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月下绮舞,竟然刘辩一时看出了神。
“唰!”
短棍破空之声再次从他身后袭来。
结实地打在了他的肩头之上,刘辩吃痛,立刻收回目光。
见三女来势汹汹,他立刻摆了摆手,“三日后便轮到你们了,此刻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啊。”
“嗯。陛下说的有道理,所以等到我们大婚的时候,会有别的节目等着陛下的。”
马云禄与孙尚香对视了一眼,开口说道。
刘辩看向马云禄与孙尚香,她们二人一人要报刘辩当阵挟己之仇,一人则是要报那脚心之仇。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而黄舞蝶就不一样了,三人之中她可为突破口。
刘辩一个大踏步,直奔黄舞蝶而去,三人之中就她武艺最强,所以她根本想不明白为何刘辩会冲向自己。
犹豫之间,刘辩已经近身,单手握住了她短棍的一头,身体则是绕到她的后方,这样一来,剩下的两女即便想要协助也是无从下手了。
“舞蝶乖,松手吧。”
刘辩一手握短棍,一手拦住她的柳腰,在她耳边轻说道。
这一下弄得黄舞蝶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后,竟真的松开了握住短棍的手。
刘辩收回拦住她腰肢的手,在她后腰轻轻一推,黄舞蝶不受控制地跌向了两女,乘此机会,刘辩手持短棍,猛然发力。
“磅、磅”
两声脆响一闪而过,孙尚香与马云禄手中短棍,几乎被同时击落。
“哎,你就知道欺负黄姐姐。”
“哼!三日后,臣妾等着陛下。”
马云禄冷哼一声,拉着孙尚香和黄舞蝶走出了正殿,二乔本就文弱,自然不会再拦着刘辩。
刘辩叹了口气,抬手便关上了正殿的大门。
当他再次进入寝殿,竟发现榻上原本坐着的四女,此刻只剩下了一位。
刘辩握着手中短棍,缓缓挑起眼前新妇的红盖头,皇后唐姬轻咬红唇,眼含秋波,静静地看着刘辩。
“她们呢”
刘辩开口问道。
“陛下难道想…一夜尽御后妃”
皇后贝齿轻扣,音若百灵,言罢,脸上红霞微启,当真是惹人怜爱。
“这……朕只是好奇罢了,既未从正殿而出,怎会凭空不见了踪迹。”
刘辩尴尬一笑,他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哪个男人会没有这样的想法呢
为掩饰尴尬,他只好做到桌案之前,经过一番打闹,此刻肚子确实有些饿了,而唐姬也从榻上站起,一双如同玉藕的双臂,从红装之中探出,为刘辩倒了一杯酒。
“陛下,当日婚宴,未曾与臣妾合卺,今日定要多喝一些。”
唐姬举起酒爵,伸到了刘辩面前,刘辩见状,如法炮制,两人四目相对,交杯饮下了酒。
酒一入喉,刘辩才察觉不对,“这酒为何有一股血腥之味”
昏黄的烛火中,刘辩并不能看清酒体,这才发问。
“陛下,酒中加了鹿血。”
刘辩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唐姬,一股燥热已经从小腹升起,酒助血性,作为现代人,他哪里知道这种皇家密幸,但此刻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刘辩一把拉住了唐姬的玉臂,却见她又递来了一杯酒,“请陛下再饮一杯。”
“皇后…不必了吧,朕正值鼎盛,何须血酒”
“陛下有所不知,其中不光有鹿血,还有神医华佗的秘方呢。”
刘辩闻言,不再抵抗,又喝下了一杯,此刻他竟觉得酒气有些上涌,急忙夹了几口菜,暂压一二。
酒助药力,药增酒性,一顿饭的功夫,刘辩便被唐姬劝饮了五爵酒。
此刻他已是酒足饭饱,哪还容许唐姬继续劝酒,一把拦住唐姬的腰肢,便要与她纸上谈兵。
刘辩一双手比作两支精锐的铁骑,先是一波试探性的进攻,见敌军防御空虚,立刻想要占领优势高地,马踏连营下,敌军节节败退。
铁蹄缓踏,震的高地不断颤动,敌军本就兵力不足,此刻又被刘辩大军震慑,高地失守在所难免,但敌军也通兵法,自知不可守,便不再守,而是以奇兵直入刘辩腹地。
刘辩见状,不禁侧目看去,若是让那奇兵得手,先前建立的大好形势岂不白白浪费
他立刻撤回了一支骑兵,沿着高地一路往下,高地之下,便是一片坦途,这对骑兵的行军极为有利,敌军虽派出一支骑兵想要制衡刘辩,但终究敌众我寡,只得暂行延缓之势。
刘辩用兵素来坚信,以正合,以奇胜的理念,他立刻派兵直捣黄龙。
铁骑势大,杀得敌军哀嚎连绵,但刘辩终是仁君,只伤不杀,上兵伐谋。这一计,不禁让敌军有了隐隐要投降的迹象。
刘辩眼见天赐良机,立刻派出自家禁卫,攻敌之首,敌军虽有心回援,却被刘辩铁骑牢牢拖住。实在是无回天之力。
敌国首都,在刘辩禁卫的连番攻势下,终于被攻城锤破开城门,大军鱼贯而入,顷刻间便占领了此地。
城中种有果树,只见那树上硕果累累,散发着诱人的红色,刘辩摘下一颗,苹果的甘甜混合略显青涩的果酸,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如此水果,他自然下令全军采摘。
此刻敌军认负,城中财宝水果当然尽归六遍所有。
唐姬见刘辩与自己纸上谈兵毫不相让,不由得心中委屈,泪水滑落。
刘辩见状也是不忍,只得下令撤军,等敌军恢复后在战一场,唐姬提出三局两胜,刘辩想了想,自己终究指挥大军亲征过,自然要让这小女子一步的,便答应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论战了一个多时辰,刘辩终究通过强硬的军事知识,更胜一筹。
唐姬此刻论的有些疲惫,与刘辩争的面红耳赤,但回头一想,自家夫君如此优秀,便也不再计较什么。
“陛…陛下,何不…去偏殿浴池洗去汗水”
唐姬半睁着眼睛,柔声说道。
“皇后不同去吗”
此言一出,唐姬叹了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剜了他一眼,“臣妾哪还有气力”
此时刘辩酒性仍未消退,尴尬地挠了挠头,“好吧,皇后安歇吧,朕稍候便归。”
刘辩起身,披上外衣,在桌案上寻找了一番,但案上除了酒以外,并无它物,他口渴难忍,身子燥热,想着偏殿之中该有伺候的内侍,便连鞋袜都懒得穿,直奔偏殿而去。
推门而入,偏殿内水气蒸腾,却不似有人。
“来人啊!”
刘辩唤了一声。
“陛下,臣在。”
一名内侍低着头,踩着碎步走了过来。
“给朕拿些水来,对了西凉进贡的葡萄也呈上来。”
刘辩头也不回对着那内侍吩咐道,那内侍领了旨意便出去了。
而刘辩则自褪外衣,踏入了池水之中。
水池温热,蒸气升腾,刘辩靠在一边,等待着凉水与葡萄。正当他要闭眼享受之时,却见水池中央,探出一人,隔着殿中薄纱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