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义这种花了血本的支持,显然不是真的无偿的,他有着他的目的和诉求,不过他能做到这一点,卖了这么大一个人情,也是非常有魄力了。
他们八路穷的要命,可不会有钱给还他的,但是拿人的手短,这个账总是要还的,王政义又不是真的傻,不会真的做亏本的事。
不论这么说吧,偶然打打王政义这个投机者秋风也算不错了,至于他的诉求,大家目标一致的话也可以合作。
要是不一致的话,该干嘛干嘛,反正还钱是不可能还的,而且王政义他送出这批弹药,本身就没有打算要他们还的意思,只是为了打好关系而已。
现在的他们有了弹药,而且已经跳到的鬼子外线,自然就没必然往里边跳了,他决定在外线寻找战机。
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机动灵活,很容易就穿越了敌人的封锁线。
正在张云飞寻常战机的时候,鬼子田边师团一部,在新城鬼子的掩护下,突然向北穿插,直指独立旅所在地青岭地区。
他们准备将青岭的地委等后勤机关,连同军分区的新二团等主力部队给一勺烩了。
这次的鬼子的战略意图有点飘忽,他们把第一目标定在地委和独立旅部所在的,而放过了师部和总部。
当然鬼子如此战术部署,还真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八路军很多时候时候都在强调师部和总部的安,没想到最终鬼子却把目标放在了独立旅身上。
鬼子如此出乎意料的目标选择,还真是让人措手不及,不过旅部和地委后勤机关不是说撤离就撤离的。
鬼子这一手玩的很高明,他们这一战的目标就是要逼着八路进行决战。
眼下独立旅的背后,就是师部所在地,那里有着大量机关和非战斗人员。
独立旅一旦让开通道,到时鬼子就会长驱直入,直插师部的心脏,那可不是玩笑的。
他们必须进行阻击,给整个部队的后勤转移工作争取一些时间,这正中鬼子的下怀。
鬼子这么一整,所有的压力都需要独立旅来承担,他们本来就扼守的是整个太行根据地的南大路,鬼子北上他们自然得要阻击。
整个战场在悄然的发生的变化,张云飞正在考虑着他们的一亩三分地的,该如何消弱鬼子对根据地破坏的时候。
旅部通讯员找到了他,这是旅长和政府两人联名的命令,让他的三营,立即向师部强行军,找到师部后,并领受师部的命令。
在命令中,旅长和政委,直接告诉他,让他带着部队回师部报道,要求他在规定时间之内必须到达,就算是跑死了也要到达。
和他们领受相同任务的还有新一团二营,从现在开始他们两个营都归师部直属领导。
接到这个直接从旅部下达的命令的时候,张云飞打开地图大致的测量了一下行军距离,他不敢有任何的耽搁,立即带着部队向师部强行军。
他们部队本来就比二营离的远,时间就更要紧的多了。
尽管他不知道这个调动他们两个营的真实意图,但是这个时间点上,绝对是出来打问题,弄不好他们的就要堵窟窿。
他们想到达师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那可是要穿越敌人的封锁线,现在的八路军根据地都是被鬼子分成一块一块的,就好比新城,就被分成了新北和新南,再细化还可是再分一份。
现在军情紧急,他们耽误不起,而且和敌人也消耗不起,日伪军有着源源不断的补给,而张云飞自身,好不容易从王政义那里化缘弄了点子弹,最多够他打一场小规模的战斗。
一旦很敌人交战,他是承受不了大量的消耗的,如果再和敌人交战,没有乘机获得缴获,而手头有限的弹药一旦消耗光了,部队要面对的局面会更加的困难。
王政义支持的弹药虽然有限的,但是这还是好的呢,虽然不比其他部队富裕多少,但是王政义的弹药都是货真价实的好货。
而其他部队,每人平均下来也就十来发子弹,这弹药,还有相当于一部分是根据地逐渐造的,质量差的是真的一言难尽,都是复装子弹,打出的子弹也是随缘命中。
张云飞很不明白,旅部直接越过团部,对自己部队下达命令,可想而知情况紧急,不过张云飞对此还是被搞的有点懵。
不知道师部这个时候调自己这个已经残废了营能做什么,不过作为军人,命令就是命令,军令如山倒,没什么好商量的。
张云飞带着部队,一路避开到处都是日伪军,沿途不顾小股日伪军的封锁阻击,寻找缝隙,经过一天一夜的强行军,一口气跑了上百公里,终于赶到师部所在地的大概位置。
只有还没等张云飞去找师部,前出侦察的铁蛋就回报,发现一股身份不明的兄弟部队。
张云飞立即命令部队隐蔽,自己则带着望远镜赶到了铁蛋发现兄弟部队的位置。
当张云飞举着望远镜,看着对面一支正在行军,身穿八路军军装,手中清一色制式八路军武器的兄弟部队的时候。
张云飞观察了好一阵子,对身边的铁蛋道:“这帮家伙发现了你们没有?”
听到张云飞的问话,铁蛋摇头道:“没有,我是严格按照侦察条例来的,没有和任何不明武装进行打招呼,就算是自己人,没确定身份前也不会主动暴露自己。”
对于铁蛋的回答,张云飞非常的满意,他沉思了一下之后,有举起望远镜观察了好长时间,才对铁蛋道:“带着你的排跟着他们后边,记住了,千万别被对方发现了。”
对于张云飞的命令,铁蛋明显的一愣:“营长,这可是咱们的兄弟部队,跟着他们干什么?这里距离师部的距离不算远了,这股部队搞不好应该是咱们师部的外围警戒部队。咱们是不是该和他们取得联系,以便尽快的找到师部。”
对于他的问题,张云飞没有说话,一副怒其不争的眼神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