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草之国的地下溶洞,带土单手结印,一根阴阳遁黑棒缓慢的刺破掌心。
“终于成功了。”他暗暗松了口气。
招揽事件的失败,没有引来任何人的苛责,毕竟宇智波斑想要的就是看他暴走。
当时的带土情绪确实有些失控,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他已经逐步调整了过来,只是外表看起来依旧是那么冷酷无言的模样。
这段时间内,斑亲自继续教导他有关阴阳遁、宇智波禁术和六道之术等技能,为以后的成功复苏打下了坚实基础。
灵魂融合后,带土的天赋似乎有些不同,短短三个月便将其成功掌握,速度之快让阿飞直呼不可思议。
“做得很好。”苍老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斑驳的光影中,宇智波斑静静地坐在外道魔像前,他就像被岁月雕刻的古老石像,发丝银白如雪,苍老的面容隐藏在黑暗里,仿佛在倾听魔像的低语,又似在缅怀逝去的过往。
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可以看穿一切的虚无,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已经看透了生死的轮回。
没有理会宇智波斑的夸奖,带土走到一旁坐下,淡淡开口询问:“下一步要怎么做?”
“该告诉你的都差不多了。”说着,斑伸手按在了白绝本体的身上,利用阴阳遁制造了某种特殊的无实体生物,黑绝。
“它是我意志的化身,你可以将它当成是我,这些阴阳遁制造的生物你可以随意利用。”
言外之意,要是有搞不定的事情那就咨询黑绝,当然,这也是用来监视带土的最佳手段。
可惜,此刻的宇智波斑并不清楚,他认为的劣等产物,才是他悲剧人生的幕后真凶。
“”看了眼安静的黑绝,带土继续保持着沉默,他不愿跟这个家伙有过多交流。
说到底,没有任何人真正的站在他一边,大家只是同谋,事成之日就是彼此反目之时。
用力挣断了外道魔像的管道,宇智波斑踉踉跄跄的走到石座,用尽最后的力气指着他说道:“在我复活前的这段时间,你就是宇智波斑。”
等带土缓缓抬起头,苍老的身影早已失去了生命气息。
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我会妥善安顿好斑大人的尸身。”黑绝站了出来,它当然不会将斑的尸体交给其他人。
无论计划进行的顺利与否,都必将要迎回宇智波斑,这可是他钦定的容器,万万不能马虎大意。
至于眼前的宇智波带土,不过是棋子中的棋子,黑绝还真不指望他能成什么事。
只要保证长门的安全,就算少年尽到了应有的责任。
待“绝”离去,带土终于站起身,来到旁边墙边取下了神树枝干打造的焰团扇,顺手将自己打造的黄色花纹面具戴在了脸上。
他受够阿飞包裹身体的感觉了。
见状,白绝忙出声询问:“额,你要去见长门吗?”
它想等黑绝归来,有斑大人的意志在总不会出错就是了。
然而,带土并不是要去找长门,他想去看看那从未谋面的故乡。
将团扇别在背后,只见一阵螺旋状的波纹升起,地下溶洞内已然失去了带土的身影。
待他走后,白绝们的脸色有些难看,那是对带土行为的一种不满。
可惜它们没有话语权,只是一群单纯的工具人罢了,一切主意还是由本体和黑绝来定夺。
很快,本体那边传来回应,吩咐它们不用去理会带土的行动。
反正有孢子在他身上,一切踪迹都无所遁形。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照顾好长门那边,半藏的雨隐村已经注意到晓组织了。
木叶村,慰灵碑。
细雨绵绵的天空下,石碑显得更加庄严肃穆,阴暗的天空仿佛在为那些逝去的人们表示哀悼。
雨水打在墓碑上,发出接连不断的清脆声响,仿佛在替生者诉说着无尽的哀思。
“他的记忆与情感依旧在影响着我。”带土皱起眉头,不知怎样能彻底的将其遗忘。
思考过后他得出结论,情感来自记忆,根本不可能将其抛弃,只能尝试着主动去接受它、控制它,最后慢慢淡化上一任宿主的影响。
于是,带土便让自己彻底沉浸在感伤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响起,才终于清醒过来,身形在一阵扭曲中迅速消失不见。
“去见见他想见的人吧。”
隐匿在神威空间中一路前行,木叶村他太熟悉了,根本不需要所谓的定位,眨眼间就来到了老师波风水门的窗外。
那个号称忍界最快,却在关键时刻总是迟到的家伙,正一脸苦笑的迎接妻子地拥抱。
“恭喜你。”玖辛奈很开心。
前不久,三代宣布水门将成为四代目火影,作为妻子的她自然是与有荣焉。
继位大典放在新年举办,到那时她可就是火影夫人了,真是想想就有些小激动呢。
战争结束了,两人也结婚了,似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高高兴兴的端上晚餐,玖辛奈愣愣的看着丈夫,脸蛋不知不觉的开始泛起红润。
要是家里能新添一位小成员就更好了。
“嗯,就从今晚开始努力,玖辛奈你一定要加油。”
可怜的水门还不清楚,前方等到他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夜晚。
忽然间,水门转头看向了窗外,那里一片漆黑毫无任何动静,可是他明明感受到了窥探的目光。
“不会是三代大人的望远镜之术吧。”水门表示深深的怀疑。
房屋外的街道上,带土身披斗篷的身影行走在黑暗中,与屋内明亮灯光下的欢声笑语形成了鲜明对比。
很快,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旗木家大院,透过玻璃看到了卡卡西的身影。
这家伙刚刚吃完饭,正在收拾碗筷,顺便清洗一下满是污渍的手掌。
可是无论怎么洗,卡卡西都觉得还是不干净,就算都搓到泛红还是不依不饶的继续清洗。
“”穿透毫无作用的墙壁,带土从背后一步一步的接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