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庄的这位张有德算是贾大姐的平三区最大汉奸了,他原来是乡长,就不是个好鸟,鬼子来了投靠鬼子后就更是变本加厉了。
很多人会疑问,为啥汉奸绝大多数都会作恶多端,这是不是人们的偏见抹黑啊。
其实还真不是,这就是人性,以前多少还爱惜自己的名声,做事还有点分寸,但是一旦当了汉奸,名声就彻底臭了,自然就彻底的放飞自我,没有顾虑了,大多汉奸都会变的肆无忌惮。
一个人失去了约束,就会沦落成一个恶魔,现在他们必须把这帮肆无忌惮的家伙给管束起来。
在贾大姐他们区小队带领下,他们来到张家庄的时候,张云飞才发现张有德的那十多个护院家丁不简单,和他预想中的完不一样。
在他想来,也就是招收的穷苦的百姓或者是街头混混,枪在这类人手中纯粹是摆设,吓唬人的作用更大些,也就是对像贾大姐他们这些拿着大刀长矛的区小队有威胁。
不过当见到这帮护院家丁,还真让人意外的,这些家伙还真不是乌合之众,看那几个哨兵的走路以及拿枪的姿势,还真不是样子货,是确确实实有军事经验的老兵。
看他们现在的情形,张云飞知道为什么贾大姐的区小队为啥奈何不了对方,贾大姐想把他区小队并入自己的支队,不过就她区小队那几个人,说真话张云飞一个都看不上,没打算收下来,他们还是继续当自己区小队的游击队员吧。
看张有德的宅院,一看就没少捞钱,这摘自修建的可是相当的坚固,青砖结构,围墙至少有两米高,墙上还有角楼炮楼射击孔。
这个时代的大户人家,他们的宅院兼具军事堡垒的作用,要是真的强行的攻打跟碉堡炮楼没啥区别,在角楼里配置个机枪,没有重武器绝对很难攻下,就算没有机枪,有几个枪法较好的在此防守,要想攻下来也挺不易的。
不过宅子毕竟不是真的碉堡,是要住人的,虽然兼具一定的军事防御能力,也许对于贾大姐他们来说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但是在张云飞的眼中,并不算什么。
这种稍微坚固的宅院,他们有掷弹筒,强攻都不怕,但是干嘛非要强攻了,再怎么说,这只是一个院子的围墙而已,又不是防守严密的城墙,只有几个人把守,总会有视觉盲区的。
张云飞带着众人绕道院子的后边,让铁蛋等人搭人梯直接跳进院子。一直被当成侦察兵训练的铁蛋等人,对于两米多高的院墙还真不算啥困难的事情,就算是一般的青年,两米高的强虽困难点,互相借力也不算什么难事,唯一需要小心的是不能发出一点响动,避开岗哨的视线。
而这个院子的角楼修葺的挺讲究,视野开阔,射击覆盖了整个宅院和周边,想要不惊动任何人,那么只有从角楼底下翻越,孔洞类的观察哨有个缺点,那就是近处有视觉盲区。
当然了,他也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潜行失败,那么就强攻,李大烟袋的掷弹筒班已经做好了随时的攻击准备。
对于这个潜入计划,张云飞其实信心不足,这些护院一看都是些老兵,他们的防备还是挺严密的,不过他只是赌一把而已,实在不行就强攻,反正自己底气足,不过那样一来就把动静闹大了。
这个地方可是敌情复杂的鬼子的统治区,一不留神就会陷入敌人的包围中。
他们的运气不错,翻墙而入并没有惊动岗哨,铁蛋带着他们的班的战士悄悄向角楼摸去,他们的颇有章法的互相配合行动,让张云飞有点感叹,他们总算有点侦察兵的样儿了。
铁蛋他们的动作很快,没过两分钟便发来了成功的信号,接到侦察兵一切顺利的信号后,张云飞带着众人翻进了院子内。
在院子中,张云飞让众人隐蔽待命,他自己上了角楼,现在他对张有德宅院内情况未明,所以还得好好的审问一番,好好的搞清楚张有德宅院的具体情况。
上了角楼后,张云飞看着按到在地的护院,随手捡起被丢在一旁的中正式步枪,张有德还真够花血本的,给他们配备了中正式。
这款枪就算在中央军的都没有完的列装,至于杂牌军,那就真的象征性的配备了一些,数量非常的稀少。
虽说这个角楼如果有个机枪更好,但是作为一个土财主,弄机枪的难度大了点,有这么一支射程较远的步枪也够用的,至少防一般的毛贼和贾大姐那种实力不行的游击队是绰绰有余了。
自己曾经也有这么一支这样的步枪,不过为了节约子弹不用了,上交给了支队。
张云飞一边检查着手中的步枪,一边毫不在意的道:“说说吧,张有德这个宅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话说完,张云飞哗啦的一声,子弹上膛。
见他如此做派,护院立马有点慌乱的求饶道:“长官,我只是个庄丁,并没有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哦,这么说,作为张有德的狗腿子,他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也跟你们无关了。”
“长官,我当这个护院也是没办法的,要不然就得当伪军,可谁知道张有德也不是个东西,可是天地良心,我每次主要就是守这个据点角楼,他们外出干的那些缺德事情真的和我无关。”
“长官,我也是无处可去,真的只是混口饭吃而已,长官,你们这次来是要除掉他的吗,我可以将功赎罪,给你们带路。”
对于他的说辞,张云飞还是基本上相信的,当然他也没他自己说的那么无辜。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谁活着都不容易,都他么的要饿死了,还管的了善恶。
所以对于他也不能信,既然他愿意当个带路的,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要知道张有德的院子规模不小,一间间的找,难免的打草惊蛇。
张云飞安排一个战士,将打开保险的枪顶着他的腰眼上,让他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