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如此,黄老功遗万代啊,朕的南阳郡守是皇叔刘备,黄老可以先从南阳郡开始实验,若有成效再逐渐推广,也不可操之过急。”
刘辩笑了笑,这倒是他并未想到的事情,毕竟这帮世族都不太支持推广纸张得到。他不由得欣慰地看了孔明一眼。
看完孔明,他这才知道,这老头还是在帮自家女婿,刘辩不禁心中感佩,如此丈人,名留史书倒也并非奇事了,当然孔明凭自己也能做到这一点。
“陛下说的是,老朽想与长公子论一论商贸路线一事,陛下还未用饭,老朽便不叨扰陛下了。”
黄承彦说罢,十分识趣地拉着黄忠和刘琦就走,甚至连头也不回一下。
“陛下见谅,岳丈他并非……”
诸葛亮立刻拱手说道。
“孔明不必多言,父亲爱女儿,自然爱女婿,人之常情罢了,你我君臣岂会因这种小事产生误解”刘辩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缓缓说道,“孔明且去接收刘景升的犒军物资,朕不日便要领军回京的。”
“臣遵旨!”诸葛亮闻言,仿佛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他十分不赞成自己岳丈的行为,就怕陛下会误会他是靠背景上位的无用之人。
刘辩见房中众人散尽,立刻拉起黄舞蝶的双手。
黄舞蝶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却被刘辩强势地到握在手里,“陛下,臣妾的手,旧练兵器,实在粗糙……”
“没关系,朕不在意,谁说女子只能在闺中做女红想商朝妇好,身为皇后,依旧担任着戎与祭的重任。”
黄舞蝶闻言,不再挣扎,抬起眸子看着眼前这个不同寻常的男人。
她自幼长在军中,自然见过不少男子,但她觉得刘辩不一样,不仅尚武,而且文采斐然,更加能懂自己的心思。
想着想着,她的神情便有些迷离,两人脸庞越凑越近,眼看就要亲在一起,立刻被冲出来的三女拉开。
“靠!”刘辩心中一万头草拟马奔过,脸上却保持着微笑。
“黄将军,未下聘,为婚娶,可别便宜了他!”
孙尚香立刻挡在黄舞蝶身前娇嗔道。
“就是就是,陛下好坏!一有机会就想干坏事!”
小乔连忙附和,大乔更是用略带醋意的眼神盯着刘辩。
“那个…什么,朕去看看刘景升。”
刘辩说罢,逃也似的出了房间,带上赵云、典韦、许褚,便向着太守府策马而去。
……
刘辩在太守府家丁的迎路下,直入大殿,此刻正有两位武将站在刘表面前说着什么。
“不必禀报了,朕自己进去。”
“是!”
家丁应了一声,立刻退到了一边。
“主公!亲袁疏汉是早就定下的计策,岂能因为刘辩小儿亲至,就改变此略”
“蔡瑁!陛下名讳也是你能喊的”
刘表闻言,气得眉头一歪,从案上拿起一卷竹简就丢了下去。
“景升,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属下不懂规矩,教教就是了。”
刘辩哈哈一笑,直接入殿。
蔡瑁横眉冷对,哼了一声。
刘表则是一脸赔笑,“恭迎陛下!”
“臣,黄祖,恭迎陛下!”
黄祖同刘表一起跪地,看得蔡瑁一楞。黄祖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仲康、恶来,此人见朕不拜!该当何罪”
刘辩扭头看向蔡瑁,陡然发难,双手负在背后,摆了摆,示意两将不用进殿。
典韦、许褚对视一眼,立刻在殿外拱手道,“当诛!”
“嗯,拖下去斩了吧,景升不会不舍得吧”
刘辩看向刘表,刘表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蔡瑁见状瞪大了眼睛,他每月都有与袁绍通信,袁绍信中对刘辩没有一句好话,他也本能地认为刘辩是个昏君。
此刻自己从江夏赶来劝说主公,竟被昏君三言两语赐死,这是人能忍得住的吗想到此处,蔡瑁便想伸手去摸腰间佩剑。
“大胆!”刘辩早就用余光盯着他,他手一动,刘辩已经出鞘了,天子剑直接穿过他的喉咙。
蔡瑁一手握剑,一手捂住自己的脖颈,满脸惊恐地看着刘表与黄祖,却见两人依旧跪在地上没有丝毫动作。
“来人啊,拖下去,当堂行刺,念其族为景升家属,便不诛九族了。”
“遵命!”
典韦和许褚两步入殿,拖着还未断气的蔡瑁走了出去,赵云见状,立刻入殿,转身关上了殿门。
殿外,锋刃砍入的声音,传入了寂静的大殿中,吓得刘表与黄祖跪在地上,不断哆嗦。
“真是蠢猪!陛下今早便已搞定了黄家,这蔡瑁要逼宫也不等陛下走了再来,如此蠢货,死了也好!”刘表心中一边骂他,一边想着如何让刘辩消气。
“景升,黄将军,为何还跪着朕没说免礼吗”刘辩将两人扶起来,又扭头看向赵云。
赵云拱手一摆,甲叶猎猎作响,“陛下的确未说。”
“嗯,那是朕的不是了,景升啊,我记得你夫人好像也是蔡氏啊!”刘辩拉着刘表的手,一同坐入了主位,“景升尚且年轻,又有华佗神药,何不再纳妾室”
刘表正想着如何哄好刘辩,见状立刻点头,“陛下言之有理,臣也正有此意也!”
“朕看黄家,家风不错,想必待字闺中的女子也不会太差,倒是与景升合适!”
刘辩点了点头,立刻说道。
“陛下圣明,臣这就派人下聘!”刘表这老小子早有相中的,此刻被刘辩说出,自然一万个愿意的,“只是陛下,蔡瑁如此无力,琦儿可还要求娶蔡氏之女”
“哎,朕又不是暴君,也不喜欢连坐那套,说好的事情不用改变的。对吧黄祖将军”
刘辩说罢,看向了堂下低头不语的黄祖。
来之前,黄承彦拉着黄祖三申五令,不管刘辩说什么都要附和,“陛下圣明!”
刘表见状,微微一愣,心中暗想,“嘶,如此好的机会做大黄家势力,黄祖竟然同意”
念头一转,刘表再次看向刘辩的眼神中立刻充满了恐惧,“陛下这是想让琦儿成为蔡家的唯一支柱啊!如此一来琦儿以后可轻而易举地平衡两家势力!”
“陛下不过十六岁,竟有如此深邃的心计,难道那皇宫是修罗地狱不成”
刘表咽了口唾沫,“陛下,臣有罪!臣被小人迷惑,才与袁绍勾结,请陛下降罪!”
“景升说的是,虽是皇亲,但终究是通敌之罪,倒也不可轻饶。”
刘表闻言,嘴巴张大的比拳头还大。
“但景升的确是受了蛊惑,便罚粮食三万石,银钱五万贯可好”
刘表闻言又是一愣,这不是自己犒军的数目吗但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了刘辩的用意,“陛下如此念情,倒让臣有些羞愧了,臣愿交双倍!”
“嗯,景升竟有此心,倒是朕狭隘了,也好,就依景升之言便是。”
刘辩立刻将刘表扶了起来。
要知道犒军是功,说出去是要赏的,天子救援自己的土地还要别人犒军,这不是打自己脸吗但此刻变成了罚款,不仅名正言顺,还向天下诸侯证明了自己臣服汉室之心。
刘表本就对争霸天下没有太多兴趣,荆州富庶,在这里当个土皇帝不必打打杀杀来得快活他终究是姓刘的,刘家出了能人,没有在靠袁家的道理。
“朕此次荆州一行,收获颇多,景升乃是天下州牧之表率,定要为朕好好守土,不可怠慢啊。”
刘辩说罢,在刘表的桌案上写下了州牧表率四个大字。
刘表见状,“陛下厚爱,臣定当守境安民,效仿陛下之政令!”
“好,朕明日便回京,到时便封景升为镇南将军,刘琦为中郎将。”
刘辩说罢,便领着赵云出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