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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明月菱形唇瓣一嘟,作势想要去敲门,身后响起一声很轻微的闷吭声,转身望去,应该是从那花丛里传来的。
月牙大眼儿眨啊眨,听着声音,应该是在哪里听过。
她粉嫩的小脸蛋上,充满了好奇,迈着小小的步伐往声源处走去。
“嘶!”蹲在花丛里的凤惊澜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一声抽泣声从口中溢出,他小小身子狼狈的躲在这脏乱的地方,衣服已经被扯破的露出了白嫩肌肤,在肩头处还掺着一些血迹,他圆溜溜的邪眸望着自己手上的手臂,隐约挂着一滴泪珠。
他好想娘啊,不知道现在娘怎么样了,会不会也在挂念着他,不管怎么样,这次偷了那女人的东西逃出来,一定要把自己藏好,不让给娘拖后腿。
小手渐渐握成拳,他深信娘只要知道他不在那些坏蛋手上后,就会没了顾忌。
“澜大哥”踮起脚尖,从花丛外看向里面的南宫明月,当看到白天不告而别,失踪的大哥哥时,大眼都睁大了几分。
小声的唤出声,打断了凤惊澜的思绪。
他一点也不例外被发现,本来就是一路小心翼翼跟着她回来的,白天自她走了后,他就被想要他身上东西的贼眉鼠眼男子发现,差点小命不保,后来躲在了深水处又看到了这个心善的小妹妹。
她的爹爹看起来会轻功,应该是很厉害啊,他没地方藏身了,只好跟在这个小妹妹的身后。现在被发现,也一副很坦然的样子,微微弯起了僵硬的唇角。
“澜大哥,你怎么躲在这儿啊。”南宫明月好奇的打量着他,闻到空气里有血腥味时,好看的细眉不免一皱。
“我…我受伤了,可以收留我一晚吗。”凤惊澜露出漏风的牙齿,指着血迹斑斑的小手臂。原先是打算躲在脏乱的花丛里过一夜,竟然被发现了,他便直接开口好了。
“可以啊,明月扶你。”南宫明月没有细想,伸着小手臂,朝花丛里走去。
一点儿也不在意衣裙被杂草给弄脏,举动轻柔的扶起他,心思一向单纯的她已经被他伤口吸引过去,没有注意到他为何会出现自家院子里,为何会受伤。
小小的身子,吃力的搀扶着小小的他。
连苍白的小脸蛋儿都起了一层细汗,大眼儿溜溜一转,似乎在犹豫的是把爹娘叫来,还是扶着大哥哥进屋里先歇息。
“明月儿,我可以这样唤你吗”凤惊澜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整个人精致的跟一个脆弱的陶瓷娃娃一样。
“可以喔!”南宫明月伸出粉嫩嫩的小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手臂,月牙眼儿里溢满了心疼。“澜大哥,你疼不疼呀……”
“不疼,就是有点饿了。”凤惊澜展开笑颜,缺了一颗牙齿笑起来,一点也没有与生俱来的傲气。
“啊噢,那明月是先该把娘亲叫出来为好,还是先给澜大哥找吃的为好呢。”南宫明月纠结了,小手抓了抓柔软的发丝。
“明月儿,你能不能别去告诉你爹娘。”凤惊澜语气带着讨好之意。
“为什么喔!”南宫明月抬起眼,不解的看向他。
“呃,因为……”这叫他有点难说出口,不过看在眼前的小妹妹这么善良的份上,他不该打扰到这一家才是,吞吞吐吐了半天,他轻声细语的对她说道。“我是个祸害,会给你们家招来灾难的,只要给我一个馒头,收留我一夜,明早我马上就走。”
“招来灾难可南宫山庄就是化解灾难的地方呀,明月的娘亲每年都会救下好多人噢。”南宫明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娘真好,不过我不能在一个地方久留,否则会出事的。”前一个月所发生的事情,凤惊澜如今还历历在目,当时的他逃出来后,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便想找一处山野村庄里躲起来,一对没有儿女的老夫妇好心的收留了他。
可一些陌生的叔叔却找到了他,将老夫妇打成重伤,到处找他的下流,那时的他被老夫妇慌忙中藏在了烧饭的火炕里,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从那时候起,他便无助的到处逃命,在一个地方从来不会久留。
“不会的喔,我爹爹可厉害了,他会飞檐走壁呢。”南宫明月说起自己的爹爹两眼冒起亮光,抬起小脸儿,朝向她。
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南宫清绝和谈夙烟早已经被庭院外,两个小人儿的对话所打扰,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后,已经开门走了出来。
凤惊澜见到了,目光愣愣的看着走向他的一男一女,而身前夸着自己爹爹的南宫明月还没意识到,直到小身子被南宫清绝抱了起来。
“啊!”她惊叫了下,看到是自己的爹爹后,月牙眼儿立即弯起。
“这便是你白天所说的大哥哥”南宫清绝玉眸不留痕迹的打量了一番浑身狼狈的凤惊澜,绝世的脸孔上挂着极淡的笑意。
尽管方才在屋里并没有尽兴,这个如玉寡淡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谦和。
“小朋友,你怎么伤害了。”谈夙烟看着眼前与自己儿女一般大的小男孩身上细小的身后数不清,清美的面容上划过心疼。
很温柔,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小小身子,朝屋里走去。
凤惊澜看着她们关心的眼神,想跑来着,但是眼前这个很温柔的女人扶着他小肩头的那一刻,竟然让他有着莫名的想要她抱。
“娘亲,澜大哥好可怜噢,他肚子饿饿,还受了伤躲在花丛里。”南宫明月看着他受伤的样子,心也跟着揪疼,小身子躲在爹爹熟悉的怀中,不忘跟娘亲说道。
“相公,你先带明月下去准备些吃的过来吧。”谈夙烟交代了声后,又继续扶着凤惊澜,坐在了小榻上,漆黑的房间里,烛火被点燃,她转过身,柔声的安抚着他。
“小朋友,你先在这儿等等,我去取些干净的衣物和清水过来,千万别乱跑哦。”
话语落,她便含笑的转身,朝隔壁方向走去,主屋两侧是明月与玄月的房间,只是到玄月房间拿些干净的衣物,去一盆清水过来。
不到一会儿,她便款款走来。
凤惊澜却不知是累坏了,还是紧绷的神经终于能放松下来,竟靠在小榻上,小身子缩成一团,闭眼熟睡了过去。
谈夙烟总觉得他长的熟悉,就如同明月当初给她的感觉是一样的,可静下来想一想,只不过是一闪而过摆了,没有在细想,这个孩子身上的伤口要紧,便轻手轻脚的弯起身,将他身上的衣物小心翼翼的脱去。
一脱下衣物,看到小背上细细密密的伤口,看着是被鞭打过的痕迹,还有被刀尖割过的伤疤,一双清美的眼眸好生心疼。
她的指尖都不敢去触到他的肌肤,深怕会弄疼他……
当南宫清绝一手抱着累了,渐渐眯着眼儿躺在怀中的女儿,一手端着糕点进来时,谈夙烟朝他看去,食指轻轻放在唇瓣上,做了个虚的手势。
他会意点头,转身将女儿安置在床榻上后,又抬起手放在床幔,这才朝谈夙烟靠近。
“相公,你看这个……”看到相公走来,她从孩子的衣物上不小心翻出了一本秘籍,看着乎,这个陌生的小男孩不简单。
南宫清绝随手一翻,这应该是一本武林秘籍,目光日有所思的看向熟睡的凤惊澜。
见他睡的沉,谈夙烟也不想打扰到这个浑身都是伤口的孩子,将他手臂上的伤口轻轻的用水洗了后,又涂上冰凉的金疮药,披上一件玄月的睡衣。
便没有在去打扰他,她端起水盆,与南宫清绝一同走出了房门外。
“相公,等这个孩子醒来后,不如我们好好问问他的事情,看看有什么能帮他的。”谈夙烟一走进主屋,素手一边脱着南宫清绝的衣袍,一边细念着陌生的孩子。
“嗯!”男人单音响起。
“相公,看着他应该与明月和玄月一般大,却吃尽了苦头,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也不知是何人,竟然忍心对这么小的孩子动手。”谈夙烟解开他的衣袍,挂上屏风。
当要伸手去解开自己时,南宫清绝快先一步伸手帮了她解下。
“相公,你这么不吭声啊。”念念叨叨了半天,这个男人除了嗯,还是好,这让她不免嘟起了唇瓣。
南宫清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唇角邪勾。“夫人,我们该睡了。”
“讨厌,我这在跟你说正事。”谈夙烟懂他话语的意思,脸颊一红,随着她的一声讨厌,人已经被男人抱起,朝床榻走去……
——
次日清晨
窗外开始响起了知了声,一阵阵清风拂进窗口,在房间内流动了一圈后,又钻出了窗外,躺在榻上的凤惊澜,额头上冒着细汗,不知是梦见了什么,整个人一下子从床榻上坐起。
模糊的思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朦胧着双眼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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