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在说了这样的话会,姜公子会多少考虑一下,然而。
姜公子却是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依旧跟着邵雍。反倒是其他人,满不在乎的开口说道。
“邵公子于我们有恩,如今邵公子有事,我们自然不好这般忘恩负义。”
这话说的,邵雍本就不善言辞,更加不知该如何反驳了,只得紧抿薄唇。
想着他也是神殿圣子,师父也是在神界威名远播之人,这些人无论如何,都会给他一些薄面才是。
要知道,他们若想回到神界,必会穿过神门,而神门屹立千万年,自然也不是一个摆设。
这般想着,邵雍才是安定不少,也没有再往前走去。
不管情况如何,都不能没有退路,神女湖就是他们的退路。
想到神女湖,邵雍的眸中闪过一丝凝惑。
这湖水里,竟是夹杂着微弱的但十分纯粹的神力。
并且他方才用了一番功夫探了下去,这神女湖中,应该是有着一座金殿的。
只不过那金殿太过神秘,如同被烟雾笼罩着,他什么都没有探清楚。
不过想着,这即然是姜公子口中说的大机缘,当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只是目后要好好问一下这神女湖以及金殿的来历才是。
只是瞬间,邵雍便想了这许多,而那三抹强大的气息也终于出现在他们眼前。
邵雍的眼中划过惊讶,他们从外面走到神女湖,用了最快的速度,也是用了三日的时间的。而这些人,却是连半刻钟都没到,就是出现在他的眼中。
邵雍自认为自己是没有这样的速度的。
映入眼帘的是三个人,两个着白衣,其中一个是白锦衣,一个是白纱衣。另一个则耀眼多了,则是穿红衣,如火一般热烈。
许如歌三人落到了邵雍的眼中,邵雍以及身后的姜公子楚流皓九人自然也是落到了许如歌的眼中。
一时之间,百种猜想浮上了心头。
最坏的无非是邵雍要拿姜公子等人做人质,问路石之类的。
不过许如歌莘阙与朔一在长时间的飞行后,那份焦灼已经是平稳下来了。
(假的。只不是三人都有方法得知楚流殇是否平安,如今知楚流殇平安,而邵雍又未遇到楚流殇,自然是心安了些。)
“你(们)是什么人。”
邵雍与许如歌几乎是同时开口,时间暂停了那么一秒,然后似乎有了硝烟味。
两方人都没有再开口,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要在彼此的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楚流皓见状忙是出来打圆场,站在了两方人中间。
“莘大哥,许先生,这位是我们的朋友,名叫邵雍。”
楚流皓思虑了一下,把邵雍归做了自己的朋友。对于自己的朋友,许如歌与莘阙终归是会爱屋及乌的。
说着又给邵雍介绍起莘阙三人了,只是在介绍完许如歌之后就犯了难。
“这位许先生,是我的世叔,也是我姐姐的老师。这位是莘阙,是我姐姐的……”
其实楚流皓是想说是楚流殇的未婚夫的,只是楚流殇近年来的脾气让他摸不惯了,他觉得楚流殇似乎是并不喜欢莘阙。
“姐夫!”
莘阙没有等来后文,自己接了上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还不忘瞪了楚流皓一眼。
楚流皓尴尬的笑了笑,看了一眼朔一,他并不认识朔一,因为从未见过。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却依旧不敢随随便便的说出他的身份。
并且,楚流殇与朔一之间的身份也着实是尴尬。
故而,楚流皓决定持续这份尴尬,并没有介绍朔一。
而是再次打起圆场。
“我怎么瞧着你们要打起来的样子,可是有什么误会?”
一问完,又是长久的沉默,楚流皓尴尬的不行。
也许是觉得这样不回答问题有些不礼貌,故而除了朔一之外的三人再次同时开口了。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姜公子楚流皓一行人感觉到了尴尬的气息扑面而来。
“笑话,这儿本就是我们地盘,我们如何不能出现!”
莘阙出声呛道,并没有留什么情面。
他不似许如歌与朔一,他对神界来的人向来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若可以,他甚至希望神界覆灭,去给那人培葬。
邵雍皱了皱,并没有听懂莘阙说的话的意思似的。
“你们不是神界来的人吗?”
即是神界来人,为何会将这啼凤大陆当成自己的地盘,出现在这里,还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莘阙觉得自己被气笑了,腹中一腔火气想要好好发泄一下,而许如歌却是拦下了莘阙。
许如歌拦下莘阙也没有开口,只是将邵雍从头到脚的看了个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神殿的人?”
虽是在问,语气却是颇为的肯定。
这一下子,莘阙与朔一都多看了邵雍几眼。
而邵雍则是疑惑,他并不知眼前之人的身份,他却对自己颇为熟悉的样子,只一会儿便知道了自己的神殿的人。
“是。”
邵雍没有隐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干干脆脆的承认了。
“十九岁,不是上君长老,这天赋实力,应当是圣子,只是不知道你师从哪位。”
许如歌再次开口问道,声音依旧平静无波,邵雍却十分敏感的感觉到了一丝杀意,仿佛自己没有回答好就会被杀掉似的。
“家师无风上君。”
邵雍没有说谎,不想也不屑。
许如歌与莘阙都是皱了皱眉,看向了朔一,而朔一的心思都没在这个上,一双眼睛只盯着湖面,什么都没有听到。
无风上君。
许如歌并没有听说过这一号人,他不过是离开了十几年,神殿四位上君,便是换掉了一位吗?
不过也好,即是不认识的人,有仇的可能信就要小了许多了。
“不知邵公子到下界来是做什么的。”
许如歌问道,眼睛一直不曾离开,仿佛要将邵雍的每一个细节都收入眼底。
“这个是邵雍的隐私,似乎不必和先生报备吧。”
邵雍的眸光很冷,一直以来很是平静,波澜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