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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志方的话令几人顿感不寒而栗,但姚改革还是抱着大家会错意的希望试探着问了一句:“艾警官,您说的不在……是说他已经不在这工作了么”
艾志方抬起头,用黯淡的目光看了姚改革一眼,随即闭上眼睛艰难地说:“不,不是,他……他死了。”
我靠!原来真的是这个意思,虽然几人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死”字,还是心中一沉。
“这么说,那天我们看见的,不是人”老潘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们说来报案的那天晚上,是我值班。”
“什么您值班但是那天我们敲门没有人开啊”
“敲门那天晚上并没有人敲过门啊”艾志方死灰般的表情中终于显出了一丝波动。
“那天就一个屋子亮着灯,我们确实敲了门,但没人开门,倒是这个屋子。”萧浪伸手向下指了指,“这个屋子的门开了,然后我们就看见了……呃,看见了艾德华警官。”
“这个屋子”艾志方再次瞪大了眼睛,“这个屋子已经很久没人用了啊!因为……德华当年就是在这个屋子里,唉,在这屋子里自杀的。”
“啊”这下几个人都长大了嘴巴,姚改革和皮思甜甚至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不不不不不不会吧”皮思甜本来就不清的口齿更加没谱儿了
“是真的,你们看。”老校警起身,转身向床边走去,萧浪几人也起身跟上。
走到床边,艾志方指着床面说:“当时德华就是吃了安眠药,躺在这张床上走的。”
几人顺着老校警的手指看去,果然发现床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似乎比当时沙发上的灰尘还要厚。就在这时,萧浪忽然低呼了一声:“靠!是真的!”
“什么事是真的发现啥了”老潘忙问。
“你们看,这床上的灰尘。”萧浪的目光缓缓扫过其他几人,“你们还记得当晚那个艾警官坐在哪里么”
“啊!真的!”姚改革也意识到了。当天“艾德华”就坐在这张床上,但现在床上那厚厚的灰尘上连个屁股印也没有!
全员静默。
艾志方也听明白了,他摇了摇头又跌坐回椅子上,口中喃喃道:“德华……德华……你真的回来了吗,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有事你和爹说啊……”
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老校警,几人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走回沙发旁坐下。毕竟刚刚确定自己见了鬼,心绪也都乱得很,特别是认为自己一天之内两次见鬼的老吕,脸都绿了。
就这样,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捱过了几分钟后,老潘终于忍不住了,他对于这种见鬼的事实始终心怀疑虑:“艾警官,您节哀,不过,我们那天遇到的真的是您的儿子兴许是有人恶搞的呢!”
艾志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老潘,几人凑了过来。照片是一张家庭合照,看起来是艾志方和妻子儿子的合影,站在中间搂着艾志方肩膀的年轻小伙儿显然就是当天的“艾德华”!只不过看起来气血饱满要健康得多。
这下几人心中完全默认了见鬼的事实,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屋内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艾志方长出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丝苦笑,抬头问道:“算了,不了这个了,先解决你们的事把!”
几人这才想起来校保卫处是查询当天报案结果的,但那天负责接待他们的是“艾德华”,那……那笔录什么的还有吗
艾志方在办公桌的抽屉里翻了一下,竟然真的找出一个笔录本,而且本子上竟然真有当天皮思甜写的笔录,还清晰地印着几人的指印!
这又令艾志方泪眼婆娑,仰天长叹。
见艾德华人在另一个世界却还如此敬业,几人也心下暗叹。
艾志方看过笔录,对几人道:“你们放心,这笔录没问题,回头我就报上去,肯定不能让这种害群之马逍遥法外,毕竟……毕竟这是德华接的案子啊!”
几人见老校警情绪极不稳定,怕时间久了再刺激到他,于是赶忙告辞。
临出门前,艾志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德华他……他还说了些什么没有”
见艾志方实在是爱子心切,萧浪极力回忆了一会:“对了,那天我们和他说遇见了一个女孩,他好像很激动的样子,我们临走的时候他还叫我们以后少走夜路。”
“什么”艾志方突然脸色大变,不过见到萧浪几人似乎有些疑惑,便马上收起了表情,硬挤出一丝微笑:“这样啊,我也不太清楚是咋回事,你们几个快回吧,这件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吧,毕竟遇见这种事对谁都不好。”说完就“强行”把萧浪等人送出了门。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看来“活见鬼”的事对每个人的世界观冲击都很大,灵异或者电影大家都爱看,但事到身边却无法接受,这并非叶公好龙,只是平日大家有能力分辨幻想虚拟与现实的区别,但这种对世界的认识瞬间被击碎,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这一天的接下来的时间几个人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吃晚饭和回到寝室的时候竟然很罕见地没有怎么聊天。(以往萧浪老潘老吕任何一个人拉出来都可以喷一整天)
直到夜里上了床,六个人都和衣上床,却没有一个人能睡着,都是心乱如麻心事重重,黑夜中气氛更显压抑。终于,老潘忍不住叫了出来:“不行不行了,这都咋回事嘛,这不科学嘛!”
他这一嗓子把大家的话也都引出来了,老吕也跟着一起嚷嚷了起来,不过仅止于毫无重点的瞎嚷嚷而已。
下铺的皮思甜和萧浪干脆坐了起来,倚在床头,拿出手机上网瞎看,但却一点也看不进去。
胆子最小的姚改革这时却异常沉默,他默默地听着几个人折腾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唉,我说你们别折腾了,这件事想也想不明白,就当它没发生过算了,你看看人家多冷静。”
“人家谁都像他那么冷静那可行了,他……”老吕话说到一般忽然咽了回去。
人家“人家”是谁潘森,吕斌,萧浪,皮思甜,姚改革,还有一个人是谁
几个人这下又傻了。
浑浑噩噩的下午和晚上,直到上床几人都没感觉什么异常,但似乎前面说过是“六个人都和衣上床”为什么大家都感觉是六个人但没人发出质疑直到刚才似乎还有一个人很冷静地躺在那张空床上看着他们,但他们却感觉理所应当!这是怎么了
寝室里的空气似乎一瞬间就凝固了。
皮思甜忽然一跃而起,以与他瘦弱身板绝不相符的速度冲到门口打开了灯。奶白色的灯光下,五人都脸色惨白,大口地喘着粗气,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张空床,床上,什么也没有。
“我艹。”萧浪爆粗,“这t到底是怎么了”
显然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又是一段沉默过后,老潘率先出面“辟谣”:“错觉错觉,都是错觉而已嘛!这几天咱们几个精神都有点紧张,军训也累,没事没事,别瞎想了,睡觉睡觉!”
“哼!”吕斌轻哼了一声,“扯,错觉也没有几个人一起发生的吧”这孙子,尽管声音发抖,但还是无情地戳破了老潘的言论,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假聪明。
明知这是老吕本能兼习惯性地抖机灵,但其他几人还是忍不住“咝”的一声深吸了一口气,老潘对老吕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有些气恼,翻身下床。
这时只听姚改革颤抖着说:“似乎……好像当时皮老二的老爸提醒咱们这床不能住人来着,皮老二,你知道为啥不”
“嗯……”皮思甜应了一声,“我老爸,他确实懂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平时他说话还是蛮准介。”
难怪当时觉得皮老二他老爸提到这张床时的表情有些狰狞,原来他确实看出此床有些不妥,不过想来也不会太凶,毕竟如果他老爸真懂,并发现这张床十分恐怖的话,那估计以他老爸的性格是断然不会让皮思甜在这寝室入住的,萧浪想到这里,心下稍安。
几人正琢磨着,忽然“仓啷”一声,寒光乍现,原来老潘到储物箱里抽出了他那把“宝剑”,话说老潘这把宝剑还真有几分门道,宝剑一出鞘,不知是夜间寒气重还是怎地,整个屋子的温度似乎也随之下降了好几度。
萧浪:“哎我说老潘,你这是要干啥啊钟馗抓鬼啊”
老潘没答话,只是拎起宝剑,左脚一踩皮思甜的床沿,“噌”地一下就窜上了对面那张空床。这边还有吓得肝颤但心仍然挺大的老吕赞道:“好身法!”
老潘白了老吕一眼,心想不是你屁话多哪有这么多麻烦,然后回身鼓捣了一阵,把这把剑斜挂在了空床靠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