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徐伯安成为了周围绝对的焦点。
尤其是那一声“东方家,徐伯安”
更是狠狠震慑了无数心灵。
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车明贰,锁链断裂,满是划痕的巨锤,无不彰显着方才战斗的激烈。
而徐伯安依旧淡定,气息稳重。
这一刻,很多原本对东方家嗤之以鼻的人,纷纷闭上了自己的嘴。
东方如烟母女并非孤立,还有个青年在默默撑起她们的门面。
夜晚,东方宅邸又有了些热闹。
几名商会会长亲自拜访,坦言想要资助东方家出战星鲸战场。
对此,东方如烟自然是来者不拒,眼下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他们可谓是来得很及时。
仅仅一夜的时间,数千万的上好灵石便入了账。
徐伯安扬名之后好处这才刚刚开始。
看着大厅中堆积如山的上好灵石,东方如烟静静坐在座位上,目光中既有欣慰,也有淡淡的忧愁。
“这些商会之前可都与世家有联系。小家伙,你可算给自己惹上麻烦了。”
……
与此同时,虞府。
深沉古典的议事厅中,气氛却有些许沉重。
七名长老围坐在长桌周,各方的青少年英才则是坐在各自外围。
上座,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淡淡扫视众人,终是开口道:“各位,可曾想好计策了”
接着又沉默片刻后,坐在末尾的七长老终是面色阴沉道:“今日徐伯安可谓是立了大威,以后与他寻求合作之人必不在少数。”
“我们能给他的,其他人亦是可以,虞家就更难与其说上话了,继续实行柔化已经不现实。”
“所以老朽建议,尽快对其下手,最好是趁其昏迷之际,拿到他的空间袋,将雪落偷出来。”
此话说完,众多长老面色各异,既有赞同,也有肉眼可见的担忧犹豫。
而外围的虞子宁闻言,咬咬牙后,还是站起说道:“族长,各位长老,子宁觉得七长老之策还不太成熟。”
“我之前看过徐伯安的一些战绩表现,此人本领众多,且谨小慎微,对其下药实属困难。”
“眼下他虽然声名鹊起,但真正能入他眼的却寥寥无几,这时候我觉得更应该与其搞好关系,拉近距离,待时机成熟时再下手。”
“我们已经找了数千年,也不差这段时间了。”
说完,那七长老顿时冷哼一声,阴冷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难道你还想去热脸贴冷屁股不成我们虞家什么时候对外这么软弱了”
“再者说,他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区区低阶金丹而已,我们对付他的办法数不胜数,何必这么麻烦!”
主座的虞流薇一直保持着沉默,神色平静。
待他说完,便看似不经意间给二长老使了个眼色。
后者顿时心领神会,干咳了几声,随后笑道:“七长老,此言差矣啊。”
“徐伯安固然好对付,可别忘了还有一个虞飞雪,她可是活了万年的老妖精,而且对我们家也颇为了解。”
七长老看着态度很是强硬,回道:“那又如何,也不过一介残魂,随便找个术士就能收拾了。”
“随便”
虞流薇终于开了口,敏锐地感觉到七长老这话中有话。
果不其然,他嘿嘿一笑,煞有其事道:“族长,各位长老,可别忘了车氏一直想弄死徐伯安呢。”
“若是我们和他们合作,各取所需,问题岂不是就解决了”
此话一出,众长老皆是面露些许释然,看向他的眼神亦是多了些意味深长。
虞流薇则是笑了笑,道:“七长老想法不错,不过车氏狼子野心,与他们合作的基本没有什么好下场,我们还是不要惹一身骚了。”
“族长大人!”
七长老语重心长道:“此事等不得了啊,若是徐伯安进入星鲸战场,再想动手可就麻烦了。”
见他这副坚决急切的样子,虞流薇依是淡然笑道:“此事就这么定了,还是由子宁去接近。”
“他说的不错,我们数千年都等了,也不差这段时间。”
“族……”
七长老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旁边六长老给拦了下来。
他只得满脸不甘地憋了下来。
待到走出议事厅,回到院落后。
七长老终是绷不住面色,怒然喝道:“妇人之仁!都是一群懦弱之辈!”
“这件事还犹豫耽搁!不就一个东方家女婿的身份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气愤之际,连旁边的石桌都被他一掌拍碎。
深陷皱纹中的眼睛闪过一丝狠辣,当即取来书信。
“既然你们不敢动手,那老夫当这个罪人就是!”
“等雪落到手,一切都好办了,看你们能虚伪到什么时候!”
……
东方宅邸。
纳兰菲红晕着脸颊探出头,趴在他肩头轻轻喘息着。
“徐伯安,辛苦你了。”
柔声顺着银发在他身上缓缓淌下,隐隐能感觉到肩头脸庞摩挲的酥痒。
“今天家里进了好多钱,娘亲说足够千人的雇佣兵费用了。”
“徐伯安,真的感谢你。”
她轻轻捧着他的脸庞,浅浅笑意之上,却是微湿的眼眶。
今日徐伯安硬抗车明贰,并以绝对力量优势碾压,算是给东方家争了口气。
但纳兰菲也明白,此番过后,他肯定会更加危险。
不仅仅接下来赛事中遇到的强敌,还会有一些隐藏之人将他视为眼中钉。
保不准会私下使绊子。
他算是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上了。
徐伯安抚着她的腰,和煦笑道:“还记得当日在狩猎赛上我说过什么吗”
“你若有麻烦,我一定会帮你,更何况我们现在关系如此亲密,东方家若能扬名立威,我自然也能跟着沾光。”
他这人也很简单,对待敌人心狠手辣。
但是对自己好,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这份人情他肯定会还的。
先前在自己厄运缠身中,她多次入局救自己,这已经足够徐伯安对其倾心了。
纳兰菲下嘴唇微微撅起,眼中噙着的泪花终是流下。
俯身轻轻吻了上去。
“你之前说要从娃娃抓起,这话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