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鬼子也真够大胆的,三挺机枪从打响开始,到眼下都没有转移阵地。
当然了,这主要也是因为二营给对方的压力不大所致,二营的火力点,一旦冒头,就会遭到鬼子的掷弹筒和狙击手打击。
这也导致二营攻击不畅的主要原因,四百多人,攻击百人左右鬼子,打成这样也是够够的。
现在敲掉了如同毒蛇般的鬼子狙击手,总算是让二营的火力点稍微轻松了那么一点。
好家伙,谁靠机枪谁死,这仗还怎么打。
现在虽然干掉了鬼子的狙击手,但是鬼子的掷弹筒和机枪还在,他们在火力上被压制情形没有根本性的改变。
张云飞端着捷克式,对准山坡上的鬼子机枪阵地进行长点射,同时命令所有人集中火力,不用心疼弹药消耗,力压制鬼子的火力。
战斗打到这份上,伤亡如此的巨大,张云飞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放过这伙鬼子。
可是因为弹药缺乏,就算是经历数次战斗的老兵,他们实际上打出子弹也只有十几颗而已,就算是集中火力,也无法对占据地形优势的鬼子形成有效的压制。
尽管兵力是鬼子的数倍,但是却始终无法发挥出优势来,尤其是鬼子的三挺机枪,打的是又准又狠。
虽说眼下他们有五挺机枪,但是在火力对峙上却完不是对手,这就郁闷了。
作为机枪手的老兵,几乎是一个接一个牺牲,本来六挺机枪现在只有五挺还能使用。
现在除了张云飞手中的这挺捷克式,偶尔还是能打出长点射外,其余的几挺轻机枪空有数量的优势,却被鬼子的机枪压制的几乎无法还击了。
以山上这股鬼子的素质,虽没了阻击手,但是机枪加掷弹筒的组合,同样让他们想消停的机会办不到。
跟着张云飞身后作为李二狗见到张云飞开枪,他就开始胆战心惊,因为下一刻稳定有鬼子的榴弹砸下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被鬼子的一发榴弹给报销了,此时的他汗毛根根竖起,这是危险到极致的表现。
现在不得不一个长点射就得转移阵地,这帮鬼子的掷弹筒太讨厌了,一直追着他们打啊。
虽说鬼子掷弹筒手都是老兵,但是第一发准确率还是有点的误差,所以他们时间转移,但是每次都是榴弹爆炸掀起的气浪和泥土扑打在身,这种总是有种下一发榴弹就砸头上的感觉非常的不好。
山坡上的高桥大尉,心情同样的不好,现在他们居高临下,依靠地形优势压制住了八路的进攻。
但是想彻底反击消灭对方也是不可能,自己同样的攻不出去,毕竟自己只有百人,对方却有三四百人。
虽然在战力对比自己并不吃亏,并不担心安,他对自己的队伍战斗力很有自信,但是他们花费大量的精力和物力组建这么一支部队。
不是让他们跟一支普通八路军部队拼命的,一旦伤亡过大,他这个指挥官都难辞其咎。
他们每一名士兵都是精锐,训练出来殊为不易,不能轻易的消耗在此次。
可是现在山下的这支八路,虽然战斗不是太强,但是韧性却是相当足,战斗打响之后,却是死战不退,已经给他们带来伤亡。
虽然给予对手的杀伤更大,但是并能让对手彻底瓦解对方的斗志,这让高桥大尉非常的意外,这严重的破坏了他的计划。
也正因为如此,担心伤亡的过大的高桥,采取了守势,打的有点束手束脚。
在发现这支部队根本不是他寻找的八路主力后,他们并没有打算动对方,毕竟他要找的是八路军的主力或者指挥机关。
意外的和八路相遇,高桥大尉并没有准备出手,因为对他来说,惊动了八路,对他完成任务并没有好处。
就算张云飞他们发现他,自大的他也没有把张云飞所部放在眼里,只打算让张云飞他们知难而退,而没有打算击溃对方。
对于他来说,时间宝贵,并不想和一股土八路做太多的纠缠,这对于他们完任务毫无意义,反而是在浪费时间。
可现在的问题是张云飞他们死战不退,虽然对方被他精准的火力压制来,无法攻上来,但是对方在伤亡不轻的情况,却还是毫不退缩。
这就让高桥很难办了,这帮八路不知怎么想的,在自己的打击下,已经遭受了不小的伤亡,还是不撤退,非要死咬着自己不放。
他们这次部队可是军部的宝贝,高桥不想遭受太大伤亡损失,以免无法向上司交差,无法摆脱咬上自己张云飞所部,现在只能在这里硬顶着。
不过他对自己的安倒是并不太担心,现在的态势是八路军被皇军到处围追堵截,就有附近有土八路能赶来,也不会对自己造成多大威胁。
而且同样发出的电报,张云飞的皇军同样会前来接应自己,这帮八路妄想吃掉自己只会崩掉大牙。
而让郁闷不是不是自己能否安脱身,而是这种打法,必然惊动八路的重要的目标,这帮八路军的指挥部总是到处的转移,再被拖住此地再想找到八路军的指挥部就真的妄想了。
现在想保存实力,可是不摆脱当面的八路,他们不可能继续执行任务,这还是让人头疼啊,看着山下死战不退的八路。
高桥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必须打垮对面的八路,才能摆脱疯子似的咬着自己不放的八路。
至于可能出现巨大的伤亡,他已经顾不上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的优先的该考虑抓住出现在附近的八路军的指挥部,要是对方给跑了,那才更不好向上交代了。
只要能抓住八路军的指挥部,就算打光了这支挺进队,那也是大功一件,不然就算自己保了挺进队,却无功而返,同样遭受斥责。
权衡利弊后,高桥调整了战术,由一开始的防守,准备向山下的八路发起反击。
而真正此时,鬼子的阵地内部,却在这个时候发生响动,正是张云飞一直期盼的爆炸声。
几分明显是掷弹筒打出的榴弹,将之前压制压制他们的机枪阵地直接给炸商了,而在鬼子阵地的后边,也响起密集的枪声。
听到敌人身后的动静,张云飞暗暗的松了口气,何济成率领的三营总算不负众望,侧击包抄到位,突袭鬼子总算得手了。
山上鬼子之所以敢跟二营正面硬刚,就是认为这么这支部队只是一支战斗不怎么强大的土八路。
而自己的三营却不同,虽然人数要少的多,但是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而且同样的火力的强大。
听到山上的动静,张云飞知道何济成带领的三营已经从背后突进了鬼子的阵地,立即把机枪扔给了旁边的一名战士,对着周边的战士大声喊道:“上刺刀,什么都不要管,给我向鬼子阵地上冲,胳膊上没有绑东西的都是敌人。”
说罢,张云飞掏出自己的驳壳枪,第一个跳了出去,带头向着鬼子阵地冲了出去,李二狗连忙端起三八大盖,跟着他后边冲了出去。
这个时候犹豫就是找死,李二狗没有丝毫犹豫的第二个冲了出去。这个时候榜样是力量,给我冲与跟我冲对于下面的战士来说,意义和影响绝对是不同的。
何济成带领的三营给他们时间不多,山上的鬼子都是精锐,反应的非常的快,在最短的之内,就稳住了自己的阵脚。
并将展开偷袭的三营压制在阵地一角,但是毕竟鬼子的兵力不足,受到两面进攻,就无法兼顾到面面俱到,而去阵型也被彻底打乱。
这段时间对于正面进攻的二营来说,已经足够了,没有鬼子的火力压制,冲进鬼子的阵中,和敌人搅和在一起就是胜利。
毕竟他们占据绝对的人数优势,鬼子再是精锐,那也扛不住他们人多。
冲上山的张云飞手中的驳壳枪,抬手射击,撂倒一个端着冲上过来的鬼子的挺进队员,张云飞举起手中驳壳枪连续的射击冲向自己的鬼子。
而他这么一停顿,身后源源不断的部队冲了上来,与鬼子搅合在了一起。
打完驳壳枪弹的张云飞一个侧身让过鬼子突刺的鬼子刀锋,惊险的拧身避开第二个鬼子偷袭,手中的驳壳枪盯着这家伙的胸口,直接扣响起,开完枪的他直接松手丢掉手中驳壳枪,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步枪,直接伦枪横扫。
砸歪了想捡便宜刺向自己的鬼子刺刀,乘机端正刺刀的他,立即刺向偷袭自己的鬼子,不过这家伙反应也非常的迅捷,同样的一个错身让过张云飞的突刺。
穿着同样军装双方立即冲撞在一起,开始互相厮杀起来,而此时的三营也冲了上来了,而空优势的他们,优势却并不怎么明显。
鬼子陆军无论是什么兵种,鬼子新兵在入伍前都要完成基础训练,而在鬼子新兵中,白刃战训练是相当重要的,同时鬼子专门针对白刃战,还制定一系列的专门战术。
这帮鬼子中精锐,或者说这个时代的特种兵,打白刃战自然不在话下,他们虽然仗着人多,但是一时半会还真难占到便宜。
好不容才刺刀和自己对拼的那名鬼子,张云飞一扫战场,第一轮交手中,躺下的鬼子寥寥无几,倒是自己人占大多数。
张云飞气的大骂:“他娘的齐大九平时这么教导你们的,咱们人多,别他娘的一窝蜂的冲上的,以班排为单位,乘着有人顶着,给有开枪打。”
这帮家伙脑袋真有坑,人数占优,小鬼子再厉害,自己一方总有人能腾出手来的,偷袭都不会,明知道白刃战不如对方,还老老实实的跟对方拼刺那才是真的傻了。
有了张云飞的命令,杀红眼的战士,开枪进行的射击,鬼子再精锐,如此近的距离,想躲开子弹几乎不可能。
已经打近战的份上了,大家都是一支枪的距离,这个距离基本都是命中,他们人数多,自然能抽出人手装弹开枪。
当然如此近的距离开枪,同样有误伤的可能,不过此时已经打红眼的情况下,也顾不得了。
就算是被子弹穿过敌军身体,二次命中打在自己战友身上,也没有人顾得上了,对于他们来说,被自然人误伤,总好过被鬼子用刺刀给挑了强吧。
随着张云飞命令,一时间战场上到处都是枪声,有了如此不要脸的互相配合围着鬼子开枪,战局逐渐的扭转了过来。
随着鬼子人数的减少,他们拼刺能力强优势逐渐丧失,渐渐的陷入被动,别他们他们压制在山坡的一脚。
战斗也进入收尾阶段,不过这帮鬼子却都是精锐,自然不会放下武器的投降的。
就算他们明显不知,还是向他们这帮发起坚决的进攻。
被压制住死不投降结阵死战的鬼子,张云飞命令道:“给我用手榴弹招呼,不许放跑一个鬼子。”
听了张云飞的命令,除了早就架起机枪,封锁敌人反击冲锋的机枪手外,其余的战士掏出手榴弹,拉开导火索,停顿两秒,把手榴弹投掷入鬼子的阵中。
手榴弹在来着火之后,一律停顿两个数之后再扔,张云飞一直在强调,八路军大多数队伍也都在灌输这样的概念,战士们已经习惯如此做。
这样停顿两秒的做法,符合两军之间距离很近,要是投的太早,很容易被对方捡起来丢回来,最关键的凌空爆炸的手榴弹,明显比落地之后再爆炸手榴弹,杀伤力和杀伤范围要打的多。
当密集的手榴弹爆炸声落下后,被压缩到一角的日军阵地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还能站起来。
见彻底的肃清了敌人,张云飞才彻底的放下心来,说真心话,他们这一仗虽然人数占优,但是打的却非常的艰难。
甚至一度被敌人压制的非常厉害,连还手都非常的困难,现在总算消灭掉了对方,张云飞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直接跌坐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