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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明沉默了一会,把手中燃尽的烟头丢出车窗外,手指在方向盘上面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他沉声道:“你朋友完有犯案的时间,在加上现在下落不明,他很有可能是畏罪潜逃!”
我皱起眉头,心里很是惆怅。
我觉得二猪不可能会杀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张泽明看出我很担忧,语气缓和了几分,“当然,现在还没证据,而且动机也没调查清楚,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找到你朋友!”
“他在这座城市还有没有其他亲戚!”
张泽明接着问我,“比如他会不会回老家?”
“他跟我一样,没有亲戚!”我否定的摇了摇头,把我和二猪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
张泽明听完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我,“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两个在这世上都没有亲人了?”
“是的!”
我带着一丝哀伤的语气,“自从矿场发生矿难后,我和二猪的亲人都相继死去,“唉!”张泽明叹了口气,表示对我的同情。
然后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如果你朋友来找你,你劝他来警局接受调查。”
“我只能先发出拘捕令,找到人再说,我可提醒你,你朋友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如果你包庇他,可是要坐牢的!”
听到拘捕令,我眉头一紧。
这件事显然比我预期的还要严重。
也就在这时,一名警员跑下来,通知张泽明,说是在二猪家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张泽明让我不要走,就在车里等他,一会还要带我去警局做份正式的笔录。
交代完,张泽明就上楼去了。
待张泽明走后,我一个人坐在车里,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仔细想了一遍。
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刚才张泽明一直言辞冷令的询问,让我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现在情绪缓和下来,我才感受到七月的天气,就算是早晨十点,车内没有空调,依旧十分闷热。
来到车外透气,我看到这栋楼房一楼的门是开着的。
应该是刚才警察为了调查才把门打开,于是我想进去拿把椅子出来坐着等张泽明。
我走进屋内,发现屋内的摆设很简单。
一张方形桌子,几把老式的长椅,墙上还贴着几张伟人的海报。
这些家具的年代,跟老宋家里又得一拼。
左右是两个偏屋,不过都是关着窗户,拉着窗帘。
里面的光线很暗,黑蒙蒙的一片。
我端上一把长椅,打算去门外坐着等张泽明。
就当我走到门口,抬脚踏出门口的刹那。
眼角的余光瞟到右边一间偏屋,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我立刻扭头一看,顿时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昏暗的房间里,我在柜子上面看到一张人脸。
那张人脸不是别人,正是别墅里的那个老头。
“砰!”我吓得手中拿着的长椅都掉了地上。
不是吧!
那老头又找我索命来了?
好在门外现在是阳光明媚,要是晚上我肯定会拔腿就跑。
奇怪的是,那张脸却并没有动,而且还在柜子上面。
我又仔细的看了几眼,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很明显,那只是一个面具,被人放在柜子上面,用什么东西填充了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抖了抖肩,缓解心里的紧张。
可我转念一想,又发现事情很不对劲。
我想起二猪那天晚上来找我去夜探,就是戴得这张面具。
会不会是同一个面具?
如果是,那这间房子可是属于去世的房东——王大明的房间。
二猪的面具,怎么会出现在王大明的家里呢?
如果不是,那这件事更加离谱。
那别墅的老头又不是明星,怎么可能会到处有人做他的面具呢?
我越想越疑惑,就想走进去看个究竟。
我弯腰搬开掉在地上的长椅,缓缓走进那间偏屋。
刚踏入房间,我就感觉后背传来一股阴冷的感觉,明显要比外面的温度要低很多。
可能是因为拉着窗帘,在加上房间背阴的关系。
房间里面有一张挂着黑色蚊帐的床,由于蚊帐挡住了视线,我没看到床上的东西。
然后,就是我眼前这个架在两条长椅上的大红漆木箱子。
那个人皮面具就摆在箱子的上面。
我用手捏了捏面具的脸,发现触感有点软,跟摸人脸没有什么区别。
同时我还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正当我好奇,想把面具从柜子上拿下来,看看里面到底塞的是什么玩意,能有这么逼真的触感。
这时,我好像听到了床上传来了一个人正在打呼噜的声音。
“呼呼呼……”
我立刻警觉起来,转头盯着床的那边,双耳凝神的静听。
难道是我耳朵听岔了?
要知道之前警察可来过一楼,要是这床上有人在睡觉。
警察不可能没有发现!
我听了一会,没有听到那呼噜声。
松了一口气,看来果然是我耳朵听岔了,估计是这几天的遭遇,让我精神都恍惚了起来。
我转过来,又想把面具从箱子上拿下来,可这次的声音我听得真切。
“呼啦!”一声。
这如雷的鼾声,把我吓得浑身一抖。
这次绝对不是听错,而是床上真的有人在睡觉。
“是谁?是谁在床上睡觉?”我对着挂着黑色蚊帐的床吼了一声。
等了一会,没有人回应。
我心想能发出鼾声,肯定就是人。
不可能是别的什么玩意。
“这栋房子发生了命案,是谁在床上睡觉,赶紧起来,不然我可叫警察了!”
我警告了一声,慢慢向床边移动了过去。
那黑色的蚊帐,密不透风。
尽管我已经来到床边,还是看不清楚床上的情况。
但那鼾声,我却听的十分清晰!
“你到底是谁,在不起来,我可要撩开蚊帐了!”我提高声音大吼了一声,这音量如果是正常人,肯定会被吵醒。
可尽管如此,蚊帐里面的人,就跟死猪似的,还是只有鼾声,没有清醒过来。
我心里也来了火气。
妈的,这人不会是二猪这个缺心眼吧!
只有这小子睡觉能睡的这般死!
心里骂了几句,我直接单手撩开蚊帐。
当我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人正是刚才楼上断头的房东王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