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江文涛包袱里丢失的物件,本由杨校尉一人去就可以了。然而,江文涛有种担心,怕再次出现他在州府大牢里,那捕头合同两个捕快,谎称青云尊者写给青山尊人的一封亲笔信不见了。江文涛以防,在这里再上演那种瞒天过海的闹剧,于是向国师提出跟着杨校尉他们一起去,不但可以寻找自己丢失的财物,而且还可以监督他们,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搞弄虚作假、欺上瞒下的情事来。
国师是答应了,好像也有一种不放心,与江文涛一同前往了。
一桩小事,要出动国师,的确有失大体。也许是人家多了一个心眼,或者从中验证一下像杨校尉这些下属是否像江文涛所说的那样,在上司的眼皮底下也能忍瞒事实
国师挪开一步道:“小子前行。”
“还是大人先行。”江文涛只跨了一步并停住了。
杨校尉已经走了好一阵功夫了,事不迟疑,国师似飘忽的身形行走在前面,江文涛跟在后面。
这里留下了两个狱卒,有一个狱卒问道:“大人,我们俩怎么办”
“用不着你们,就留在这里。”国师回了话。
在后的两个狱卒送了他们俩出了门口,就站住了,再目送着国师和江文涛在院子里一前一后的急急行走,直到看不到身影为止。
江文涛赶紧了几步,问道:“大人,对晚辈为什么会这么的好”
“因为你小子是一个晚辈。”国师简单的一句话。
“那大人就是长辈,可是晚辈与长辈素不相识,对一个囚犯为什么会这么的好”江文涛追问着似的。
“小子,等找到了你师父写给你师伯的那封书信再说吧。”国师是推脱的话。
“那封书信,是证明晚辈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唯一证据。”江文涛知道为什么要找到青云尊者交给他的那封亲笔信的缘故。在过堂上,因为需要有证物证明自己是无罪的,才能被释放。
“进了官府的大牢,不管你是高官厚禄,还是平民百姓,讲究的就是一个证据,没有东西证明你是什么,那你什么都不是。”国师一本正经的说着。
在州府大牢里,江文涛所亲身经历,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对官府里的黑暗知道了许多。
这县衙大牢里,没有州府大牢那么的深宅,两个人像一阵风似的,来到大牢的前院,在这里摆放着国师随时出行时,那顶豪华的八抬大轿。
不管国师到哪里,就会有人喊话:“国师驾到!国师驾到……”一直喊到了这里。
出来相迎的,除了这里大大小小的官员,就是八个为国师抬轿的轿夫。国师径直的走向自己的那顶轿子,搂开门帘就钻进了里去,八个身强体壮的轿夫赶紧着围了上来,起轿上了肩膀,抬着就走。江文涛跟在大轿的一旁。
出了县衙大牢的大门,到了大街上,一调正方向,随着轿夫们的两条腿的加快速度,随之大轿便像是奔腾似的跑了起来。一路上,八个轿夫每人轮流着喊一句“闪开!闪开……”就这样一直传了下去。
这种高呼声,在此新野县城里,不知来回往复了多少回,市民一听到这种声音,就知道是国师的八抬大轿要穿行,于是当闻到这种喊声,早就避开了。一旦有人挡了他的去路,这些抬轿的轿夫,可不是一般的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武力高者。
江文涛见到一顶轿子有如此奔跑的速度后,有种吃惊的念道:“怎么跑的这么的快!”像江文涛一轻身的一个人,不可能跑不过肩上扛着重量的轿夫吧。
出城的这一路上是畅通无阻,花不到两个刻钟,就到了县城的南门口。
在此城门口转悠的杨校尉,当发现国师的八抬大轿之后,赶忙着跑了上去,一见到立在轿子旁的江文涛时,杨校尉紧接着慢下了脚步,口里念着:“这小子怎么也跟过来了”
只见轿帘被一只手捞开,国师从轿门内钻了出来。这时,杨校尉才加快了跑步,来到了大轿前。
国师问道:“那些东西找到了吗”
“有的找到了,有的没有找到。”杨校尉回话道。
“找到了什么”国师再问。
“那封书信已经找到。”杨校尉凑得近近的说道。
江文涛忙问道:“我的银子我的衣服呢”
“小子,哪些东西没有找到!”杨校尉硬绑绑的话。
“既然书信找到,银子和衣服怎么就没有找到呢”国师再又问道。
低头哈腰的杨校尉,侧身一点,恶狠狠的像喊着似的:“小子,你包袱内的东西,甩在大道上,衣服别人可以穿,银子,别人可以拿去花。然而,那封书信,一张纸,别人不会拾起的,因此书信找到。”
“银俩,你们是不是见财起心而收入自己的囊中了”江文涛一针见血的话。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杨校尉生气的样子。
“你们这些官府里的人,以为江某人不了解,见财起意,贪得无厌。”江文涛振振有词的说道。
“小子,包袱里有多少银子”国师插上话问道。
“九俩多。”江文涛答道。
“区区九俩,嘿,这小钱……”杨校尉冷冷的一笑。
国师呵斥着道:“有完没完!”
杨校尉马上闭上了嘴,转向国师这边欠身而立着。
“只要书信在,几件衣服几俩银子算不了什么。”国师接上话。
“那九俩银子,是师娘给晚辈到京城去的盘缠。”江文涛挺看中几个小钱。
“刚才杨校尉不是说了,九俩银子,对他来讲小钱,给这小子凑上一个整数。”国师先瞧了瞧江文涛,后盯上了杨校尉。
“那是十俩银俩。”杨校尉低沉的声音。
“有问题吗”国师发问。
“大人,区区十俩。嘿嘿嘿。”
江文涛嚷着声:“我的衣服,也得要赔。”
“杨校尉再多给二俩,卖几件衣服,应该够了。”国师说着。
“嘿、嘿嘿……”江文涛有种得意。
杨校尉先是几声尴尬之笑,现在是有气发不出来,细声细语念道:“今天,我干吗这么倒霉。”
国师伸过一只左手道:“把书信拿过来。”
“嗯。”杨校尉扎了一下脑袋,左手掀开衣襟,右手插入里面,从内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抓着,低着头,递了前去。
国师从杨校尉手中接了去,引入眼睛内有三排字,从右至左第一竖:师弟青云尊者,第二竖:师兄青山尊人收,落款:壬辰年乙酉月辛巳日。
接着国师左手捏着信封,右手打开封口,再从内摸出折叠的纸张,把信封递给了杨校尉,然后用两只手,在眼前抖动几下,折着的信笺翻开,看到了上面的笔迹,辨认了一会,然后折起了字条,伸出左手从杨校尉接过递来的信封,将信笺塞入信封里。
江文涛问道:“长辈,这封信是不是我师父的笔迹”
在一旁的杨校尉吼着声:“小子,你怎么跟大人说话的。”
“从字迹上分析,像你师父的笔迹。”国师扎了扎脑。
“长辈对师父青云尊者如此的熟悉,看来跟我师父有着什么亲密的关系”江文涛禁不住的问道。
“堂堂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能跟你师父有什么关系呐,想攀高枝,痴人说梦话了!”杨校尉吼着声。
“给本尊住嘴!”国师呵斥着。
杨校尉赶忙挪步面对国师,打躬作揖问道:“大人,对这小子为何会如此的法外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