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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除了淮西子弟,其余的文武百官都想看你的笑话。”
朱标满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才开国多久的时间,朝廷上下,便是如此作风,身为太子,又怎么能不头痛?
“那又如何?”
萧寒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朱标耸了耸肩,既然,萧寒胸有成竹,那他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安。”
“拜见萧侯。”
萧寒与朱标,一路走来,已踏至御花园之中,两旁的侍卫宫女,皆是齐齐见礼道。
“嗯,起来吧。”
朱标抬了抬手,随即,又是看向身旁的太子内官李恒,轻声道:“吩咐下去,闲杂人等,不许靠近御花园。”
“遵命。”
李恒连忙躬身道。
随后,萧寒与朱标便是走进了御花园之中,而此时正值寒冬,御花园之中,满是苍白枯草,哪有昔日百花盛开之景。
“这天气,真是愈发的寒冷了。”
萧寒紧了紧衣袍,看向御花园之中的场景,轻轻叹了口气道。
“嗯,这几年的寒冬,是来的愈发的早了,估计再有几日,就该下雪了。”
朱标亦是紧了紧衣袍,嘴角掠过一抹苦涩,又道:“灾年,加上提前的寒冬,今年不知又得饿死多少的百姓。”
寒意凛冽的劲风,划过萧寒与朱标的衣袍,那冲天的寒意,更是笼罩于他们的心间。
“天灾人祸,本就无法避免。”
萧寒转头看向朱标,缓缓道。
明朝,恢复了汉人王朝的荣耀,但明朝,亦是不幸的朝代。
小冰河时期,几乎垄断了明朝,让明朝几乎一直处于寒冷时期,再加上天灾人祸,粮食不足,那日子,自然不好过。
特别是后世学者,对小冰河时期,进行了细致的研究,发现从元朝初年到清朝末年,华夏一直处于极寒的小冰河时期,但明朝最倒霉,正好处于中间位置,是整个小冰河时期,最寒冷的阶段。
“朝廷还需努力,才能使百姓生活富足。”
朱标又是叹了口气,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说道。
“那你就得将眼前的天下,推倒重新来过。”
萧寒瞥了一眼朱标,开口道。
想让百姓,不再遭受饥寒交迫,过上富足的日子,这并不容易,而且,按照现在的所有制度,想完成,难如登天!
除非朱标极有魄力,力排众议,不然,世俗的规矩礼法,就能让朱标心态崩溃,又何谈天下改革?
“很难么?”
朱标抬起眼眸,看向萧寒,但眼中却并无萧寒,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萧寒,又或者,在问上苍。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萧寒搓了搓手掌,方才看向朱标说道。
“可我觉得,并不难。”
朱标沉默了片刻,方才笑了笑道:“事在人为,有困难,那就克服困难,总有出头之日。”
“而身为大明的太子,未来的大明储君,若是不能让百姓安康幸福,生活富足,我才是枉为大明储君,我才枉为朱元璋之子!”
随即,朱标又是铿锵有力的看向萧寒说道。
这便是少年人的志向,这便是年少朱标的信念!
“青史留名,遗臭万年,仅是一步之遥,你不后悔?”
萧寒立于寒风之中,看向身旁的朱标,眼中微微闪动亮光,轻声道。
“朱标,永不后悔!”
“请兄长!”
“请先生!”
“助我!”
没有丝毫犹豫,朱标双膝一弯,直接跪地,看向萧寒,依旧坚定道。
“早就跟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萧寒身处寒风之中,但心中热血翻滚,其中更是掺杂一抹感动,随即,扶起朱标,道:“那就让你我兄弟,干出一番大事业吧。”
“有酒没?”
朱标豪气顿生,随即,便是看向站在远处,神情呆滞的李恒,喊了一声道。
“启禀太子殿下,微臣已经为您与萧侯温酒一壶。”
李恒连忙回过神来,随即,便是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恭谨奉上。
“风雪,来,满饮此杯。”
朱标拿起酒壶,先为萧寒添了一杯,随后,又是为自己添了一杯,才举起来,递给萧寒,一饮而尽,更是豪迈笑道。
“干!”
萧寒没有犹豫,同时一饮而尽,亦是豪迈笑道。
笑声更是传遍了御花园,向着整座皇宫闯荡而出,惹得门外的一少年,眼中升起一抹意动。
至于,身旁的李恒,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朱标刚刚竟然对萧寒行了师礼,这若是传出去,朝廷都得震三震!
“大哥。”
“寒哥。”
便是此时,少年清朗的声音响起,随即,便是一阵小跑的来到朱标的身边,微微弯了弯腰道。
“燕王殿下。”
萧寒看向那少年,眉头微微一挑,便是拱了拱手。
燕王朱棣。
明太宗。
明成祖。
Judy。
五征漠北,封狼居胥的马上天子,一辈子都未曾下过战马,而论起文治武功,果断狠辣,不输朱元璋,更是老朱一众皇子中,最像老朱的皇子。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不休息?”
朱标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随即,便是揉了揉朱棣的脑袋,笑问道。
“嘿嘿,这不是看见大哥和寒哥了嘛。”
朱棣轻轻挠了挠头,方才看向朱标,尴尬的笑道。
“是不是又惹祸了。”
萧寒却是没好气的看向朱棣。
这个点,还不待在自己的寝宫,那就只能说明,朱棣现在不敢回去,不然,以朱棣的性子,怎么可能出现在御花园之中。
“怎么回事?”
朱标也是微微皱眉道。
朱棣也是朱标一手带大的弟弟,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小崽子的性格,这绝对是有事,不肯说出来。
“三哥。”
朱棣这才瘪了瘪嘴,有点委屈的看向朱标说道:“他还在等我,那我这会回去,岂不是要被三哥打死,所以,避避风头,等三哥回去了,我再回去。”
“你又惹了老三?”
听明白前因后果,朱标顿时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每次都是你三哥,完事次次都是你惹得,你让孤说你什么好。”
朱棣喜欢耍贱,已经不是一次二次了,而是无数次,从小到大,谁都不惹,就喜欢惹朱棡,惹完朱棡,就被吊起来揍一顿。
还永远不长记性,挨完打又去惹朱棡,周而复始,朱棡都觉得有点烦,但朱棣乐此不疲,可不就是贱?
“明明就不是我的错,明明就是三哥小心眼!”
朱棣依旧还在为自己强词夺理,殊不知,御花园的门口,一道身影,缓缓走来,手中更是提着一块板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