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盗窃武功,敢盗到我头上来,怕是真不把我陈氏大族放在眼里!”
陈雨童的眼底泛着寒光。
“此人最好祈祷别让我抓到。
不然,我定然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家主,我乃是负责外城东石町地盘的帮派领头。
若是你需要帮忙的话,我这边也可以吩咐手下的兄弟们多多留意。
要是见着萧怡宁,保证在第一时间把消息报给你。”
“若是如此,那自然是最好不过。”陈雨童拱手行了行礼,以示多谢。
随后,接下来两人又聊了几句,陈雨童便告辞离开。
直到院里的大门被关上,杜杯停脸上的浅笑才渐渐散去。
陈雨童是一个很警觉的人。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杜杯停也能察觉到他那对自己深入到骨子里的怀疑。
即便装得再像,但那赤衤果衤果的目光,仍旧掩盖不了他内心的想法。
若不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估计现在这会儿他已经动用陈家的力量对付自己了。
“看来近段时间暂时不能修炼《拂柳灵鹤步》了。
不然一旦被陈雨童发现,我杀了他,有可能会被陈家盯上。
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总之,等年后看看情况再说。”
杜杯停稍微沉吟,便做出了决定。
反正他目前还有七门外功,外加一门内练心法需要修炼。
修炼《拂柳灵鹤步》的事情并不急于一时。
想至此,他便走回屋内,将从暗会里竞拍得来的武功取来。
总共有五门。
除去残篇绝学《九阴疯魔毒体》,杜杯停最为看重的一门武功便是中乘武学《金蛇腿法》。
经过盗取《拂柳灵鹤步》这一趟,杜杯停已是深刻的意识到一门腿功的重要性。
除去作为日常的进攻手段。
腿功的修炼,还能着重锤炼腿部肌肉,大幅度提升修炼者的速度。
到时候配合《拂柳灵鹤步》使用起来,自身的各方面速度定然会得到一个层次级别的提升。
“至于这《九阴疯魔毒体》,需要收集九种九阴毒物作为主药,然后配以其他毒药、毒物作为副药,熬制成药液,用于毒浴入体,让身体反复经受毒物、毒药的侵蚀,并内服特制的毒汤加以辅助”
杜杯停在这九种九阴毒物主药,以及其他毒物辅药材料上仔细看了看。
发现这些毒物虽说罕见,但也能从当前的市面上买来,就是在价格方面上较为昂贵。
购置一趟下来,就差不多要用上将近一百两。
用于药浴熬制,也仅能使用三次。
三次过后,其毒物、毒药的毒性便会丧失大部分,不能再继续用于药浴熬制使用。
需要再次重新购买。
他想了想,便带钱走出家门,去找了罗云杰一趟,将此事交付他去办。
等杜杯停回到家,已经过去了半刻钟的时间。
他家门口站有一人。
不是别人,正是约好要来杜杯停家中抄录《拂柳灵鹤步》的郑辉。
他换了一身素青色的布衣,扶墙而立,被踢折受伤的那一只脚裹着紧实的绷带,上面还染有渗出来的墨黑色药汁。
杜杯停一走近,便能闻到一股子刺鼻的药草气味。
见杜杯停出现,郑辉立马凑上前,“杜兄,你这一大早是去哪儿了
我刚来的时候见你不在屋,还以为你跑了呢”
“我是那种人”
杜杯停瞥了他一眼,随后垂下眼神,余光瞅了瞅附近,压低着声音,“没人在暗处跟着你吧”
“没有。”郑辉明白杜杯停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
“来之前,我特意绕了好几个町。
到了东石町后,还是专门走小路来的这儿。”
说着,他面色稍微踌躇一下,便道,“不过,我在来的路上,倒是瞅见了你说的那个陈家陈雨童。
他好像是从你家这边的方向回去的。
不知道他一大早来外城做什么”
“专门找我来的。”
杜杯停平静应了一句,推门而入,走回屋里。
“什么,专门找你来的”郑辉当即一愣,连忙紧跟上去,把门栓锁上。
“他找你做什么难不成《拂柳灵鹤步》的事情暴露了”
郑辉的脸色有些忐忑。
杜杯停忽的转过身,上下认真的看了郑辉一眼,面无表情的道,“没错,盗窃轻功的事情暴露了。
而且,他还告诉我。
只要将《拂柳灵鹤步》原封不动的还给他,并把盗窃轻功的人交给他处理。
之前的一切,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双毫无情绪波动的眸子,像是一个死潭。
看得郑辉心脏直打跳,一股凉意当即从他的脊椎骨直奔脑门。
他一时间都僵在了原地,众多思绪在脑海里纷呈。
肌肉也是瞬间凝实绷紧。
下一秒便要发起袭击一般
“噗嗤!”
而就在郑辉紧张、惊魂万分之际。
杜杯停突兀一笑。
他嘴角露出白牙,右手一抄入怀,取出一本薄本古册,便甩在郑辉的身上。
“赶紧抄录吧。
别浪费时间,等会我还要练武呢。”
懵逼中的郑辉手忙脚乱的接过。
抬眼便见杜杯停已是转过身,走到自家院落的石桌上悠然饮茶。
这一刻,他便知道自己这是被耍了。
郑辉当即气得浑身发抖。
现在的他只感觉杜杯停是一个极其恶趣味的人。
难不成,他觉得自己开的玩笑很幽默吗
这人是脑子有病吧!
要知道,他的武功实力可是远不如杜杯停但就在刚刚,他差点就要动手了!
“忍住,不能生气。
暂时不能生气。
不对,在杜杯停面前,是不能生气的。
这家伙的实力不是一般的强,不是我能够招惹的。”
郑辉幽怨的瞥了眼正在饮着热茶的杜杯停,强行按捺住内心的不满、恼怒,长吐一口气。
自个儿找了处地方,闷头起笔抄录起来。
时间转眼即逝。
很快,又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此刻,正值正月中旬。
也就是一月。
来到泰元城最为寒冷的冬季中期。
街道、屋瓦、树枝上等等,都铺上了一层厚实的冰雪。
但街道上的行人却不少,人头涌动,车马相挨,各个都穿上厚实的棉袄。
街巷间张灯结彩,不远处还传来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响。
不时有孩童结伴走动,串门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