属猴的。”
“老爷还是想挽留那小子。”剑者接上话。
“想留也留不住,那小子必定是二师弟收养的弟子。”并非青山尊人的本意,只是玉儿的心思。
“那小子挺重情义。”
青山尊人吩咐着道:“那小子回青云山,路途遥远,中途的吃喝和住宿,少不了一些花费,给他五十俩银子。”
“小的马上下去安排。”剑者说着告退的话。
“去吧。”青山尊人催着。
剑者接着转过身,跨开脚步并走出了这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