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轮椅上的落魄美少年十九
方润之看着怀孕的女人,脸上的嫌恶毫无遮掩,这女人虽然是他的妻子,肚子里却怀着其他人的野种,他无法忘记这女人嚣张到不可一世的羞辱,也忘不了这女人给他带无数顶数不清的绿帽子的耻辱。
一想到当初这女人之所以愿意嫁给他,只不过是为了肚里的孽种找一个便宜的爹,方润之就对这女人恨不得千刀万剐,一想到这女人怀着孕还到处偷腥,方润之对钱如意的厌恶值,直接突破了天际。
再美丽的容貌,只要想到过往的种种,简直比垃圾还不如。
方润之只想一把掐住钱如意的脖子,直接把她送入地狱,很快就被人制止了。
钱如意死气沉沉的双眼突然焕发生机,婆婆汪雪对她一直很好,甚至在得知她肚里的孩子不是她儿子的,她给方润之带了很多顶绿帽子的时候,也依然笑脸对着她,愿意为她斥责自己的儿子。
钱如意从来没见过想汪雪这样好的婆婆,人在最无助到时候,即使过往的种种极其不正常,也会为了说服自己还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以依靠,而选择忽略那些隐藏在表象之下的阴暗,她用期待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汪雪。
原来所有的好,只不过是为了得到钱氏再卸磨杀驴,血淋淋的真相摆着眼前,钱如意知道她完了。
在汪雪的劝说下,方润之为了报复她,已经不在乎被戴绿帽子的耻辱。
一个名声坏透,水性杨花的恶妇如何在这个社会立足?一个净身出户的孕妇又如何谋生?
家破人亡,两眼无光的妇人想着,是不是她当时不挑上方润之这只软柿子,她现在依旧是那个衣食不愁的富家千金,她所有的不幸都来自方家,妇人突然变得阴狠,对方氏最阴毒的诅咒是她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抹执念。
方氏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对于最大的功臣方行之,方家的人都闭口不谈,毕竟当人男宠终归是一件丢家门脸面的事,在汪雪的抱怨中,方玉言甚至开始怨恨方行之的存在是他最大的耻辱,曾经有那么一瞬‘有幸’能转化成朱砂痣的蚊子血韩玉,重新变成方玉言恨不得从记忆中抹去的白米粒。
对于钱如意的遭遇,大家一直认为这是她自找的,钱如意遭到了大多数人的唾弃,没有人再说方润之是如何的心狠手辣,此刻方氏风头正盛,背靠莫氏顺风顺水。而方润之已经恢复了单身,不少的人盯着方润之旁边的位置,能通过方氏进而和莫氏搭上线可是个不小的诱惑呢,抛开方氏能带来的利益诱惑,方润之本身就长得好,这使他更受女性欢迎。
应酬不断,名利双收的方润之好不风光,在见识过方行之‘幸福’的生活后,方润之很心安理得的把曾经向方行之承诺过的,方氏一好转就将他接回方宅的承诺挪到了脑后。
没人会想到,在方氏日渐好转的那些日子,曾经众人眼里的幸运宠儿的遭遇是多么悲惨。
方行之因为担心方润之,求着‘莫白’出去。那段时间,‘莫白’心中的白月光白月儿终于从国外回来,‘莫白’忙着招待白月儿,被方行之烦得不行,就允了方行之一次出门的请求。
就是这一次,是方行之真正噩梦的开始。他被劫持了,被迫拍了很多不雅的相片,他一个残疾又如何能挣扎得过人高马大的壮年男子。
他以为他就会交待在那的时候,有人把他送回了莫宅,那一副衣冠整齐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遭人劫持过的,再次回到莫宅,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变了味道,从以往的恭敬变成毫无掩饰的鄙夷。
桌子上摆着一堆杂乱的照片,有些被撕扯成细小褶皱的碎片,光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看这些照片的人有多愤怒。
白皙纤长的葱尖玉手按桩野兽’血腥的冲动,悦耳动听的声音还有着安抚人心的神奇功效,这是临世的仙子,对着像他这样‘肮脏’的人,也存着最仁慈的善心。
明明白月儿是在为他求情,听在方行之的耳里,却那么刺耳,他想起了‘莫白’这些日子和白月儿的亲密,想起那些仆人间互相交流的传言,方行之只是一个寂寞时的替代品,白月儿才是‘莫白’真正爱的人。
是啊,看着那耀眼的女子,方行之本来就自卑的心一下子跌落进尘埃里,既然和尘埃融为一体,就活该被死命的践踏,这都是他自找的。
纠葛的心思乱成一团,他甚至提不起勇气解释那些撕心裂肺的质问,完了,一切都完了,被赶出莫宅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白月儿嘴角得逞的微笑。
怎么可能,仙子怎么可能会有恶魔的微笑,方行之想着,他看错了罢。
临闭眼的那一刻,他想着那些幸福的点点滴滴,明明兄长不止一次提醒过他,‘莫白’是搞垮方宅的罪人,是他们方家的仇人,‘莫白’是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的暴君。这些他时刻放在心底的警示最终没能阻止他躁动的心。
他,动心了,对一个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的暴君动心了,这大概就是他自作自受罢。
他爱上的人果真心狠手辣,翻脸无情,把一个不良于行的残疾抛在了荒山野岭的郊外,不远处传来野兽的吼叫,方行之想着,他快死了罢,最后还能沦为野兽果腹的食物,这也算他这窝囊的一生中,唯一能作的贡献。
饥饿到麻木,他仿佛听到了野兽撕咬他,吞咽他的声音,最后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过,伸向天际的手无力的垂下,兄长,你为什么不来接我,我……好难受。
剧情一幕幕的从脑海中划过,五味沉杂,是愤怒?还是悲伤?韩子清已经无法分清此刻的心情。
他以一个旁观者的立场,渐渐的看着这些荒唐的闹剧,他甚至可以准确剖析出闹剧中每一个人的心理活动,他有多想阻止这一场悲剧的产生,可惜,他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除了静静的看着,对他想要改变的一切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