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性格可能会改变,但有些东西无论如何都不会更改。
比如某些特定的地理位置。
宇智波斑用来藏身的地下溶洞,带土是再熟悉不过了,片刻间他就跨越火之国,来到了距离溶洞仅数公里的山崖顶端。
眺望着远处的山峰,发现与记忆中的似有些许不同,可惜他并未感知到任何的查克拉波动。
稍微沉吟数秒,带土便缓缓沉入地下,很快就来到了熟悉的巨大空间内。
踩在结实的地面上,第一眼就看到了处于爬伏状态的外道魔像,证明他猜测的没错,宇智波斑依旧选择了此处为根据地。
可是当他看到魔像旁的小坟堆,还有墓碑上刻印的几个字,才知道宇智波斑早已死去多时。
那么此地必然会有新的管理者。
思考间,一道黑影从身后悄无声息的蔓延而至,它的存在感十分薄弱,若非亲眼目睹,寻常的感知能力恐怕起不到任何作用。
袭击来的毫无征兆,动手前带土甚至没能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可惜,再优秀的能力,打不到人终究还是一场空谈,落到地上的黑绝就是一脸惊愕。
活了数千年,它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瞳术。
凝视着入侵者的诡异面具,黑绝动用了某种特殊的辨人方式,在它面前没有任何人可以隐藏身份。
结果下一秒,它差点惊叫出声,因为神秘的闯入者居然会是宇智波带土。
“带,带土,真的是你吗?!”黑绝的声音有些颤抖。
面具下的瞳孔鲜红如血,淡漠眼神逐渐浇灭了它的热情。
黑绝不会认错,来者绝对是宇智波带土本人,但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见它不似作伪的反应,带土很快就得出了两个基本判断。
第一,本世界的“自己”确实是死了。
第二,双方好像不是单纯的利用关系,并且黑绝的性情似乎有很大改变。
“嗯,我活过来了。”沉默的点点头,接着他摘掉面具,神色透露着一股迷茫:“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能跟我说说过去的事情吗?”
失忆了?
黑绝微微一愣,始终不明白为何死去的人还能重新出现。
假装失忆确实非常拙劣,不过没办法,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吧。
信不信的无所谓,主要是带土不愿让外人知晓这件事,否者定会生出许多的事端出来。
作为行走在忍界的活历史,黑绝口中的情报至关重要,他需要提前知晓整件事的经过,才能对应的做出一些改变。
“不对。”盯着少年脸上的伤疤,还有那双过分诡异的写轮眼,黑绝总算找到了两者之间的不同。
跟斑主人一样,“带土”的性格开朗活泼,充满了积极向上的乐观主义精神,根本不会有如此冰冷的查克拉波动。
心中下达了一条命令,它让驻守在木叶村的白绝分身前去查验,发现棺木中的尸体还在,更加证明了眼前之人就是个冒牌货。
但又解释不了那几乎一模一样的灵魂波动。
“唉,果然还不行啊。”看出了它的怀疑,带土便知道失忆的谎言太拙劣了,不过他早就准备好了解决办法。
坐到一旁的石床上,他的表情露出迷茫,缓缓讲述了醒来之后的故事。
在带土编织的谎言中,他在一个废弃的实验基地苏醒,脑海没有任何的记忆,只大概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随后利用奇怪的能力,离开了空无一人的基地,遵循本能返回了木叶村,可惜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能查到。
“最后我回到了这里,尽管我连你是谁都记不清了。”
谎言真假参半,至少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的行程看,事实的确如此。
信也好,不信也罢,他能说的就这么多,实在不行带土就只能走人了。
返回木叶村,去找四代目火影请教问题,顺便看看小樱的父亲凭什么击败波风水门。
可以看得出来,黑绝似乎陷入了某种挣扎,心中的再多怀疑,都抵不过两个带土近乎一样的灵魂。
最终它只能安慰自己,可能是有人进行了克隆实验,也可能是某种它所不了解的复活忍术。
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年,黑绝沉声开口:“那我就先跟你说说斑主人的事情吧。”
哪怕概率很小,可是能多一位帮手总是好的,太机密的事情肯定不会多说,至少可以告诉他与己方阵营的关系。
等等,它刚才说了什么?
斑,还特么的主人?!
带土脸色凝重,他怀疑这个世界的变化比想象中还要大。
在黑绝简单的阐述中,知道“带土”为宇智波斑钦定的救世主,本应一步步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结果却被潜伏在暗中的敌人坑害。
最终的结果就是异世带土死亡,连主人宇智波斑都力竭战死,如今只剩下一座孤坟。
说到了这里,黑绝不由连连感叹,曾经的欢声笑语如过眼云烟,它最珍贵的两个人都已经不在身边了。
听完了它的讲述,带土大概弄懂了一些事情。
如果黑绝没有说谎,那么宇智波斑确实变成了“正义”的一方,看样子还是那种在暗处默默守护世界的类型。
异界版的自己,则继续作为斑的工具,没想到还是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在这方面,他感觉黑绝应该没有欺骗自己,那句“主人”可不是谁都能叫出口的,还喊的如此声情并茂。
略微思考了一下,带土问出了一个非常正常的问题:“那究竟是谁杀了我?”
“”强压心头的别扭感,黑绝沉声说道:“自然是世间最邪恶的血脉了。”
在这个世界,宇智波和千手依旧是纠缠不休,彼此之间互相敌对。
斑成为了正义的化身,那么另外一人自然就是邪恶的象征。
“邪恶的千手柱间,你的死一定跟他有关。”黑绝如是说。
好吧,其实带土一点都不惊讶,这些事情已经动摇不了他的心绪了。
他只是想知道,自己能在这些事情中捞到什么样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