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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浪低头看了看拳头上的血迹,虽说刚才那一拳自己的手也破了皮,不过那血迹应该大部分都是李三的,于是他对张晓怡笑了笑,尽力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没事,呵呵,放心吧。”
张晓怡从书包里找了找,递过来一包纸巾,萧浪接过来,一边擦手一边说:“这地方还是不宜久留,咱们先去那边的长途汽车站吧!”
张晓怡顺从地点了点头,萧浪没有发现,张晓怡此时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多了点儿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到了长途汽车站一打听,果然真得坐长途车去郑东新区,不过长途车的班次数量跟公交车是没办法比的,萧浪买了两张车票,看看距离发车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便和张晓怡在候车室坐下来等车。
走动的时候没注意,这一坐下来,萧浪的手可就有点儿疼了,他一边揉着破了皮的手,一边跟张晓怡闲聊:“嗳,晓怡,你说刚才那几个人到底为啥忽然就走了呢,被我打那个人我认识,那人报复心理可强了,可不像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的人。”
张晓怡撅了撅嘴,说:“你没听见那几个人说的话吗我离得远没听清楚,他们说的是啥类”
“我听他们好像说老大、大哥什么的,看他们那架势,好像是他们这群人的头头打来的。”
“那不就很简单类”张晓怡笑道:“肯定是他们老大找他们有急事,这种人,最听老大的话类,那么急的事儿,哪还顾得上管你类!”
“唔……”萧浪略一沉吟,把张晓怡的话和当时的情况对照了一下,觉得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张晓怡笑眯眯地看着他,眼中似乎有一丝调皮的神气一闪而过。
没想到这个微笑的表情被萧浪敏锐地捕捉到了,萧浪见她神色诡异,立马怀疑起来,疑惑地问:“晓怡,你是不是知道啥,别跟我卖关子啊,你在我心里可一直都是淳朴可爱的。”
女人终究是女人,最受不得男人的恭维,所谓“捧杀”正是源于此,萧浪用极其认真的表情说出这么一番话,张晓怡终于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么一笑,无疑就说明了这件事绝对不仅仅是对方的老大打个电话来这么简单。
“呵呵呵,好吧好吧,不逗你类!”张晓怡笑着摆摆手:“其实啊,刚才他们的什么大哥根本就没给他打电话。”
“啊那他刚才接电话聊电话都有模有样的,他是装的他是故意想放过我们的”如果是这样,那真的是没办法理解了,难道这个流氓被自己朴实无华英勇伟岸的气质所折服了萧浪恬不知耻地想。
“当然不是类,他哪有那么好心”张晓怡摇摇头,继续笑道:“刚才类,是我稍微,嗯,算是稍微用了一些手段吧!”
“你啥手段”萧浪更惊讶了,莫非张晓怡能算出对方的电话号码那也不对啊,没理由对方的“大哥”是个女的且正好声音和张晓怡一样吧还是说张晓怡会变声这都说不通啊
“呵呵,就是这个类!”张晓怡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根“香”,就是“上香”的那个“香”,这炷香的一头黑乎乎,显然是已经燃烧过一阵子了。
萧浪顾不得手上的疼痛,一把把香抢了过来,上上下下地仔细研究,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一根普通的香,普通得再普通不过,就是那种几块钱一大把的最常见的香烛,和小时候萧浪过年时点鞭炮用的那种香一模一样。
见萧浪认真的样子,张晓怡又捂着嘴笑了:“你不用看类,这就是最普通的香,我不过是借用它施展了点简单的幻术而已”
萧浪闻言猛地抬头,仿佛重新认识张晓怡一般,把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直看得小丫头脸都有点红了,这才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你刚才是说,你施展了,一个,幻术”好像怕张晓怡听不清一般,萧浪特地把“幻术”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嗯,对啊,就是简单的幻术类!”张晓怡见萧浪看她的眼神满是星星……好像都快喷出火来了,忙续道:“哎呀,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神奇啦,其实就是道术的一种啦,很简单,很简单类!”
见萧浪仍是那副“惊为天人”的表情,张晓怡可受不了了,忙详细地解释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见萧浪面对对方死人还猛然出手,张晓怡顿觉不妙,连忙暗暗从书包中取出常备的施法用具之一,也就是那炷香,然后点燃了香施了一个“小小”的幻术,施术的目标就是那个接电话的人。
“你让他产生的幻觉就是,来电话了难怪当时好像根本没听到电话铃声呢,我还以为他手机是振动模式呢。”萧浪一手摸着下巴,一边若有所思地道:“哎对了,那你咋让他产生是他们老大给他打电话的幻觉呢你又不认识他们老大是谁。”
张晓怡摊了摊手:“这就不是我能控制的类,我只是略施小计引导他把他最想要发生的事变成‘现实’而已,看来他最想被他们的大哥‘召见’类!呵呵。”
原来如此,是引导出他内心深处的啊……等等!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这种事
“晓怡!”萧浪忽然想起来了,他皱着眉头问:“你这个幻术……怎么跟我们那天晚上在医学院遇到的情况这么像呢你这到底是啥法术”不经意间,萧浪的语气里带上了质问的感觉。
“不不不,那哪能一样类”张晓怡慌张得连连摆手:“那个是由阵法产生的,而且目的是将人内心深处的以最夸张、最裸的形式表现出来类,我这个……完全不一样嘛!再说了,道术之间都是互通的,即便是所谓的邪术,也并不是说那个‘术’比较‘邪’,最主要的还是施术的人类!你说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