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温聿照例应下,其实不用楚流殇说,他也知道她要做什么,需要什么。
因着时间充裕,楚流殇便问起了傅君奕。
“这次你遇险一事,可有什么打算。”
楚流殇并不喜欢傅君奕一直躲着,一直处着被动的位置,这样对他大不利了,如这次的遇险,也会随时发生。
楚流殇想着傅君奕可能不大愿意提到这个,便又说到:
“只要你心里有数,知道我们在你的身后就可以了。”
傅君奕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这说。
帝国底蕴,并非是这么容易动摇的,八大帝国合力对付一个奇原帝国,历经三百余年,奇原帝国依旧存在。
而他的敌人,注定是整个天元帝国,还是实力最强的天元帝国,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因他一人之事,连累大家吧。
暂时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只要他够小心,总会避过去的。
楚流殇也知道对付一个帝国不容易,虽没有傅君奕的首肯,她无法名正言顺的对天元帝国做什么。
但暗中搞点乱子还是可以的。
楚流殇又不免想到其他的人,孟意婷的龙腾孟家倒不是什么难缠的,他们清扫孟意婷这一支的嫡脉,已经将孟家弄的乌烟瘴气了。
如今的孟家,不过一盘散沙。
与傅君奕一样难缠的何若华,她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了,听说前几日许如歌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与白蔓女国的人缠斗。
白蔓女国,这个唯一一个以女子为尊的帝国,楚流殇可不敢有半分的小看。
何若华要想获得一分安定,只怕也不是这么容易。
当下最容易的还是宁杏了,楚流殇在来到卫城的第二天就让人去查宁杏的底细了,自出生到现在的每一件事,事无巨细都到了楚流殇的面前。
宁杏心中是有仇恨的,她如今最大的仇恨也不可是奇原帝国的一个小将,害死了她最好的姐妹,她在受到刺激觉醒战魂后侥幸活了下来。
估计宁杏如今最长远的计划就是为好姐妹报仇吧。
想起这个,楚流殇越发觉得缘分使然。
宁杏辗转几次来到他们的身边,怎一个缘字了得。
约定的时间到了,楚流殇戴着面具走进了古庙。
要说那夜那里的奴隶都看到了楚流殇的真容怎么办,楚流殇自是不会那么肆意的杀掉这久多人,那怕是战奴。
实在是,缘分。
楚流殇从遗忘角那个战皇身上获得的灵魂碎片,就是他们足以控制那些人的关键,而灵魂碎片已经回归本体,楚流殇控制起那些人再容易不过了。
故而楚流殇趁着挑人的时候,已经暗自将他们关于自己的记忆都动了手脚,该忘的都忘了干干净净。
楚流殇进来的时候,那些人的视线就都落在了楚流殇的身上,知道了眼前这个红衣猎艳的少女就是那夜救他们与水火的少女。
只不过,并非所有人都是对楚流殇满怀感激的,有些人,不过冒着畏惧,试一试的心态的来着。
因着那夜遗忘角的反应,他们都是下意识的认为楚流殇的身份极为的尊贵。
多多少少都是带着侥幸的心理,以为可以一飞冲天。
楚流殇挑的人,自然不会太差的,其中有些人虽然有些功利心,却无坏心,更何况功利心可以激发出一个人的潜能,促进他们更加努力,好往上爬。
这些,楚流殇都是不介意的,
谁让她自己也有着功利心呢?
楚流殇就站在古庙的门口,静静的看着这些人的反应,没有说话。
虽然之前在外面等着的时候,就以神识将庙中的情形探了个一清二楚,楚流殇还是想看看这些人的反应。
有人畏惧,有人装做没有看到,也有人欣喜若狂……
最终,还是对面的人忍不住先开了口,很是感激,带着几个人对楚流殇躬身道谢:
“小人仅代表天下战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楚流殇依旧没有开口,心安理得的受了他们这一礼。
楚流殇虽未动,看似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实际上不论她自己,还是温聿,傅君奕,孟意婷,都在看着这些人。
将他们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连最细微处都没有错过。
看着这些人的脸上有疑惑,担心,怯意,却独独没有不屑,厌烦这些情绪。对楚流殇的眼光又赞扬了一下。
如此看来,楚流殇选的这些人都挺不错的。
首先人品不错,其次修为不错,只是这年龄,傅君奕与孟意婷有些猜不住了。
现在这儿的人一共有七十一人。其中有三十二人是十二三岁到二十四五岁中间的年轻人,分为男十九,女十三人。
十二岁以下的有十人,男女各半。
二十五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壮年有二十人,其中有男子十六人,女子四人。
剩下的就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人了,九人中男三女六。
那些十几岁到三十几岁人,傅君奕与孟意婷还能理解,毕竟一个势力最需要的就是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了。
可楚流殇为什么还要选那些小孩子,不到十二岁,虽说从陪养起更好,可凤岐盛宴只有不足四年了,四年后这些孩子也不过是半大少年了,有什么用处呢?
更不用说那些四十岁以上的,还有那对看起来都有五六十岁的夫妻,只怕用不了四年就要入土为安了。
这样的人,能顶什么用。
不过傅君奕与孟意婷都是相信楚流殇的,认为楚流殇不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他们只是好奇而已。
并且已经猜了好一会儿,却是根本猜不透楚流殇要做什么。
“你们都来了这儿,想来也是愿意跟着我的。不过,趁着你们还不是我的人之前,我还是要再问你们一遍。如果有反悔的,或者是心态不坚者,可以现在离开。”
“因为,我的手下,绝不允许背叛者的存在,也不允许半道放弃。”
楚流殇的声音并不大,也没有用魂力,更无怒色,整个人站在哪儿,便让这些人隐隐感到了一股上位者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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