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牛人大军侧翼突然杀出了一队人类,这可把它们吓得不轻。
尤其是最前方那两个青年的冲势更是凶猛,所过之处基本势无可挡。
本以为这是人类的突袭,但是很快它们就发现了端倪。
除了最前方两人之外,剩下的那些穿着麻衣棉袄的人好像并无战斗力!
如此呆滞片刻后,紫牛大军顿时如同漩涡般朝着叶孤云等人围来。
顷刻间村民的尖啸声响起。
“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刚好可以替我们吸引敌人。”
叶孤云当机立断,剑影四处迸开,自己也随着其中一道高高跃起,拉着方汀接连跳跃几下后便来到了城墙之下。
“救命啊!”
“大人!大人!”
“哇哇哇!!他们把我们抛弃了!”
“救命啊!”
剩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被淹没在大军中,道道惨烈的呼救声传来。
直到他们被紫牛人撕碎身体的前一秒才后悔莫及。
早知道跟着徐伯安去别处了。
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哪怕他们喊破了嗓子,也无法阻止凶猛的紫牛人。
而心心念念的神隐宗仙君,此刻更是连根毛都见不到。
……
地道中。
徐伯安将折扇转为长剑,在出口处戳了戳,心中大概有了数。
“夹板上方都是结实的泥土,只要将夹板全力轰碎,产生的震荡波足以震散泥土的吸力,应该能达到坍塌的效果。”
虽然自己不能进去探探情报,但将这洞口轰塌,也不算白跑一趟。
至少可以阻绝敌人的一条线路。
站在地道的垂直直角处,徐伯安手中长剑翻涌出大团天魔之气。
即将动手之时,旁边的黝黑的墙壁上突然冒出了微微蓝光。
那蓝色光芒如同破图而出的幼苗,摇曳着渐渐伸长。
伴随着轻微的风铃声,一朵蓝色玫瑰花盛然绽放。
徐伯安眼帘一抬,这突然出现的异象让他突然感到了丝丝凉意。
玫瑰花还在摇曳着身姿,花蕊中的风铃声愈发紧促。
“偷天妖花……白狐族!你快走!”
虞飞雪的声音在其心里骤然响起。
徐伯安面色瞬间凝重,当即纵身跃起,在木梯上连踏数步。
当那毛骨悚然的危机感抵达顶点之时,牙关紧咬,一头冲出了那圆形洞口。
噗通!
霎时间天旋地转的颠倒感袭来,徐伯安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道深处。
感受着身下那冰冷的泥土,他瞳孔猛地缩小,惊魂般连忙站了起来。
随后又是一阵滞空感,徐伯安还未反应过来时,便朝着下方那圆形洞口坠去。
光芒转瞬即逝,冰冷地面再次贴到了脸上。
“镜中花,水中月,天地倒悬堪无形,白狐秘术,金丹九重!”
虞飞雪的声音好像从四周八方传来,徐伯安彻底丧失了方向感。
在这来来回回的颠倒之间只觉脑子一滩浆糊。
不知过了多久,徐伯安才颤颤巍巍地从地上扶墙站起,双眸尽是茫然晕眩之色。
这次终于不再颠倒。
叮叮叮
悦耳的风铃声柔然响起。
“二姐说这里进来了一个有趣的小家伙,没想到还是这么一个俏后生。”
一道倩影款款走来。
荧光石幽幽光芒映射下,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美艳脸庞悄然浮现。
那已经不足以用美丽等词汇形容,精致如上天亲自雕刻般。
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淡蓝色的眼圈闪烁着细细闪光,似有勾魂摄魄之意在眼中流转。
雪白鹅颈之下,是一副高挑夸张的火辣身材,仅仅几片白绒绒的毛衣遮住关键部位。
其余露出部分任何一处,都足以让成年男性血脉喷张,鼻血直流。
徐伯安看着眼前那有无数重影,四处旋转的性感女子,本能感到了强烈的死亡威胁,但晕厥感不断袭来,连握剑都极为困难。
“此乃远古白狐族,擅阵法与占卜,专修《偷天术》,与你那个相好的纳兰族是世仇。”
“这头白狐修为在金丹九重,不是你现在能应付的,快接受我的魂力!”
虞飞雪着急地声音在心里响起。
徐伯安当即咬破舌尖,尖锐的痛感终是让他恢复了理智与清醒。
“后生,方才这颠倒的滋味如何你这具还是蛮不错的,倘若寻常筑基境界,现在早就成了一滩血水。”
白狐眼眸微眯,含着电光笑道:“不如来姐姐怀里,带你体验另一番颠鸾倒凤。”
徐伯安擦掉嘴角血丝,眼神渐渐凌冽。
全身的天魔之气超负荷运转起来,宛若实质的黑浪萦绕在身边,随后疯狂地注入到长剑中。
“打算负隅顽抗吗,那你就是找死啊。”
白狐微微舔舐嘴唇,眼中尽是贪婪之意。
“不过也好,姐姐我刚好有些手段,就算你死了身体也会乖乖听我的。”
话说间,越来越多的蓝色玫瑰花在周围绽放,大有将徐伯安包围的态势。
“你还在犹豫什么!再晚本座就救不了你了!”
虞飞雪的声音在耳边咆哮。
徐伯安长发突然张牙舞爪的舞动起来,双手紧握长剑。
电光火石之间连连砍出八剑,呼啸着暴掠而出。
白狐却动都不动,全然无视了过去。
结果显而易见,在差了整整一个境界的前提下,这镇八方的剑影还未触碰到她的身体,便被无形力道给弹飞。
“这点程度的攻击,对姐姐我来说可一点……”
白狐的声音还没说完,身后骤然响起一阵爆鸣声。
轰
而这也好像起了连锁反应一样。
闷响声愈发沉重。
白狐下意识回头。
地道中泥土不停下泄,仿若洪水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转眼间便坍塌一片。
白狐原本那戏谑的神情有些僵住。
又转过目光,看着那不停喘着粗气,气息萎靡的青年。
嘴角却莫名勾起。
“死到临头了尚且如此冷静,后生,姐姐我倒真小看了你。”
白狐眼中泛起点点暧昧光泽,带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笑容缓道:“还没有一个人族青年能让我这么欣赏,虽然修为浅薄了点,但终究是年轻,不如你做我的郎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