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不断的轰鸣,让正在办公的四代水影皱起了眉头。
待手下暗部传来消息,他终于确定了骚乱的发起者是谁。
默默的站起身来,望向窗外不断爆起的火光,枸橘矢仓轻笑着呢喃:“本以为还需要等几个月,没想到你这么沉不住气。”
按照原定的计划,水影会故意卖出人员部署上的破绽,让躁动的辉夜一族看到希望。
如此一来,才能引诱对方出手,好借机除掉雾隐村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没想到,辉夜久雄的性子这么急,根本就不考虑水影身边有多少的战力可用。
毫无计划可言的反叛,注定会已失败告终。
只是看着不断扩大的伤亡,枸橘矢仓还是有些沉不住气,他想要亲自出手解决了那个疯子。
无视了顾问的阻拦,水影轻装上阵,撞破玻璃后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
不久后,远处传来了剧烈的打斗声,那是唯有影级强者才能具有的威势,而且看情形双方似乎一直在朝着村外移动。
对战双方自然就是辉夜族长与四代水影,两人十分有默契的开始转移场地,也许彼此都将雾隐村视为自己的地盘,不忍心看着它受到战火的殃及。
如此强者交手,除非实力差距悬殊,否则一时半会肯定分不出胜负。
留下一具影分身,带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暗处,他现在有更加感兴趣的事情要去做。
黑暗如同无形之手,紧紧扼住了少年的咽喉。
四周的火焰升腾,鲜血喷涌,却无法为少年带来一丝温暖,有的只是那刺骨的寒冷。
火与血都是冰冷的,因为它们没有生命,就像少年压抑的世界看不到一点活力。
吸入肺部的空气仿佛凝固,让少年感到窒息,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到沉重的阻力,就像是在嘴巴上捂了一块厚布。
唯有杀戮,才能让他压抑的心情得到一点点释放。
少年名为辉夜君麻吕,拥有极为罕见的血继“尸骨脉”,从出生之日起就被当成一个杀戮工具来使用。
他早已习惯了杀人,只是随着年纪的逐渐增长,君麻吕更想找寻活着的意义。
什么权力的争夺,在少年眼中还不如路边绽放的一朵野花。
“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呢。”他有些不解。
“活着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接着一双温暖的大手抚在了少年的头顶。
君麻吕乖乖的没有反抗,他感受不到男子的恶意,更加重要的是,对方拥有远远凌驾自己的实力。
他虽然小,但是一点都不傻,否则早就死在了接连不断的厮杀当中。
听到如此强者都坦然生命毫无意义,少年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但是只要活着就可以找到有趣的事情,就像你发现了花,我又发现了你一样。”
面对陌生人递过来的手掌,君麻吕犹豫了几秒,便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上面。
直觉告诉他,根本面前的男子,他会遇到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
生命从此便有了意义。
将君麻吕安置在神威空间,带土便返身折回战场,他身边最缺的就是人才了,尤其是这种忠心耿耿的优秀少年。
别看双方才刚刚结识,但是论忠诚度,也许君麻吕才是最高的那一个。
如此优秀的部下,带土自然会竭尽全力的去培养,在他眼里,少年的重要性远比整个雾隐村还要高。
尸骨脉的下限非常高,上限同样不低。
“共杀灰骨”的强大基本有目共睹,原著中的宇智波带土就死在了此招之下。
正常发展的话,君麻吕很难触及到那个境界,不过他有仙人体细胞在手,那东西可以滋养万物,作用绝不仅仅局限在写轮眼之上。
就像觉醒轮回眼一样,移植了仙人体细胞的君麻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开发出血脉的真正力量。
哪怕最终失败,他也有的是方法可以令少年成为顶尖高手。
另一边,两位影级强者的战斗已然进入白热化。
珊瑚掌!
不小心中了敌人一招,辉夜久雄的腰部顿时长出大片珊瑚,坚硬的物体极大妨碍了他的身体灵活性。
哪怕用尽了力气,都没办法将这些烦人的东西打碎。
“这都是什么鬼招式。”辉夜久雄很愤怒,手中紧握的斩首大刀正在微微鸣颤。
他并不是大刀的武器使,只是凭借实力将东西硬抢过来罢了,本身对武器的驾驭方式不是特别熟悉。
欺负欺负弱小也就罢了,在水影面前完全就是破绽百出,不用大刀的话可能还好一点。
见男子义愤填膺的样子,枸橘矢仓忽然笑了起来,嘴角挂满了讥讽的意味:“珊瑚的坚韧性很高,单凭自己的话很难将其打破。”
事实的确如此,连金鸣都无法短时间内摧毁的东西,眼前的辉夜族长自然就更不行了。
行动力受到了遏制,意味着距离落败已经不远了。
看似强硬的辉夜久雄,实际战力可能比带土预期的还要差劲。
“结束了。”水影不再犹豫,他要尽快结束这场荒唐的骚乱。
拿起装饰着绿色花朵的棍棒,查克拉沸腾燃烧,这一击足有开山裂地的恐怖威力。
砰!
斩首大刀当场断为两截,在辉夜久雄不甘的怒吼声中,棍棒直接就敲碎了他的脑袋。
只是在最后一刻,男子的嘴角忽然浮现一抹诡笑,水影的心中升起一阵不祥预感。
就在他棍棒砸下去的瞬间,漩涡状的空间波纹骤然产生。
这一刻带土等很久了,想要击杀一位影级强者,哪怕是枸橘矢仓都必然要使上全力。
敌人确实是死了,可是由于用力过猛,在接下来的零点几秒内,水影基本上很难抵抗来自空间的拉扯能力。
只来得及爆发一下尾兽查克拉,枸橘矢仓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漩涡中。
咔嚓!
白色的面具碎裂,露出了带土满目疮痍的面孔。
摸着腹部的伤口,感受着正在快速修复的血肉,他在一阵轻笑声中缓缓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