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面如死灰,居然没有反抗,这是秦宁没有想到的。
“他不是你们的领头的吗难道没什么能力就是个废物”秦宁看着叶芊,想不出这么个玩意是怎么当领头的。
叶芊摇头:“谁给你说他是我们的领头的了,那是他自己的错觉,谁把他当回事了,如果没有他家的那些势力的撑腰,估计他连屁都不是,只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他出手过,难道真是个垃圾”
说着就甩了朱启一巴掌道:“你不是很能耐吗,吹得天上地下的,现在我就在你面前,有种你就来和我打一场,让我瞧瞧你的本事。”
朱启捂着脸恶狠狠的盯着叶芊,虽然被气的浑身发抖但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孬种,当初你多风光啊这会怎么蔫得像条狗了,没种的东西!”似乎想起了之前受的气,叶芊越说越气,越骂越难听。
秦宁皱眉打断道:“我说,你好歹也是个淑女,能不能注意点自己的形象,怎么能说这么粗俗的话,我很看好你的。”
“咳咳”
叶芊尴尬的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寒衣微微一笑道:“能动手就尽量动手,一下换十下,百下也是可以的。不过先等大家完事后,你们自己处理,等等江林他们几个。”
说着寒衣一挥手将朱启捆成了粽子,掉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剩下的没几个蹦跶的,大家一副痛打落水狗的姿态,可谓开心快活。
“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那里,虽然这里面有那小子的亲信居多,可还是有不少是这里的人,你不怕他们日后找麻烦”秦宁想了想说道。
寒衣耸耸肩:“他做得坏事哪一件可活,再说杀上门来,想回头谈何容易我想那老头应该是故意设局,你杀不杀他都会来找你的,时间问题罢了,所以除了这祸害也算造福一方吧。”
秦宁点点头看向远处的伏葵道:“你打算怎么给她正名,这可不是说说就行的。”
寒衣轻笑道:“他有关系我就没有吗等着吧,我相信不久就有消息了。”
正说着一道黑影出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停的摇头叹息。
“怎么捡便宜来晚了还是说没有看到我俯首”秦宁沉声道。
无天苦笑一声:“我料到你会动手,但绝不会想到你能有这魄力,能一个不留,毕竟你们的想的我知道,但是你将这里一手培养的差役都给灭了,那丫头上任后,自己亲自四处奔波吗”
秦宁一滞,看了寒衣道:“都解决光了吗快叫他们停手,免得伏葵日后成了光杆司令,让人看笑话吗”
寒衣撇撇嘴:“有异心者不能留,所谓慈不掌兵,别到时候给你背后捅刀子,那时候你找谁哭去”
无天点头道:“索性你手底下的人也不少,慢慢培养起来也行,够用了。”
“你怎么了结的这么清楚,你是在监视我”秦宁这才回过味来。
“我可没那闲工夫,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声,这个烂摊子归你们了,至于以后怎么弄那是你们的事,告辞!”无天来得快走的也快。
秦宁有些惊讶,看向寒衣说道:“你都提前打点好了吗,居然让我担心了好久,都不提前说一声的。”
虽然这样说但秦宁也是暗暗心惊,寒衣这事居然能悄无声息的就办好了,而且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
寒衣歪着头笑道:“想知道我不告诉你!”
战斗已经结束,没有那么血腥的壮烈场面,只是这里沉积了浓郁的一团黑雾,久久都不能散去。
寒衣敲敲秦宁的头道:“该你上场了,这些东西不要流散出去,不然会影响到附近的生灵。”
秦宁反问道:“那怎么弄,要把这些送到无间界去吗”
寒衣无奈:“真要那样小妹就行还叫你干嘛这死气浓郁不比那无间界,但也对你有帮助的,既然生机对你无用,这些就是你的机会。”
秦宁会意起身一跃而下准备去吸收那团死气,可发现自己没有落地,转头笑了笑,一步步走到了死气的上方。
伏葵几人已经回到了一处,见秦宁要出手便给他腾出了地方,都向着后方退去。
弦儿众姐妹有些不解的看着秦宁道:“他要干嘛吗这东西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用的,别出了岔子。”
老妇人和仲觚对视一眼,走向一旁,边走边说道:“不想被牵连进去就站远点,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见弦儿几人不为所动,仲觚挥挥手来的人都迅速的离开,返回城池。
秦宁张开右手,看了看手心的那道印记,突然有些怀念当时的日子,虽然胆战心惊的,但也没有现在这么的麻烦。
这都是命秦宁将手心对着下方,手指微微弯曲,一股沛然的吸力传出,肉眼可见的在他的前方形成了一个急速旋转的黑洞。
四周的黑雾直接向着那里蜂拥过去,浓郁的都将秦宁的身影淹没。
“生死相合,这是要付出多少生机才能克制,他真的不怕死”
“不好,快退!”
“我们的气息也被他吸过去了”
弦儿几人连忙闪身退到仲觚身后,才松了口气,连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什么来头”
老妇人笑着问道:“都要嫁给人家了,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看来你们还是年轻了些啊。”
仲觚点头道:“什么生死相合,他身上一点生机都没有,你们看不出来吗这东西对他来说就是大补之物,可以和天材地宝相比。”
弦儿姐妹大张着嘴,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秦宁将死气吸收的干干净净,显露出了身形。
他浑身漆黑,两眼竖瞳显现,如深渊的气息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周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黑色角质,显得不伦不类的。
见寒衣示意,老妇人上前道:“这种增加实力的方法还真是轻松啊,老身也没什么能送你的,就帮你改改这身行头如何”
秦宁打量了下身上的黑色角质,心中一动道:“求之不得,有劳前辈了。”
就见老妇人十指变换,道道丝线向着秦宁而去,将他包裹起来。
过了许久后老妇人苦笑道:“还真是硬骨头,老身都有些力不从心了,你不来搭把手吗,这可是你夫君,他好看点我可没什么好处。”
寒衣轻笑着加入,弦儿几人见状也来凑热闹,就连仲觚也将自身的气息度送给老妇人。
伏葵挠挠头:“我们要不要过去一起,那是我哥,我也得出点力。”
叶芊有些为难道:“我们不知道如何行事,贸然去了可能会帮倒忙,不如先看着,有需要我想他们会叫我们的。”
伏葵想想也是,点点头和几人等在了一旁。
就在众人都有些支撑不住时,那老妇人松了口气道:“好在大家出力,幸不辱命。”
丝线隐去,秦宁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一身厚重的角质变为了贴身的轻甲,除了眼睛外全身都被护在其中,上面游走着丝丝的黑雾。
秦宁看了看道:“多谢各位相助,有多了一层保命的手段,这上面的纹路很奇特啊,是做什么用的”
老妇人看了寒衣一眼,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寒衣山前挽着秦宁的手臂柔声道:“这是我弄的,好看吗”
秦宁收去轻甲笑着赞叹道:“很好看,我很喜欢。”
仲觚一直都没出声,这会才问道:“你现在的实力如何,要不要试试看能接我一拳”
寒衣不悦道:“三叔,你又胡闹了,你的实力大家都是清楚的,你是想打死他吗”
仲觚没有再说,笑着看向秦宁。
秦宁招出轻甲道:“三叔手下留情,五成力道我看看是否可以阻挡”
大家见状连忙躲得老远,最后索性都上了天台。
仲觚和秦宁面对而立,仲觚是有腾空的能力的,秦宁羡慕的说道:“三叔,这个你能教我怎么飞起来吗”
仲觚一愣:“你不会御空,那你现在这么可能站在我面前的”
秦宁摸摸鼻子道:“我还得靠寒衣才能不掉下去,说起来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仲觚看向秦宁的脚下,发现确实如他所说,大笑道:“御空实力够了自然就会,我想你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了。”
秦宁点头后退几步,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仲觚眉毛一样,身形失去了踪迹,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秦宁的面前,直接一拳打在了秦宁仓促架起的双臂上。
秦宁就像一颗炮弹隐没在了夜色中,不知道被打飞了多远。
“三叔!都说了五成力了,你怎么还下手这么重啊”寒衣有些不高兴了。
仲觚和老妇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我可没用五成力。”
仲觚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用了八成。”
“你!”
寒衣真的翻脸了,脸上都有了森森的寒意。
“老的小的都没个正行,”老妇人摇头道:“那一拳我觉得倒是留手了,不然怎么能探到他的底呢,毕竟遇到强敌谁也不会跟你客气,心里有数才稳妥些。”
寒衣的脸色稍稍缓和,但也赌气别过头去不理仲觚了。
弦儿众姐妹也觉得有些过了,要是真出什么意外的话,这可就坏事了,都急忙释放感知,想看看秦宁是死是活。
叶芊看向远处,嘴角上扬:“放心吧!他的轻甲都没有碎,最多就是吐两口血的事,嫂子你要是心疼,待会给他不不就是了。”
寒衣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心切,居然和三叔发火,有些后悔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弦儿见状道:“与其当姐夫还不如争取一下,我也要当个城主夫人,你们别和我抢啊。”
几道靓丽的身影打闹着远去。
寒衣看向仲觚道:“三叔,刚才是我心急了,我”
仲觚抬手打断:“你虽是小辈,但身份不同,不用多说什么,可我帮了你这么多你居然凶我,我不理你了!”
说着也学着寒衣的样子别过了头去。
“”寒衣一阵头大,有些哭笑不得。
老妇人也乐的看戏,笑呵呵的站在一旁不吭声。
几道身影靠近将众人的目光汇聚过去,只见秦宁狼狈的奔跑着冲向寒衣,还喊着什么。
寒衣想也不想闪身就迎了过去,将秦宁带向了半空,而紧随其后的弦儿几人都扑了个空。
“你怎么样了”寒衣关切的问道。
秦宁默默胸口,“感觉差点就要喷两口血出来,我硬是给压下去了,就是手有些发麻,还好还好。”
“三叔。”寒衣喊道。
仲觚背着身没有反应。
“怎么了你们刚才还好好的,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秦宁诧异道。
老妇人呵呵笑道:“心上人被打了,她生气了呗,不过这老小子也是个倔脾气,我看你们现在怎么办”
秦宁心头暖暖的,搂着寒衣道:“三叔有什么喜好没”
寒衣眼珠转了转低声道:“他爱酒。”
秦宁点点头道:“三叔,忙了一夜我们吃点东西喝几杯怎么样”
仲觚不为所动。
“老大,你要把存了多年的陈酿拿出来吗不是说要要再放放吗,我看不如将城隍先前的酒拿出来凑合下”廖苏大声喊道。
秦宁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而后很为难的说道:“行吧,不过酒不多,你们都少喝点吧。”
仲觚耳朵竖起,这会已经在咽口水了,不等寒衣说话,就乐呵呵的和没事人一样随着众人去了别墅。
饭菜是有寒衣、廖苏和弦儿几人一起做得,很丰盛,但也比不上美酒的诱惑。
仲觚将那壶酒独占了,谁都没喝到一点。
正吃的开心,江林冷不丁来了句:“朱启死没死啊”
大家都是一愣,这时才想起来朱启还被掉在阳台的栏杆上呢。
秦宁摆摆手道:“吃完再说,不要在意他,一时半会还是挺得过去的,来来来,喝酒!”
外面下起了小雨,渐渐的地面上都有了积水,凉风吹过,朱启牙齿咬得咯咯响,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